“大人的手指在哪?” 裡梅從秋千上跳下來表情不悅。
“詛咒師幫我們保管著。”
宿儺的手指在他換上這個身體前就被飛鳥涉送走了,現在在詛咒師集團Q手上。
一群垃圾,想從他們手中拿回來再簡單不過了。現在他最緊張的是另一件事,西寺城一的身體。
20年前一場意外讓他看到了和裡梅合作的希望。
裡梅想要複活兩麵宿儺,然而能承受兩麵宿儺詛咒的身體根本不存在,無論咒術師還是普通人吃下宿儺的手指後都會死亡。
西寺城一和白兔生存的方式讓他有了靈感,用束縛創造出一個適合的身體,讓那孩子一出生就是某種意義上的天與咒縛。
現在適合的容器已經出生了,他的身體素質很不一般,但能不能承受宿儺的詛咒不確定,又不能隨便找個咒物給他吃吃看。
羂索想拿到西寺城一的身體親自感受一下束縛的狀態。
“你才要耐心一點,我去看過了,西寺城一被斬首了非常乾脆,切痕很漂亮。”
裡梅垂手冷笑一聲,“你用不了吧?”
這是試探,裡梅不知道羂索術式發動的具體要求,他討厭這個狡猾的家夥,要不是羂索說幫他收集大人化作的咒物,他早把羂索殺了。現在哪怕不能殺也要知道他的弱點。
“不可能!你看清楚了?”
羂索表情扭曲,五條悟跟夏油傑怎麼會直接殺了西寺城一,在他預想裡這會過去正好能撿到半死不活的西寺城一,那時他和他身體內的咒靈都奈何不了他。
“是戰鬥失誤嗎?”
“我說了切口很漂亮,不是在戰鬥中能砍出來的。”
戰鬥中的獵物會掙紮,拿刀的人控製力再好也會有偏差。
“不可能!”
“那你自己去看,六眼跟夏油傑正在那邊打架。”
“我還不能去。”
他自信六眼看不穿他的本體,但是縫合線這類標誌被發現一次,第二次會讓六眼更警惕。
所以他能出現在六眼中的機會隻有一次,必須用在最關鍵的時刻。羂索來回踱步又想到了剛遇見的輔助監督和新學生。
是不是他們帶來的影響?
他疑惑的目光看向懷中的人偶,打算從孩子口中問清發生了什麼。
小酒館的人群中沒有飛鳥涉,一直回到白兔神社山腳下,三科遙才看到飛鳥涉的身影。
眾人一同上去,山上的幾間房屋全毀了,神社搖搖欲墜,像無可抵擋的大石頭從它旁邊擦過,留下半個圓弧的洞。
是五條悟的蒼打的。
三科遙懷疑夏油傑把對自己的怒氣全發泄在五條悟身上了,他還是在夏油傑叛逃之前躲著他一點好了。
人們呼喚著有沒有人,琢磨先把神社的廢墟挪走,把其中的神像搬出來。
這時飛鳥涉主動找上三科遙,“琴的事情還沒跟你好好道謝,你不怕被高專發現嗎?”
“被發現什麼?”
三科遙歪了歪腦袋,看上去不明所以。飛鳥涉好像以為他的今年的新生,估計是看田中光跟著他的緣故。
就像他之前說的,輔助監督總是繞著高專的學生打轉。
三科遙是個變數,羂索剛剛在不遠處注視著他,神色捉摸不透。
他站在人群中周圍空出一大塊無人空間,不會有人特意跟他搭訕,哪怕他擁有優秀的外貌。
人們總能精準接收到他不想被打擾的信號,哪怕不敏感的人也會在他含笑又暗藏漩渦的眼眸中退去。
羂索對五條悟的同期很關注,這個突然冒出來小咒術師也知道,術式是輔助類型的,沒什麼特點不應該被五條悟看在眼裡。
但聽飛鳥琴說三科遙跟五條悟關係很好,而且他推斷,動手殺死西寺城一的人是三科遙。
破壞他計劃的人必須死,三科遙身為高專的學生這點有些麻煩,不能貿然撕破臉皮,要不然會引來不必要的視線,這個殼子還能再用一段時間。
他不親自動手不代表他沒辦法,正好要從詛咒師集團Q手裡拿回手指,讓他一起去到時候死在混亂中高專也找不了他麻煩。
“你要是被高專發現跟叛逃的人來往,會被打入一派吧。”
羂索臉上掛著對三科遙的關心,隱隱還有對自己的自責。
他態度變得太快了,三科遙感受到一股違和感,像是準備好利用他先給他一塊糖。
“嗯,應該不會吧。” 三科遙笑了笑對著飛鳥琴伸手,“來哥哥這邊,一會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飛鳥琴呆呆的依靠在飛鳥涉懷裡,比起跟三科遙在一起的樣子像個真正的人偶。
“怎麼了?有了爸爸忘記哥哥了嗎,真讓人難過。” 三科遙摸了摸飛鳥琴的腦袋,詢問的目光看向飛鳥涉。
“琴困了吧。”
羂索語氣心疼,“她很少離開她媽媽這麼長時間。”
飛鳥涉表演欲望特彆強烈,他這會兒突然對飛鳥琴又是摸又是親,就差直接叫心肝寶貝了。
三科遙忍著不屑的眼神,順著羂索的話問,“她的媽媽被抓走了,你知道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