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蘭迪的威脅下,他們先學狼來了讓人放鬆警惕,等特級咒具出場時再玩監守自盜的戲碼。
“無可奉告,客人還請回到會場內。” 侍者渾身僵硬。
“不回,滾開。”
他怎麼能用快要念出和歌的優雅姿態說出這麼不體麵的話!
侍者詫異完意識到他的任務必須除掉眼前的人才能完成。
“抱歉......” 侍者蒙頭向三科遙撞來。
“術式傳播的條件是身體接觸?”
三科遙一下跳開,侍者趴在地上蒙蒙地抬頭。
“從來是我碰瓷彆人,沒有彆人碰瓷我的道理,我很好奇他用什麼威脅你們協助他偷特級咒具的。”
三科遙嫌棄得又跳開一步,什麼垃圾術式,不虧是病菌感染感覺臟臟的,隻是不知道實際效果是什麼。
侍者脆弱敏感的心在他後退的動作中悄悄碎了,然而他無論如何都想活下去。
“那個術式不會對能使用咒力的人造成什麼影響,我沒有想傷害您!”
“駁回,那你們為什麼聽他的?” 三科遙雙手比叉。
“因為,因為我們的家人都不是咒術師啊!” 侍者強忍著眼淚。
他們是一群底層咒術師,沒有術式,不敢去拔除咒靈,學識也不夠好做不了輔助監督。
如果是他們自己生命受到威脅,他們還會凝聚起來一起找出凶手。
但那個人說寄生在他們身上像黏菌一樣的東西隻會吸收咒術師的咒力,如果傳染到普通人身上會瞬間把人吸乾。
他們哪個人家裡沒有身為普通人的親人,這時凶手又提了條件,隻要幫他做一點事就解開術式,他們便默契同意了。
三科遙聽完理解了侍者的選擇,就像聽到綁匪要贖金所以不報警的家人。
“彆哭嘛,又沒有說要報複你。”
三科遙蹲下拍了拍侍者的臉頰安撫他,又把保險箱提在他麵前,“快把它打開。”
如果來得及,這裡麵藏著三個特級咒具。
裡麵是空的。
但侍者不敢說,哆哆嗦嗦爬起來開箱子。
他對氣息很敏感躲過很多次危機,現在他能肯定眼前看似溫和的少年是個殺神。
正當侍者要打開保險箱時,五條悟從天而降,砸暈侍者一腳踩在保險箱上,“是老子贏了!哈哈哈哈!”
“你看不到我嗎?” 三科遙皮笑肉不笑。
五條悟僵硬扭頭,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三科遙。
“你還沒有找到!”
“我找到了,我有人證!”
三科遙看著五條悟從侍者身上跳下來,侍者又遭一擊徹底暈過去,“好了,我沒有人證了,開箱子的人也沒有了!”
此時相川準備的結界在會場中央展開,形成一個直徑2的半圓,隻能容一人通過。
和三科遙預料的一樣,這是一個特殊的結界,允許所有人進去,不允許帶有特級咒具咒力的人出去。
在結界旁邊守著一群咒術師,一旦看到有人進去後無法出來就解開結界,將人當場拿下。
聚在一起的術師挨個上前,輪到特蘭迪時他如同會見臣民的國王,對兩側沉默著陰森森的術師頻頻揮手。
區區一個小國也敢稱咒術師之鄉,不優雅!
在周圍陰沉的視線中特蘭迪步伐越來越輕快,他小跑起來站上原先的拍賣台,對著眾人優雅的鞠躬。
“他有病吧。”
“他是咒術師。”
“那可以理解。”
特蘭迪不理會台下的詆毀,“我來自歐洲,那是一片與你們完全不同的遼闊天地,在我的家鄉,咒術師是神明的聆聽者......”
在特蘭迪發表勝利宣言的時候,三科遙跟五條悟決定一起打開箱子,誰先拿到算誰贏。
於是箱子放在他們兩個中間,一人選一邊準備打開。
“3!”
“2!”
“你作弊!”
沒等數完三科遙咒力化刀割箱子,“誰說要數到1的?”
沒有規定,但所有人都是這麼默認的。
五條悟眼睛一轉那也沒有說他不能乾擾遙拿咒具。
箱子破掉的一瞬間,兩人同時出手,三科遙摸向箱子底部,五條悟一手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擠進去找咒具。
“鬆手!你作弊!”
“誰規定不能抓你的手了!”
五條悟的手很乾燥,三科遙試圖掙脫,五條悟便張開五指死死卡進他的指縫夾緊每一個關節。
三科遙愣了一下,五條悟察覺到他不掙紮後慢慢放鬆力道。
很古怪,是跟左手碰到右手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很陌生,因為不知道他接下來的輕重。
“彆摸了!裡麵沒有咒具!” 三科遙為了擺脫這種感覺趕快製止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