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又讓我家公主去扮成戲子賠笑吧!”
翠屏心直口快,心中也早就憤憤不平。
當初臨州進獻十二位舞女,就不知道帝王發的什麼瘋,讓她去給沈方石敬酒,估摸就是為了惡心自己,難道還上癮了?
“簡直欺人太甚,”翠屏氣哭道,“公主,您明日就去求得太後做主吧,或者是寧宜公主,她也會幫咱們的。”
寧宜公主雖是刁蠻,但誰不知道燕元嘉是她身邊的。
燕元嘉轉頭看向蓉兒,隻見她搖了搖頭。
小木子見狀,立即磕頭,“陛下明日設晚宴,請了突厥王子前來。”
“突厥……”燕元嘉回想,難道是突厥王子跟使節前來,“可是和親之事?”
“是因番地。”小木子道,“您……可去?”
“陛下又傳口諭讓本宮前去?”
蓉兒已經在門口攔了一會兒子了,怎奈何他不走,“沒有,陛下並未有什麼口諭。”
“殿下,”小木子為難道,“但是陛下說,讓那日給婁將軍敬酒的女子,再為給突厥王子獻舞。”
燕元嘉明白了,皇上沒有喊她,但是卻指派了錯認的“舞女”。
“木公公,你要知道,這可是欺君之罪,”她親自將人給扶了起來,“況且不似尋常晚宴,皇兄所想我們如何能預料?若是節外生枝,也不無可能。”
突厥王子得不到公主,可一個舞女呢?
那便輕而易舉了些。
“上次意外,奴才……”小木子徹底地慌了,“奴才沒有告訴師傅!”他再次跪下,“您要還是不去,奴才隻有死路一條了。”
任福就是看中他機靈,才挑選了來,如今卻闖下如此大禍。
他將錯就錯,皇帝當時若是得知自己摟著的人是五公主,他必然是要挨板子的,被趕出去都是輕的。
“跳舞的中途,也可換人。”燕元嘉道,“隻能這樣了。”
小木子聽到甚喜,一邊重重磕頭,“多謝殿下,日後您就是奴才的救世主子,您放心,我會讓那舞女候著,隻要陛下離場,就換了您來。”
“本宮信你是個機靈的,”燕元嘉垂眸,“若是事成,倒也不用你做些什麼,隻是需得一些消息辛苦公公了。”
她想從小太監身上換得一些重要消息。
冒險一搏。
小木子趕緊道,“奴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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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離去。
鳳竹殿內。
蓉兒正在幫燕元嘉收好今日太後賞的糕點,“公主,這個忙風險不小。”
“本宮自然知道,”翠屏正在給她解衣,燕元嘉張開胳膊任由她係好帶子,“但此人能近陛下。”
若是真的有人能夠在燕玉宇那裡打配合,她也好過一些。
寧宜公主的跟班,不一定可以活命。
她起碼知道曆史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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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晚宴如常舉行。
燕元嘉依舊是穿著大膽.裸.露,她一上場,殿內多數眼睛都不由得看了過來,十二人中,皮膚最為白嫩,動作魅.態,連突厥王子都拍手叫好。
自從先帝離世,準確來說是霍將軍撤去鎮守邊界的駐兵後,北突厥變得猖狂了起來。連著三年在邊境處鬨事,甚至還搶占了大齊錦州的一塊土地,領軍人就是今日這個穿著怪異的突厥王子,這也是他提出讓大齊嫡親公主和親的原因。
在燕玉宇眼中,就是蹬鼻子上臉。
燕元嘉曼妙舞姿吸引了突厥王子的目光,他伸手似有若無地觸碰著她飄動的絲帶,整個人都陶醉其中,帝王正襟危坐,正在看戲。
雖是冒險,但比起上次,她要從容淡定很多,就是舞步也更貼合另外幾人,但非排練很久,略微還是有區彆的。
她信這狂妄北厥王子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因為北厥王子的目標是曾經看畫像挑選的美人六公主燕元時,人還沒有求娶到,他不可能節外生枝,去要一個舞女。
“大齊竟有如此絕.色.美人,”突厥王子接過燕元嘉遞過的酒杯,眯著眼睛剛想品嘗,就被人給用暗器給震碎,他猛地睜眼,正對視上一旁的婁明臣。
竟然是他。
這人他認識,曾經跟在大齊霍將軍身後的中將,他記得當初跟著老族長上戰場的時候,還輸給過此人,這人比起霍慎赤還要多幾分詭計多端,二人雖未曾單獨交過一次手,但他沒有輕易把此人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