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皇兄!”
寧宜公主心情極好地來到燕玉宇麵前,她讓趙珊將帶來的東西呈給燕玉宇,“上次的事情是元明的錯,下次再也不會讓五妹妹來送了,你就不要剝奪妹妹愛你的權利了吧。”
“…哼、”燕玉宇剛剛收到前方戰報,梁國非法占有的土地,都被婁明晨給奪來大半。他心情不算是太差,但今晚要有很多信件需要他親自來指令了。
“參見皇上表哥,”趙珊福身,將湯放在燕玉宇桌子上,“您平日辛苦了。”
燕玉宇很給麵子地一口喝掉,讓趙珊心中更喜。
他隻是想要打發這二人而已。
“趙珊好久沒見哥哥了,臣妹告退。”見他一滴不落地喝下,寧宜公主行禮後轉眼溜了出去。
此時,趙珊隻想拖延時間。
這事有受寵的寧宜公主參與,再加上自己又是趙氏如今僅有未婚嫡女,早晚都會是皇帝的人,有太後在,皇帝責罰不了她什麼。
賭一把,也許她也會如文惠太妃那般專寵也說不定,就是再不濟,自己一定是皇後,那以後的日子也會如太後姑母一般。
見她不走,燕玉宇麵上已經沒有了耐心。
“我幫皇上表哥研磨吧。”
“無需。”
“那您多喝點水。”
-
最終,她還沒有堅持到藥效,就被帝王一句話噎了回去,時辰不早了,讓她去找寧宜公主,趙珊雖然出去了,但人一直在殿門口。
等到她出去。
燕玉宇喚了一名侍衛。
“查得如何了?”
那侍衛跪地,“回陛下,按照您的指令,屬下半月一去,觀察許久,並未有何可疑,”他拿出一本冊子,上麵畫了張貴人的日常,“隻是…這次去柳湘苑的人,不見了。”
燕玉宇手中拿著那記錄的小冊子,上麵除了畫,就是寫上張貴妃日常自言自語的話,其中內容就是:
-我不知道。
-不知道。
-不認識。
但是在最後一張圖上所述,她是叫了一聲元嘉。
“人不可能出宮,”侍衛篤定道。
“太後那邊呢?”
侍衛:“暫未見有異常。”
“嗯。”
侍衛:“隻是屬下三月前曾見過太監常會來此,約一月會按時到,但都是端著湯藥,是太後娘娘身邊的德仁公公。”
皇宮圍牆,裡裡外外都是埋藏侍衛,戒備森嚴,她不可能出去,若是自己走丟,也會被侍從領了回去,如今柳湘苑沒有人,那就說明她在宮內的某處……
“許久沒見五妹妹了,”燕玉宇瞬間猜想到了一個人,“朕去關心關心。”
在他眼裡,燕元嘉此人懦弱,虛偽,最擅長說話蠱惑寧宜,這貓膩的事情,她絕對乾得出。
燕玉宇站起來的時候,頭還有些疼,整個人都恍惚一下,但很快就恢複平常,也就沒在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被剛剛那碗湯,下了縱.情.迷、幻、藥。
燕玉宇從側門離開,去了燕元嘉的鳳竹殿。
他倒要看看,她會將人藏到何處。
“再有人打擾,”任福囑咐門口的太監,“說陛下在看書。”
“是。”
—
“宮門關好了沒?”蓉兒給張貴人蓋好被子,“太妃睡下了,今日好好看護,萬不可夜半再次醒來,擾了殿下休息。”
翠屏哎了一聲,將手中的燈籠給拿得更高了,抬腳往台階走去,卻“哎呀,”一聲,差點摔倒。
“慢點,彆慌慌張張的。”蓉兒嗔了她一句。
“哦,”翠屏低頭往內進,將屋內大門給關好,她跟張太貴人是住在側房的。
蓉兒來到燕元嘉旁邊,看著桌子上的手繪圖紙,笑了一聲,“沒想到殿下看本子,竟能這般研究了起來。”
她以為桌子上用筆圈起來的,都是書本上的地名呢。
燕元嘉起身,揉了揉胳膊,這許久不寫字了,胳膊肘都是酸的,還好自己記憶裡有原身的筆記,唯一可惜的是,原身腦海裡壓根就沒有什麼大齊版圖意識。
“娘娘今日好些了罷?”
“殿下放心,已經睡下了,”蓉兒將屋子內的燈都熄滅了,“奴婢瞅著是比前些日子好了,太妃娘娘什麼都好,就是……這樣也好,難得糊塗,就不怎麼會想小殿下了。”
小殿下?
燕元嘉突然想到,原身還有一個弟弟。
對於這個弟弟,她腦海裡的印象是模糊的,但是記憶裡張貴人確實是因為這個瘋的。她記得自己那時候被太後身邊的李嬤嬤牽著,遠遠地看了張貴人一眼,她嘴裡嘟囔著還我皇兒,從那以後就沒有再見過她了。原身自小就會察言觀色,慣會看眼色行事,在太後身邊竟一次都未曾提到過生母,太後倒是問過她是否要去看望張貴人,她說,那樣一個肮臟之人,她沒什麼印象,太後甚是滿意,原是太後家奴,要不是地位不穩,她又怎麼能讓她生下皇子。
看著蓉兒將東西都收拾,按照殿下的吩咐將這圖紙卷好,放在了窗下紅木陶瓷瓶內,燕元嘉問道,“可有什麼書,是能一攬大齊風貌的?”
她從剛剛書中,並沒有找到太多的地名,關於這段曆史,她想要知道得再細致些。
“下次得了出宮門的機會,奴婢去打聽打聽。”
“也好。”燕元嘉點頭。
“遊記之類的本子可行?”蓉兒已經收拾好了桌麵,“奴婢記得六公主在禦書房手中是拿過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