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寵愛六公主,一次哄帝王用膳,她隨意從架子上拿的一本,就是這個名字。
正欲說好,燕元嘉就聽到翠屏的聲音。
“啊!”
兩人往外走,就聽到翠屏敲門。
門被打開。
“殿下,”翠屏嚇得話都說不完整,“陛下,陛下在?”
燕元嘉不由一驚,難道這麼晚了,皇帝在派人抄家?定罪?
“你慢點……”蓉兒本想她好好說話,抬頭就見院子裡的人,於是趕緊跪下,“參見皇上。”
燕元嘉出門,想著身上還穿著淺綠寢衣,但也不便更換。
“參見陛下,臣妹不知皇兄前來,有失遠迎,請皇兄莫要怪罪。”她福身,等著院中人發落。
燕玉宇盯著月光,傲然屹立,開口道,“朕何時來,何事來,五妹妹心中能不清楚?”
月色中,燕元嘉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想到偏房之人。
“請皇兄明示。”
宮門尚且是關著的,他身邊也隻跟著一個侍衛吳恒,既然不是走的正門,就沒有想要事情暴露。
“後宮消失一個公主,可無人在意。”
燕元嘉被他投射的眼神嚇到了,立即道,“陛下想知道什麼,元嘉必定如實稟告,絕無隱瞞。”
“哼,”燕玉宇扯了扯衣領,有些燥熱。
等到燕玉宇往殿內走去,翠屏趕緊來扶著燕元嘉,而蓉兒則是提前去掌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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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座之上,昏暗燭光照得燕玉宇臉上,恍惚夢裡,俊美異常。
但客座之人卻不敢欣賞。
“說吧。”
他覺得口渴,捏著桌子上擺放的杯子。
蓉兒看了一眼燕元嘉,“求皇上恕罪,茶有些涼,恐傷龍體。”
燕元嘉道:“臣妹宮內現下已然沒有熱茶。”
就看她宮內隻有兩個伺候的就知道,她日子並不好過,但這些,皇上雖未參與,也算是默許了的。
“倒。”
涼茶入口,他舒心了不少。
“數日前,夜半,臣妹於禦花園假山西側草叢中,偶然遇到太妃,見其身上流血受傷,又四下無人,遂帶至鳳竹殿,算下來已有七日。臣妹想著等到太妃身子好吧,就將人明日送回宮內的,臣妹知曉此番做法有違先帝之旨,可實在思母心切,臣妹所言句句屬實,絕無陰謀之說。”
她知道,曆史上的燕玉宇——
極儘會揣度人心,又多疑慮。
“夜半你又為何遊蕩禦花園。”
燕玉宇聲音冷冽。
燕元嘉:“那日,寧宜公主命臣妹給您送湯藥。臣妹先前並不知曉太妃會在,皇上儘可去查十年間,臣妹與太妃,未曾見過一麵。”
她說得真切,雖聲音柔柔弱弱,但字字穩重。
燕玉宇頭上冒著冷汗,喝了幾杯茶水,都不曾有靜心,聽到燕元嘉貓撓的聲音,反而更躁動了,他帶著玉扳指的手拍在桌麵上,眼前的人越來越恍惚,眉宇緊皺、
“十年未曾見一麵,這就是你說的思母心切?”
房內燭火搖曳,抵不住正座上人目光熱切。
這種眼神,像極了那日。
她立刻起身跪地,“總是思念,但臣妹受母後關愛,斷然不會因為太妃,而傷了母後之心,”她斷然陛下不知曉那天的人是自己,不然以對方錙銖必報的性格,絕對不會輕饒了她,“您也一樣尊愛母後,該明白臣妹之心吧?”
她抬頭,淚眼汪汪,“皇兄仔細想想,是這個道理嗎?”
二人對視,燕玉宇眼神滿是欲望,目光吃人般熱烈。
“拿母後壓朕?”
他渾身顫抖,燕元嘉謊話連篇,這事絕對沒有這麼簡單,身子一沉,將桌子上的杯子打翻。
“皇上,我家殿下所言,句句為真!”蓉兒跪地求饒。
“既然如此,其餘人滾出去,你來跟朕好好講講有多麼的、思母心切。”
思母心切,四個字,他是儘量保持風度。
侍衛跟蓉兒等人前腳離開,門剛被關上,燕元嘉就看到身邊站著的人的龍袍,正驚恐之際,人就直接被扯了起來,她驚恐卻不敢聲張。
那人目光太過明顯。
剛開始,燕元嘉一直是抗拒的,直到燕玉宇迷糊中咬住她的肩膀,“……今日之事,朕就翻篇了。”
見他確實不對勁。
她聲音顫抖,猜測由升,試探問道:
“陛下…您是…中毒了?”
“……”
後麵話被堵上,她完全抵抗不了對方的力氣,對方又絲毫不會憐惜,有了感覺根本就不會忍著,她身上被捏得生疼,直到突破最後的防線……
一炷香後,對方恢複神智,穿好衣服起身。
依舊高高在上。
留下一句話,“皇妹也該自愛,今日之事,算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