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冷風,加踢被子,再加睡眠不足。
這幾種容易生病的debuff疊加在一起,饒是五條福也沒有幸免。
美美子擔憂的摸了摸五條福的額頭:
“福,你是不是生病了?感覺你今天上午好像都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會不會是感冒了?”
菜菜子走到五條福的身邊,說道:“等會體術課結束,我們就去利久哥哥那拿點感冒藥吧。”
從早上開始就散發著一身昏昏沉沉氣息的五條福,小聲的應和著美美子菜菜子的建議。
反正除了最開始的三天,體術老師還算儘責,後麵幾天基本見不到什麼人影。
在得知五條福大體可以掌握咒力後,那個屑老師,三節課就會有兩節課不在。
美美子姐姐和菜菜子姐姐還對此總結出了一套結論。
什麼時候看見這個屑老師了,就說明他又缺錢了。
這麼個玩忽職守的人,也不知道媽媽是怎麼同意,讓他當任體術老師的。
不過,唯一算好的就是,他可以趁著這個時間趴在桌上休息一會。
五條福心裡默默想著。
然而,小貓今天的運氣顯然不怎麼好。
剛從賭馬場出來的伏黑甚爾看著眼前小雞啄米似點著頭的小孩,莫名有些心煩。
要不是把所有錢都輸在了賭馬上,他才不想這麼快就回來給這群小屁孩當經驗包呢。
惡劣的心思湧上心頭,伏黑甚爾將一隻大手放在五條福的頭頂,用力的揉搓起對方的小腦袋。
感覺遭受了攻擊的五條福瞬間驚醒。
“唔——!”
“這個欺負小孩的手法——簡直跟那個混蛋五條悟一模一樣啊!”
被迫想起早已被遺忘在十萬八千裡的大貓,五條福一臉埋怨的從老師的磋磨下脫身。
五條大人的頭難道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摸的嗎?!
就算是老師也不行啊!
這麼一想,哪怕身體有些不舒服,五條福還是抬起了自己那暈乎乎的腦袋,想要用自己堅定的眼神震懾這個沒有禮貌的屑老師。
正準備開口的五條福,看著眼前有些熟悉的臉龐,一陣恍惚,愣在了原地。
“嘖——”
伏黑甚爾這才看清臉頰發紅發燙的五條福。
將站在一旁的美美子菜菜子叫了過來,指著五條福說道。
“喂,你們兩個,這個小家夥大概率是發燒了。課,我現在是上不了了,到時候如果出事了,你們家的大人還要找我麻煩,你們兩個先帶他去休息吧。”
說完,伏黑甚爾煩躁的搓了搓頭發,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煩死了,去找找孔時雨,看看有沒有什麼拿錢快的任務。
小孩子就是麻煩。
看到和伏黑惠九成相似的臉,五條福本就一團漿糊的腦子更是雪上加霜。
之前怎麼就沒注意到這點呢?
五條福懊悔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站在一旁扶著五條福的美美子看到五條福敲打自己腦袋的舉動,還以為他是燒傻了,瞬間慌了。
兩個小姑娘著急忙慌的打起電話,想讓禰木利久親自過來給發燒的小貓看看病。
就在菜菜子美美子手忙腳亂的時候,五條福頂著自己沉沉的腦袋,對著還沒消失的背影開口道:“老師,你認識伏黑惠嗎?”
男人的腳步頓了頓。
雖然感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左思右想實在記不起這是誰,伏黑甚爾隻當是個不重要的人。
伏黑甚爾不在意的朝後揮了揮手:“這誰啊?不認識。”
“抱歉啊,我不太擅長記男人的名字呢。”
“欸——?”
出乎意料的回答。
五條福感覺他今天的CPU已經被病毒和那張與伏黑惠相似的臉給乾燒了。
如果這人真的是小惠老爸的話,那小惠不就跟自己一樣都碰上了個人渣老爹了嗎?
可是...關鍵是五條悟也沒混蛋到這種地步啊?!
賭博的爸,早逝的媽,破碎的他。
小惠到底是領了一個什麼樣的劇本啊!
五條福那本就因為生病而渾渾噩噩的腦子,徹底死機了。
在伏黑甚爾離開後不久,禰木利久拎著一個醫療箱,急匆匆的趕到了操練室。
先取出溫度計測了測五條福的體溫,確定五條福的度數後,禰木利久將退熱貼貼在了對方的額頭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總算是讓五條福皺起的眉毛被撫平了些許。
隨後,禰木利久一個公主抱,將五條福抱了起來,帶著小孩前往自己的辦公室。
難受得頭腦發脹,五條福混混沌沌的將腦袋埋進了禰木利久的頸部,小貓似的蹭了蹭。
另一邊,伏黑甚爾剛走出盤星教,就被自己剛剛提到的“你們家的大人”給堵住了。
夏油傑笑臉盈盈的看著從盤星教走出來的伏黑甚爾。
哪怕再怎麼溫和,這種笑容在伏黑甚爾看來還是詭異至極。
要不是當初他缺錢,夏油傑又恰好借著孔時雨找到了他。
不僅為他付清了債款,還許給他了這份自由度極高的高報酬工作。
本著好掙的錢多掙不虧,他才半推半就答應下了這份委托。
要不然,一向閒散慣了的他,才不會來當這幾個小屁孩的體術老師。
果然錢難掙屎難吃,天上掉餡餅都是假的。
成功堵上伏黑甚爾的夏油傑,將手裡收集了一夜的資料遞到了一臉不耐煩的被堵對象手中。
“這是我連夜找出來的資料,我想你會感興趣的。”
無視伏黑甚爾的厭煩,夏油傑自顧自的說道。
伏黑甚爾隨意撇了幾眼被他接下的紙,神情也由一開始的不以為意逐漸轉為凝重。
“這是什麼意思?”
被對方用不善的語氣質問,夏油傑也沒一點要生氣的意思,反而又從身上掏出幾張照片,遞給了看完資料就黑著臉的伏黑甚爾。
“我家小孩最近交了一個新朋友。你要知道,家長總是擔心自己的孩子會不會在外麵認識什麼壞人。為了他的安全考慮,我自然得知道這個朋友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