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當時也在場。”
“好吧,不過當時好像確實沒幾個人願意跟傅臨菱玩,太孤僻了,問她十句,頂多回你一句。又是學霸,總感覺不好親近。”連芳說著,孩子突然哭了起來,趕緊過去哄孩子。
林冉看著照片上模糊的臉孔,和前幾日見到的臉可以說是毫不相乾,記憶裡也隻能回憶得起個大概模樣了。
傍晚,連芳換了身衣服,帶著孩子和她一起出去吃飯。
有孩子在,不方便去太遠的地方,就在樓下找了個商場,取號排隊。
林冉想起上次說聚會的時候,要叫上傅臨菱這事,起了個話頭:“我前幾天見到了一個老同學。”
“誰呀?”
“傅臨菱。”
“傅臨菱?就是下午我們說的那個傅臨菱?!”
“對,她也在這邊工作,現在是個牙醫。”
“這麼有緣,怎麼碰到的?”
林冉不好說是相親,不然連芳又要刨根問底,何況這事也不一定能成,自打知道是同學後,她也就沒往那方麵去想了,便說:“我樓上的鄰居去種牙,就是找的她。”
“緣分呐!”
“要不要把她也叫來一起吃個飯?”
“沒問題啊,難得能在一個城市碰見老同學。”連芳喜歡交友,結婚後社交圈就窄了許多,自然是很高興能見見老朋友的。
林冉便給傅臨菱那邊打了個電話:“傅醫生,我和連芳在一起吃飯,你有沒有空,要不要來聚聚?”
“我剛下班,現在過來會不會遲到?”
“我們也還在排隊呢,你要是有時間就過來,沒有的話也不用特意趕過來的。”林冉說。
“有時間,你把地址發我。”
“好。”
掛了電話,林冉把地址發到她的微信裡。微信名就是她的大名,朋友圈裡全是一些轉發的醫院鏈接或者案例介紹,生活信息幾乎沒有。
“我們和她都不太熟,等會會不會尷尬?”連芳問。
“應該不會。”上次聊得還算不錯,好像沒什麼尷尬的感覺,林冉說道,“她現在不像以前話那麼少了。”
“那就好那就好。”連芳鬆了口氣,不知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頭看向她,“你不是說王喆笑話她的時候,你也在場嗎?你不會也跟著一起笑了吧?”
“沒有。”
“那就行。”連芳放心了。
輪到她們的號碼,先進去坐好,林冉拍了下菜單發給傅臨菱,讓她看看有沒有想點的菜,可是遲遲沒有回複。
“估計在開車吧,咱先點兩個,等她來了再加。”連芳說。
“好。”
兩人聊了一會天,傅臨菱的消息才來:【我到門口了。】
林冉把桌位號告訴她,然後說:“她來了。”
“哪呢?”連芳回頭張望,一直沒看見人,直到麵前停了個人影,她抬頭掃了一眼,又歪過頭繼續往後麵看,“在哪呢?咋還沒來?”
林冉忍笑:“已經來了。”
“啊?”連芳疑惑地看著她。
林冉指指站在旁邊的女人。
連芳驚悚地看著近在眼前的高個美女:“你在開什麼玩笑?!”
看到她如此意外,林冉頓時感到欣慰,看來自己表現得還不錯,當時沒表現得這麼誇張,不然真夠丟人。
“坐吧。”林冉拍拍旁邊的位子。
傅臨菱坐了下來,對麵的是一個坐在兒童座椅上的小朋友,斜對麵則是連芳,她點點頭:“你好......好久不見。”
“你真是傅臨菱?!”連芳驚訝地捂住嘴,又伸長脖子仔細打量著她的臉,壓低聲音問,“整容了?”
“沒有。 ”傅臨菱搖頭。
“你這......變化也太大了。”連芳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結婚了嗎?”
傅臨菱看了林冉一眼,料想她沒把相親的事說出去,這才回答:“沒有。”
“單身?”
“嗯。”
“單身好啊單身好,不過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天哪,你現在怎麼變化這麼大!”
在連芳一驚一乍的談話中,菜慢慢上齊了,林冉一邊聽她們對話,一邊樂。
這連芳真是嘴上沒個把門的,驚訝過後就開始打聽對方的現狀了,工作地點和時間問到了,還開玩笑說以後弄牙齒就找她了。
“你們要什麼飲料?”林冉問。
“我要橙汁。”連芳說。
林冉又看向傅臨菱,傅臨菱從包裡掏出一個保溫杯:“我有這個。”
連芳恍惚道:“啊,我突然想起來,好像你以前上學就是成天抱著個保溫杯來著。”
“嗯。”
林冉好笑道:“這事你都記得呢?”
“對呀,因為當時我還差點和彆人打起來了,當時你不是來大姨媽嘛,我就去幫你打熱水,結果隔壁班的□□隊,我倆就吵起來了,然後是傅臨菱默不作聲地擠到旁邊,把我倆的保溫杯灌滿了水。”連芳回憶說,“彆說,還真有點班魂燃燒的意思。”
林冉直樂:“有這回事?”
“我不記得了。”傅臨菱說。
“也是,每個人的記憶重點不一樣,連芳也就是記得跟彆人吵起來了。”林冉說。
連芳哈哈大笑,結果孩子饞哭了,她連忙去孩子喂吃的。
林冉在手機上點完飲料,一抬頭,發現傅臨菱側著頭,正盯著她,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
“你現在來例假,肚子還疼得厲害嗎?”
“嗯?疼是疼,但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厲害了。”林冉下意識回答。
“那還是疼的,我等會給你個中藥方子,試試看有沒有效果?”
“好,謝謝。”
林冉呆呆地點了下頭,心裡卻在琢磨——這點小事她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