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凜:【……我做什麼了?】
林鶴把他整個人調轉了一個方位,徑直朝門外推。
咬牙切齒地說道:“彆叫了,今天早餐想吃什麼?”
“生煎!”喻凜的注意力一下子又被轉一下開了。
……
金色的陽光穿過雲層,落在山巔白雪之上。雪橇從被磨得光溜溜的大道上飛下,揚起的像是蛋糕上的糖霜,輕柔細膩的雪末在太陽的折射下又如同鋪開的一片金色的紗。
喻凜穿了一身白,下了車後活像個撒了繩的薩摩耶,直往雪地裡竄。光裸的手指撈起了一捧雪,剛把鼻尖湊上去,就聽見林鶴喊了一聲:“不許吃。”
倒也沒有想吃。
喻凜悻悻地把雪往地上一灑,就被林鶴提溜進滑雪屋讓人穿戴裝備。
工作人員是個女孩,瞧著年紀不大,嬌嬌小小的一個,還沒到喻凜的耳朵。後者在她的指揮下一板一眼地套著護具,像極了一個任憑擺弄的娃娃。
“你們是情侶嗎?”女工作員狀似無意地問。
畢竟是領養來的哥哥,林鶴和林晝的臉沒一分相像,前者是天上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皎皎明月,後者則是純情無害的鄰家弟弟。
喻凜:“是兄弟。”
女工作員有些遺憾地“哎”了一聲,隨後很快反應過來,又問:“第一次來嗎?”
喻凜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要其他樣式的護具嗎,我們這裡還有粉色綠色的烏龜坐墊,很可愛的——”
喻凜剛想搖頭,林鶴就說道:“給他來一副。”
喻凜:“?”
五分鐘後,穿戴整齊的喻凜甩著屁股後的烏龜尾巴,不經意間撞上了林鶴似笑非笑的眼眸,總覺得他在故意下套看自己笑話。
喻凜抬手就要把它解開,有這麼一個東西掛在屁股後麵著實有礙觀瞻,還影響他的發揮。
才扯開腰上的扣子,林鶴就抓著兩邊又給他扣了回去:“帶著吧,以你那喜歡亂來的性子,彆又摔壞了。”
甚至還把活動扣係緊了一些。
“不會摔的。”喻凜正色道。話落,為了向林鶴證明自己沒有撒謊,他還試著往前動了一步。
但喻凜畢竟剛才接觸這項運動,連基本動作要領都沒掌握,若不是林鶴及時抬手扶住,他差點就要摔個底朝天。
“嗤——”旁邊路過的初中生輕蔑地一笑,當即就越過喻凜從坡上跳下,表演了一個極其順滑的八字刻滑。
喻凜觀察著他全身肌肉的走勢,包括重心變幻,和壓彎弧度,漫不經心地問道:“……他是不是在挑釁我?”
初中生臨了到了坡下,還要回身張望他們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臀。
“看來是了。”
林鶴暗道不對,抬起的手抓了個空,喻凜甚至都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就直直從坡上跳下——
他完美地複刻了那個初中生的滑雪姿勢。
明明剛才連走也走不穩,真不知道是什麼驚人的運動天賦。
林鶴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跟了上去,以免他一個人在下麵又鬨出什麼事情來。
果不其然,他滑倒一半,就看見喻凜以同樣的姿勢,掃了掃屁股後的烏龜上的雪。
那個初中生氣鼓鼓地走了。
林鶴輕笑一聲,操控著板滑至喻凜身側。見他來了,後者又挪動著板湊上來想要討誇。
可沒挪幾下,這回真摔了個底朝天。
林鶴:“……”
等他把喻凜從雪裡扶出來的時候,他的頭發已經亂糟糟的一團,頭發裡、睫毛上,還有鼻尖都沾著綿軟的雪屑,像個剛做好的糯米糍。
林鶴忍俊不禁替他揩走鼻尖的雪,觸碰到睫毛時感覺到喻凜敏感地抖了一下,鴉羽似的睫毛在他的手心裡微微顫抖,好似一根羽毛來回撓著心。
林鶴清了清聲:“還有什麼要反駁的話嗎?”
喻凜癱著腿坐下,乖巧地搖了搖頭。
“我去買瓶水,等會來教你。”林鶴抬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一把,“彆亂跑。”
喻凜連應兩聲,推著腿彎裡的雪揉出了一個球。
“怎麼,在想什麼?”
“我在想,下次可以帶謝知讓來。”這樣又可以教會他一個能在許澤安麵前裝逼的新技能,還能趁勢再刷一點路人的深情值,實在是一舉兩得的買賣。
林鶴眼神一暗,手順著喻凜的耳廓滑下,捏住了他柔軟的耳垂。
“和我,兩個人,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