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可能易感期前比較暴躁咯……(1 / 2)

喻凜似乎被刺激到了,送走謝知讓之後,一個人在樓下狂跑七八圈,又在客廳裡打了一套軍體拳,差點乾碎了林鶴前幾天剛買的古董花瓶。

最後還是被林鶴壓去浴室洗了個澡,才終於消停了下來。

林鶴聽著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餘光瞥見書桌上堆疊著的試題,索性在喻凜的位置坐下,抽了一份隨手翻閱了一下。

比起喻凜幾個月前的敷衍回答,他現在寫閱讀題時多少帶了幾分真心,即使和標準答案仍有很大的出入。

諸如題目裡問起“風箏”對主人公與其朋友的意義和內涵,喻凜能夠明白它是主人公的榮耀,是他像父親證明自己的東西,但他並不能理解為什麼他的朋友也會不顧一切地為他守護這個“風箏”。

甚至還孩子氣地在最後一句寫下:我不喜歡這個故事,更不喜歡阿米爾。

林鶴望著那行近乎力透紙背的小字,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

“這樣也很好。”他對著空蕩的客廳,自言自語道。

洗完澡的喻凜光著腳晃晃悠悠地上了樓,連頭發都沒擦乾,整個人隨性往下一倒,呈大字趴在了床上。

濕漉漉的頭發頓時在被褥上蹭開一大片水痕,跟著上來的林鶴一瞅,眼底的笑意徹底被無奈壓下。

“林晝,起來把頭吹乾。”林鶴說道。

喻凜把腦袋一轉,裝作沒聽見的模樣。

林鶴險些被他這副掩耳盜鈴的模樣氣笑了。

但他沒有繼續催促,隻是認命地拿了電吹風,插了插頭,坐在床邊,把風量與溫度都調到了中檔,對上了喻凜那一頭亂糟糟的濕發。

手指插入發間,溫柔地將其梳開,指尖無意識地擦過喻凜的耳垂,他瑟縮了一下,但並未出聲。

嗚嗚的吹風聲掩蓋了喻凜逐漸平緩的呼吸。林鶴垂眸凝目,看著他乖巧精致的側臉,視線從挺翹的鼻梁滑過,微微在柔軟小巧的唇珠上停留了幾秒。

春去夏至,室內的溫度都悶熱了起來。

林鶴的視線向旁處掃開,可映入眼簾的就是喻凜掀起的睡衣下擺,和裸露在空氣中的一截腰身,腰窩塌陷著,現出兩個令人遐想的弧度,似乎正好能夠契合——

指腹鬼使神差地想要按上,但卻在碰到前的那一刻恍然清醒,迅速抽離。

林鶴感覺到自己後頸處的腺體突突地跳了兩下,似乎在隨著它的主人混亂的心情一同蠢蠢欲動。

他猛地開大了電吹風的檔位,突然變大的轟鳴聲嚇得喻凜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茫然地喊了一聲:“……哥?”

“嗯。”

林鶴應了一聲,手指粗暴地在他的腦袋上抓了幾下,迅速吹乾了他的頭發,然後一聲不吭地拔了電吹風走了。

喻凜側過頭,不解地盯著他的背影,心道:【我哥這是怎麼了,林氏要提前破產了?】

007戲謔地說:【可能易感期前比較暴躁咯。】

喻凜:【?】

……

喻凜高考的那天早上,林母特意穿了一身碧綾旗袍前來送考,還強迫著兩父子穿了套改良馬褂,說是討個好彩頭。

林鶴身高腿長氣質出眾,往校門口那麼一杵,格外的顯眼,引得周圍的家長頻頻側目,甚至險些被人當作故意來拍照作秀的網紅。

但當事人林鶴波瀾不驚地目送著喻凜優哉遊哉地晃進考場,在林母一句“我寶這心態四平八穩的真有我當年的風範”中把二老送回了家。

喻凜對這場考試確實沒有太多想法。其他考生進考場前還在抓著時間翻閱資料時,他一個人站在樹下打著哈欠,腦袋裡隻有考完四場應該怎麼狠狠地敲他一頓。

四場考試一晃而過,第二天下午出考場時,喻凜甚至沒有半分記憶。他跟在一群女生的身後往門外走,聽她們聊起上午的英語聽力,又說起下午的物理大題很有難度,講到化學的哪道選擇似乎有兩個答案,心想自己好像和她們做的不是同一份卷子。

謝知讓在另一個考點,發了消息來告訴他自己考得應該還不錯,所有題目做下來都很順暢,應該可以考上林鶴之前和他約定的A大醫學係,又絮絮叨叨地說了自己很感謝他們兄弟的幫助,如果不是他們兩個,自己現在可能都不知道在哪個餐館裡刷盤子。

喻凜一目十行地看完,隨口問了一句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謝知讓很快回複了過來,是一條語音:“今晚想陪奶奶,過幾天吧,我請你吃可以嗎?”

喻凜一口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