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析、沈安術和方如許三人順著那人說的來到了一戶人家,遠遠可以看見有一個男人站在屋前,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幾人走近,竹析首先上前去,道:“劉掌櫃。”
聞聲,那男人回過頭來,看見來人,感到有些疑惑。
“在下如今已不是掌櫃,姑娘不必如此喚我,隻是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知曉我曾是掌櫃?”劉掌櫃稍稍打量了竹析,繼續道:“我似乎並沒有見過姑娘。”
竹析看了看自己的白色衣裳,又想到自己還帶了麵紗,想來劉掌櫃是沒認出來了,於是她道:“我前些天在你所在的客棧裡住過,那時還是你給我的房間的玉牌,當時你還給我換了玉牌,你還記得嗎?”
劉掌櫃沉思片刻便想起來了,“你是那位姑娘?”
見劉掌櫃想起了自己,竹析點點頭,“是我。”
劉掌櫃看了看竹析,又看了看沈安術和方如許,他估摸著是和這位姑娘一起來的吧。不過他倒是想不明白,她們怎會來此。
“姑娘緣何來此?”劉掌櫃問道。
“我們前來是想問問掌櫃當初為何會換了我的房間。”竹析也沒有打算跟劉掌櫃虛與委蛇,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劉掌櫃愣了愣,竹析的回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不解地問道:“因為原來給姑娘安排的那間房是上一位顧客剛退房沒多久的,還沒有收拾好,所以就給姑娘又換了間房,當初不是和姑娘說清楚了嗎,為何如今又來問?”
“劉掌櫃是真的因為房間沒有收拾好,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問出這句話的是沈安術,平時看著他是個溫潤如玉的人,但此時的他看向劉掌櫃的眼神卻有些犀利。
在竹析和劉掌櫃的談話間,沈安術和方如許已經簡單的打量了四周。
這個地方並不在熱鬨的街道旁,甚至可以說是比較偏僻的地方,單單是他們走過來就耗費了不少時間。這位劉掌櫃好歹曾經是一個大客棧的掌櫃,不至於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吧,還是說他需要掩人耳目而不得不在這個偏僻的地方?
“不是這個原因公子說還能是什麼原因?公子若是不信,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劉掌櫃看似坦蕩的回答,但他那飄忽不定的眼神卻揭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還未等幾人回答,劉掌櫃又開口道:“如果諸位沒有彆的事了就請回吧!”說完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趕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劉掌櫃,我們......”竹析還未說完,沈安術就攔下了她,並站到了她身前。
“冒犯了!”
沈安術快速伸出手,靈力凝結指尖,指向劉掌櫃的額頭,“這是真言咒,隻是讓你說出真話的,不會傷害你。”
沈安術突然出手,眾人都始料未及,尤其是竹析。
如果說傳送陣她能類比成她真實世界的飛機高鐵的話,那麼這個真言咒不就是更高級的測謊儀嗎?飛機高鐵對她來說並不稀奇,但實際上並沒有絕對完美的測謊儀啊。
隻是可惜了這裡隻是她的夢境,如果真實世界裡真的有真言咒這種東西,那麼審問犯人可就輕鬆的多了。
竹析暗自感歎,不過劉掌櫃卻是在懊惱自己沒想到真言咒這一點。
劉掌櫃或許也明白了,這下無論如何他也逃不掉了,也沒再準備掙紮了。
“你給我下真言咒也沒有用。”劉掌櫃搖搖頭,“在此之前,我已經被下了止語咒,有些事情我說不得,也沒有辦法告訴你們。”
這麼快就交代了,沒有一點狡辯的意思嗎?竹析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他怎麼這麼快就不反抗或者狡辯了?
既然已經被下了止語咒,那麼即便她們用真言咒也問不出什麼,那他大可不用說出他中了止語咒,但是為什麼還要說呢?
就目前來看,劉掌櫃隻是一個凡人,自己被下了咒,不覺得害怕不說,一點驚慌的樣子都沒有,仿佛他並不在意,情緒似乎也沒有太大的波動,這似乎有點反常了。
竹析盯著他,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
“姑娘難道不信嗎?”注意到竹析的目光,劉掌櫃問道。這個時候的他顯得十分坦蕩,好像剛才趕人的不是他。
竹析暫且不想回答劉掌櫃的問題,轉而問向沈安術:“止語咒沒辦法解開嗎?”
“止語咒隻是一個小法術,解開倒是可以解開,隻是我們若是解開了,施咒人便會知曉,那樣的話,便打草驚蛇了。”方如許解釋道。
沈安術稍稍思索了一會兒,道:“劉掌櫃不能直接告訴我們,那我們便問一些我們的猜測,掌櫃隻管答是或不是,如何?”
沈安術看向劉掌櫃,劉掌櫃也沒反對,點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