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衍:“……”
衛衍:“你們……怎麼能這樣?”
顧牧咬一口雞腿,口齒不清地道:“你用鏡子照照你這衰樣,他們都知道我們是一黨。你要是失敗了,衛洵會放過我們?”
廖驚鴻:“感覺好日子看到頭了,牢飯可沒這個好吃。”
衛衍被他倆貶得體無完膚,心痛捂心:“懷和……”
張懷和並沒有給他安慰,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
上次圍獵,衛衍故意假摔,沒受多嚴重的傷。做人不要強出頭,要學會平庸,養精蓄銳。是他久居深宮悟出的道理。
衛洵有李太傅的支持,李塘是李太傅表外甥,且從軍多年,親信眾多。
太過弱小的敵人,很少有人會放在心上。
貪玩,無能,沒有計策,衛衍花了十幾年的時間在外人眼中形成這樣的形象。
現在時候到了,要撕開這層麵具,衛衍還有些不適應。
“我聽禦醫說,父皇活不了多少時日了。”衛衍突然正色起來,聲音冷然。
他早已在宮中安插了自己的人,想必這個消息衛洵也知道了。
皇上沒有立儲,所有皇子都有機會。
廖驚鴻淡淡道:“昨日我彈劾了李塘在軍中的惡劣行徑,朝中有些老臣已經對他有意見了。”
“慢慢來吧,我還在收集一些證據。光是曲宜的還不夠。”顧牧也道。
張懷和:“恐怕沒有時間了……”
衛洵已經開始收買大臣了,有不少人建議立衛洵為儲君。
支持衛洵一脈多為貪官汙吏,為人都不清正。衛洵當了皇帝於江山社稷不安,百姓也受苦。
現下的情景,無論怎麼走,都是孤注一擲。
幾人商討完畢後,就出了滿福樓。
顧牧和廖驚鴻順路,便一同回去。路上顧牧一直頻頻回頭望。
廖驚鴻察覺到了異常,便問:“怎麼了,司南?”
皺了皺眉,顧牧心裡有些不安,他道:“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
而且他在滿福樓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一時竟想不起來。
廖驚鴻回頭望去,街道兩側空蕩蕩的,空無一人。搖了搖折扇,道:“多慮了,彆把自己搞得緊張兮兮的。”
可能吧,但顧牧還是心裡不安。與廖驚鴻分彆,他獨自一人又走了一段路。
在看到楚府門前亮著的燈籠時,竟然舒了口氣,安心起來。
走至門前,門沒上鎖,隻是關著。顧牧正準備上手推門,一隻蒼勁有力的手先一步推開了門。
頭頂上方傳來楚容的聲音:“顧大人密謀奪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