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italis-m 哪怕跨越時空……(2 / 2)

[肖申克]野望 裁骨 2739 字 6個月前

這個問題我曾回答過,在一道令消費者家破人亡的案例題下,我曾悄悄的在答案裡寫道:

資本主義是以資本家占有生產資料和剝削雇傭勞動為基礎的社會製度。

“capitalism。”我重複了一遍軍官話裡的關鍵詞,在短暫的回憶後回答:“我曾經在書上見過這個詞彙……”

“哦?”軍官來了興趣,在典獄長瞪視我的眼神中,他稍微往前探了探身子,‘幫’我擋住了典獄長的眼神:“您是在哪裡看見它的?”

“我不記得了。”我撓了撓頭,“杜弗蘭給我推薦過的書太多了,那裡的知識大多很深奧……有些東西我僅僅能看懂一個名字而已。或許這個詞在哪個概念中出現過?我記不大清了。”

不等軍官繼續發問,年輕的霍爾先生就聳了下肩膀,語氣稍微輕鬆下來:“應該是這樣,因為我對這個詞的印象是那些開公司的人。”

“開公司的人?”軍官喃喃的重複了一遍,然後拍著大腿大笑起來:“對!沒錯!霍爾先生,您的理解完全沒有問題。”

男人說完,走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勁很大,我留意到他的手指食指上有一塊老繭,手背有一片可怕的傷疤:“您可以回去了。”

我儘可能迷茫的望著他。

“沒事啦,隻是幾個問題而已。”他的姿態肉眼可見的輕鬆下來,甚至還將手塞到褲兜裡去摸煙:“最近抓的很嚴,您可能還要經過其他的人的幾次詢問,畢竟您去過中國。”他說著,在一個典獄長看不到的角度衝我眨眨眼睛:“而監獄又是個比較特殊的地方。”

我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沒能想明白他那兩下眨眼後掩藏的意思,直到第二天的早晨,監獄沉重的大鐵門在警報聲中緩緩開啟,載著新的犯人的那輛裝有鐵護欄的中型巴士在喧鬨聲中駛進監獄。

安迪沒有跟著那群犯人走到鐵網邊拍著鐵網大聲起哄,更沒有和那些老犯人們坐在一起下賭注。和安迪關係最好的那位叫瑞德的黑人坐在台階上,和他們的小幫派在這次進來的新犯人身上下注,賭幾根或一包的煙。而我的金融學教授則站在他們不遠處的一處牆根下,高牆的陰影將他籠罩其中,顯得單薄又有點兒渺小。男人看似是在望著遠處的車輛和起哄的人,卻會很偶爾的往這邊看上一眼。

他沒有再追問我“現在不行”的原因,卻以沉默的姿態表示了對我這番近乎於逃避態度的應允與包容。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從不喝酒的人在喝一杯質量極佳的威士忌。當他將那琥珀般醇透的酒液順著喉嚨倒下去的時候,當他絕望的發現這看上去分明很漂亮的玩意兒,在口味上卻能辣到令胃都燒成一片,咽喉都在隱約作痛並失落的以為威士忌不過如此的時候,一絲淡淡的回甘又以驚豔至極的姿態從舌根下,從津-液裡泛了上來。

我把這杯要命的威士忌命名為愛情,並暗自將那點兒甘冽清澈的味道喚作安迪。

新進監獄的犯人按照流程要接受訓話和粗暴的衝洗與消毒,我的人緣不錯,混了這麼久也隱約有成為老獄警的趨勢,自然沒人會安排這等需要體力還會被濺上一身水的粗活兒給我。萊斯利要做的僅是捧著一疊衣服,每當有一個衝洗完的犯人出來時就往他們懷裡拍上一套。

“謝謝。”在我拍衣服的間隙,有個長相平平,但是氣質儒雅的男人啞著嗓子說。

“哦……不客氣!”我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回道。

“嘿,萊斯利。”理查叫住我,小聲提醒:“彆跟他們說話。”

“什麼?”我下意識反問。

“他們是——那一邊的人。”理查在解釋的詞句上飛快的含糊了語調,“你還要被詢問幾次,萊斯利,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