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擔心某個大偵探背著我跑了嗎?”提到這個,毛利蘭問道,“新一,你提前聯係好服部了嗎?”
“嗯,”工藤新一語氣淡了些,點頭,“他說讓我們直接坐車去大阪汽車站等他,他會在那裡等著我們。”
“那好,”毛利蘭望著他,眨了眨眼,“我們現在就出發去車站等他吧。”
“好。”
東京到大阪不過一日路程,他們到車站時,服部平次已經站在那裡等他們了。
服部平次穿著身休閒裝,看見他們的身影,立刻爽朗的擺手,大聲喊道:“工藤,你們來了啊?”
“服部君,”毛利蘭問道,“我們今天是什麼安排?”
“等下我帶工藤去委托人家裡,”服部平次早就安排好了,這會不假思索,“你就跟和葉一起去大阪遊玩一下吧,等到我們結束調查之後,再送你們一起回去。”
“和葉她等下就過來了。”
“跟和葉遊玩?”
“這個主意還是算了,”工藤新一忽地輕咳了聲,“讓她一起去,我想,有我在應該不會遇到危險。”
他還記得毛利蘭昨天說想要跟著他們一起去調查。
毛利蘭點頭,朝著服部平次歉意的笑了笑。
服部平次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們兩個,他心裡衡量了下,隻好點頭:“那行,既然這樣的話,就等著和葉過來,一起出發去委托人家裡。”
“不過,你們兩個女生可千萬彆拖後腿。”
“放心好了。”毛利蘭堅定的說道,“我學過空手道,關鍵時刻肯定能保護好大家的。”
“……空手道?”
服部平次冒出一腦門汗,他忽然記起來,和葉是學合氣道的。
兩個女生都學過武術,保護自己應當沒什麼問題。
服部平次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工藤新一靜靜地聽著他們兩個交談,聽到毛利蘭說她學過空手道,腦袋裡卻慢慢浮現學園祭舞台劇的場景。
少女被他嚴嚴實實護在身.下,她當時似乎看出那根柱子砸得他後背冒出鮮紅的血,也不顧自己穿著身粉色公主裙,連忙用腿將柱子踢開。
柱子坍塌的那一瞬間,他的確是報著可能會被砸死的心態,也要拚命地護著毛利蘭。
然而,卻貿然反過來被她救下。
工藤新一也說不出那時的感受,但就好像是孤零零、形單影隻的一個人,忽然找到了一個可以棲息的地方。
喜歡上一個人或許並不需要理由,隻要有某一瞬間,某一刻的心動,就足夠了。
所以在經曆這件事後,他才會越陷越深,不顧一切地喜歡眼前這個天真善良、勇往直前的少女。
工藤新一看向她的眼神愈發溫柔,臉頰的溫度一路上升到了耳後根。
毛利蘭不經意間看見工藤新一這副模樣,連忙走過來,右手輕輕觸碰著他的額頭,一臉擔憂地問道:“新一,你這是發燒了嗎?臉怎麼這麼紅?”
工藤新一彆過頭,避開她的手:“我沒有發燒。”
他想,自己的臉現在肯定變得更紅了。
“可是……”
“咳咳……”服部平次雙手插兜,指了指他的身後,打斷他們兩人的對話,“和葉她來了。”
毛利蘭往他身後望去。
遠山和葉似乎刻意穿著身跟服部平次搭配的休閒裝,裡麵是一件長裙,她的裙子剛好遮住膝蓋,整個人勻稱高挑。
遠山和葉走近,服部平次連忙向他們兩人介紹:“這個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和葉,她姓遠山。”
遠山和葉盯著毛利蘭,麵露不悅:“你好,我叫遠山和葉。”
“你就是那個叫工藤的女人吧?”
服部平次:“……”
工藤新一:“……”
毛利蘭:“……”
這句話真的很耳熟。
她友善地笑了笑,嫻熟說道:“你好,和葉!但是我不叫工藤,我的名字是毛利蘭。”
“工藤是我旁邊的這位男生,他叫做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略一點頭,認真的朝著遠山和葉說:“你好,遠山小姐。”
遠山和葉狐疑地盯著他們兩個,對服部平次說:“那這麼說之前跟你打電話的是男生?”
她還記得服部平次朝著電話裡是這麼說的:“工藤,你傷好了啊?那就快來跟我比推理,誰才是最厲害的偵探,你放心!比完推理,我會讓和葉帶你們一起遊玩大阪。”
“你一定要來啊!”
服部平次看著遠山和葉,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和葉,你記錯了啦,我電話裡的工藤是個男的,至於他身邊的毛利小姐,是他的女朋友啦。”
“是嗎?”遠山和葉眨眨眼,疑惑問道。
毛利蘭:“……”
工藤新一:“……”
四人一起前往委托人家中,服部平次事先跟委托人打過招呼,所以當他們到達委托人家裡的時候,委托人已經安排人在門口等著迎接他們了。
“你們就是夫人請過來參觀房子的朋友們吧?”年長管家看著他們一行人,麵含微笑的說著。
“啊……嗯。”服部平次點頭。
遠山和葉琢磨著管家的語氣,輕聲問:“管家還不知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嗎?”
“傻瓜”服部平次在她耳邊說道,“委托人怎麼可能會把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告訴彆人?”
“為什麼?”遠山和葉一臉疑惑,“既然是到家裡調查,她的丈夫會不知道這件事嗎?”
遠山和葉以前正好聽到服部平次說這個案件。
不過,她隻聽到過大概,並不知道其中的細節。
“應該……不知道吧?”毛利蘭認真思考,“我想,委托的那位女士應該提前跟管家說我們隻是過來參觀房子的朋友,隻要這麼一說,管家也不會起疑的。”
“對,因為委托人是要調查自己的丈夫有沒有背著她出軌這樣隱秘的案件。”工藤新一提前看過服部平次發來的資料,這會正耐心解釋,“我聽說這個委托人忙於事業,平常很少在家,常年跟他的丈夫碰不到麵,而她會叫我們這個時間點過來,那就證明她的丈夫並不在家中。”
“也因此,我們參觀人越多越不會令管家起疑心。”
遠山和葉點頭,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啊。”
“謝謝你們。”末了,遠山和葉補充說。
管家帶著他們一行人趕到了客廳,委托人正姿態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連忙站起來,看著他們,露出一個從容、親密的笑容,她說:“你們來了啊。”
委托人是一位保養得體的少婦人,年紀很大卻絲毫看不出歲月留下的痕跡,她說完這句話,又朝著管家說:“鬆本,人都帶到了,你先下去忙吧。”
管家微微頷首,畢恭畢敬:“好的,夫人。”
管家退下去,偌大的客廳隻剩下他們一群人,委托人直接開門見山:“服部君,這些應該是你的同學們吧?我把資料都交給你了,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但保險起見,我還是再來自我介紹一下吧。”
委托人一邊介紹,一邊帶著他們往樓上她丈夫的房間走去:“我叫於泉韓溪,是一家律師事務的職業律師,我常年忙於處理各種民事案件,而忽略了家庭。”
“最近發現丈夫背著我出軌是在三天前,那個時候我剛下班在他的房間發現有女人的頭發絲,但隻憑這個無法確認他出軌,所以我才會請你們這些小有名氣的偵探過來。”
於泉韓溪拿著鑰匙打開房門,看見房間裡麵的景象,身子一哆嗦,不由得大喊了一聲。
“——啊。”
工藤新一窺視到裡麵的情景,連忙擋住身後毛利蘭的視線,說道:“毛利同學,你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