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希這時候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那位少年衝著許瑾珵繼續道。
許瑾珵愣了一秒,有點慌張地說“沒…吧。你是哪個年代的人?”
“年代?大周元景一三年。你們呢?”為首的少年也看出來情況的不對勁兒。
“大周元景?曆史上有這個年代嗎?”何希轉頭問顧今昔,隻見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何希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
“抱歉,走神了。你剛說什麼?”顧今昔回過神來,懵懵地問。
何希隻好重複一遍“大周,元景?”
“沒有。”
“看來,我們好像不屬於同一個時空啊,兄弟。”何希不懷好意地對兩位少年說道。
高點的少年手悄悄背到身後,示意後麵人跑。
“抓住他倆!”
“唔…唔”
“江|哥,你也太狠了吧!”林域看了眼兩個被綁成蛹的“繭”,又轉頭看著一副溫文爾雅的斯文“書生”,目瞪口呆。
“這個人身手不錯。”江餘生指了指剛剛搭話的人誇讚道。
“你的意思是,不然比這慘?”林域震驚地看著江餘生,上下細細打量了下眼前渾身泛著禦姐,呸,禦哥範的脆脆冰,滿臉的不可思議,就差磕頭拜師了,請教下如何“表裡不一”的。
“禁音乾嘛?問罪呢還。”何希將兩人脖子上的禁音鎖打開。
“咳…咳,你們到底什麼人!”那位一直在後麵的人開了口,身音帶著些許幼態,倒像隻被欺負了的小狗在撒嬌。
何希甩開軍士匕首,架在那人脖子上,慢慢挑起他的頭,冷笑一聲道:“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我看出來了,你好像對他很重要。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們答什麼。不然我可不保證我會對你做些什麼。”他一頭燦黃的短發,發尾略到頸部,左耳上帶著三四個骨夾骨釘,眼神冷冽,說話又放蕩,活像是一在大街上橫行霸道的流氓混混。
他這打扮沒少被宋主任罵,可架不住何希撒潑打滾。鑒於他們工作本身,後來權當沒看見,隻叮囑他去彆的部門時把飾品摘下。
林域拉了下許瑾珵的衣角:“希哥祖上混道上的?”
果不其然又挨了打,還被諷刺了一句“你這智商怎麼上的Z大少年班?”
“老子憑本事考上的!”
“嗯,不怪你。老宋眼瞎。”
“……你有完沒完?”
“好了好了,我錯了。”許瑾珵揉了揉炸毛小狗的頭。
“逗狗呢你?!”林域惡狠狠地盯著許瑾珵,但是由於身高差距,不得不仰些頭,被揉亂的頭發微微擺動,沒了氣勢。
“逗兒子。”許瑾珵看他模樣可愛,總忍不住逗他。
一心二用,也算是給自己壓迫的心鬆了下氣。他正調出萬年不用的係統,反複確認倒計時時間,還有兩年沒錯。可現在這走向撲朔迷離,究竟怎麼回事,又該怎麼辦?
“你完了!!”
“未末重啟隊規第…”
他反複詢問建國,始終沒得到任何回信。
“大周元景,那位皇帝?”何希還在逼問中。
“趙澤帝”
顧今昔搖搖頭表示依舊不知道。
昔姐不是學地質的嗎?林域心裡琢磨道,礙於麵子問題,不想搭理橙子就憋著沒問。
“愣著乾嘛呢,乾活去!”何希看著呆站著的幾人,命令道。
幾人問聲連忙打開設備開始工作。
“那你是哪個王府內的少爺?姓甚名誰?”何希用一種準備扒了他家祖宗十八代的語氣繼續追問。
“少爺?”那人聞言冷笑一聲,抬起灰黑色的眼眸,冷冷地瞥了眼何希“本人姓宋名讓,家弟名路。一介鄉野書生罷了,可不是什麼少爺。”
“我可不這麼認為,你藏在衣服內側的血絲白玉可不像鄉野書生的東西。說實話!”何希順勢將宋路的頭向上再抬了抬,內心裡狠狠稱讚了下這高科技眼鏡。
宋讓驚愕 :“你能看到?!你們究竟什麼人?!”
“回答問題!”何希恐嚇道。
宋路腦子裡飄過一堆事情,從他被宋讓從街邊撿回,取了這麼個爛名;到他哥從奴販子手裡拚死救回他;再到撞見一位老翁遞給宋讓一塊玉;再到他哥時不時地失蹤;到他哥毅然決然地習武…
他哥好像一直就深奧難測的。他也想知道他哥到底是誰。可現在,不行:“哥!彆管我!”
“兄弟情深啊。看來身份不淺啊。”何希收回了匕首,柔聲說道。
另一邊林域嘴裡嘟囔著:“大周元景……宋路……宋讓……血絲白玉……怎麼這麼耳熟…”突然他轉過頭來,眼睛瞪大,本身就生了雙通透大眼睛,瞪大後倒真像銅鈴。
陽光落在他眼裡,安了居。他的眼中是萬裡星河,身後卻是無儘黑潭。從宋氏二人的角度看他,竟有些悚然。
他盯著兩人大聲說道“你腰間那玉佩是不是名喚‘九霄環佩’ [1]!!”
“是。”宋讓對這幫子人的無所不知已見怪不怪。
“希哥,他們應該是一本名叫《陷落》的小說裡的。”
“小說?”
“陷落?”
何希許瑾珵兩人一同發出疑問。
宋讓宋路兩位更是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