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餘生提醒道。
“一路走好!”何希按下開關,隻見兩人被座位彈了出去。
“艸,不是說跳的嗎?啊?”林域開口大罵“浪費我做了他媽好久的心理建設,狗何希!”
何希捂著肚子笑倒在座位上,看上去有一種慵懶又陽光的感覺。四周是混沌的,而他卻格外耀眼:“這卡麥收音效果倒是不錯。”
顧今昔看不下去了,拍打了何希的肩膀一下,拍打的聲音順著卡麥落入林域耳中。她說:“林域,替你報仇了。”
“謝謝昔姐,狠狠打他!”光聽聲音就能聽出來咬牙切齒。
許瑾珵幫林域把裝備卸下,收了起來。林域盯著他泛白的臉說:“橙子,為什麼你不罵狗何希?你…還好吧?”
許瑾珵一臉“你是不是有病”的看了眼他,然後用手收拾了下自己卷起來的衣擺,說:“沒事。末未重啟隊規第三十二條,罵街罰款十天工資,累計製原則。你這個月工資沒了。”
“……你怎麼不早說。”
“你來第一天,餘生不就讓你好好看那小綠冊子。”
“……那算小?”林域捂住臉狠狠心疼了下自己的工資。
“行了,走吧。東南方向。”
咚咚的敲門聲打碎了慌亂,司機連忙打開車門,讓兩位進來。
薑桉望見車門處的兩人,然後猛地拍了拍身旁的宇軾和仕瀅,然後三個人統一把頭縮到前排後靠背下麵。
鄰座的見這三人神情怪異,衝著許瑾珵就喊:“警官,這有三人…唔”
薑桉一把按住他“閉嘴!”
“唔…唔”
許瑾珵聽到聲響,便走過來。鞋底沾了水,走路聲音啪噠啪噠的。
聲音越來越近。三人心中默念了無數遍完了完了完了…
不得已把鄰座放了開,笑著抬頭看著許瑾珵。
“瑾珵啊,真是越來越帥了!”薑桉舉起手來,給他點了個讚。
許瑾珵把他手撥開,盯著他們,似乎下一刻就能爆炸。他壓了壓火氣,低聲道:“薑桉,誰昨天跟我說訂好了飛機回老家的?”
“小珵,你看你這麼好看,怎麼還不找個對象呢?”呂仕瀅試圖叉開話題。
“姐,彆轉移話題。宇軾剛出院,你們不心疼自己,心疼心疼孩子。我說過沒啊?說過有困難了找我,是不是…”
“沒,沒”薑桉心虛地趕緊打斷了他的話。
“小珵,我們不想連累你……”仕瀅解釋道。
“怎麼叫連累!彆的不說,我混吃混喝這麼多年,算我還的成嗎?”
“橙子!”林域望著車尾的四人,不想打擾,但又礙於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猶豫片刻後喊道。
“算了,我有任務呢,回來跟你倆算賬!”許瑾珵給薑桉打了點錢“不夠再說。”
又走回林域身旁,跟司機交代了些事情,便下車了。
薑桉,呂仕瀅對視了一眼,便收下了錢,隨手轉進了一個賬戶裡。那裡麵放著許瑾珵打過來的所有錢,分文未動。
“好——冷—”林域凍的直打顫,抬頭看了眼頭上綠色透明的東西:“這,這個擋雨的東西會不會沒電啊?還有為什麼是綠色的?誰選的顏色?這顏色能改嗎?”
“你上輩子是十萬個為什麼嗎?彆考慮那東西了,乾活兒。”許瑾珵伸手彈了下他的腦門兒。
“希哥,你們那邊怎麼樣了?”許瑾珵看著虛幻屏上亂糟糟的數據,沒了轍。他心裡的疑慮也因此滾球似的越滾越大。
“情況不好,你和林域過來吧。郊區支援應該快到了。”
“30公裡!希哥你逗我呢?”林域懷疑這位狗希哥是不是上輩子真是條狗,還她媽是最純正的那種智障狗。
“……”
許瑾珵用一種“關愛智障”語氣,柔聲說“你江|哥哥一會兒就到。”
“……”
“到了。”
林域一反常態,全程一句話也不說。
許瑾珵看了他兩眼,笑了笑。隨後用卡麥和何希聯絡情況,可那人居然就淡淡給了一句“你到了就知道了。”
——
“艸!”
“艸!”
兩人到達目的地不約而同地犯了規。
林域直接一種無所謂了的感覺,瘋狂輸出:“不是吧,這他媽什麼玩意啊?這他媽馬克思都能直接跳出棺材板了!”
何希這會兒倒是沒有取笑他,附和說“鬼知道!一來就這樣。你們先過來這邊,彆感冒發燒,可沒假能批給你們。”
眼前展現的是另一副景象,兩個身著墨色長袍的男子站在有光的一邊,約莫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他們身後矗立起一座座的小小竹樓,陽光撒在屋簷上,四方燈籠被微風吹的搖曳,河邊的占風鐸叮當當的響。
兩位少年一前一後,前麵的少年比後麵那位高出半個頭左右,一個看起來有些冰冷冷的,另一個則跟沒睡醒一樣眼神煥散。兩人均默不作聲地盯著這群人看。
“希哥,你沒問問他們?”林域拽了拽何希的衣角,低聲問道。
何希麵無表情的打了林域一下:“你當我傻?他們聽不懂我們說的話。”
“你確定不是因為他們不想理你?”林域嘴欠的說道。
“冒昧問一下……”在前麵一點的少年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