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競跑得快,衝在最前麵,他一馬當先,大喝一聲:“滾開——”
隨後又是一腳踹上去,把將姑娘逼近牆角的流氓踢開,他沒有去看那女子,而是乘勝追擊,將倒地的流氓扣住,準備移交官府。
“你沒事吧?”第二個超過秦東籬的是古方婕,她跑上來,關切地問蜷縮在牆角,掩麵啜泣的女孩。
秦東籬跑了一小會兒,便捂著肚子倚在牆邊,好歹製止了惡性|事件的發展,她也不再著急追上去,而是忍著痛一點點滑落到牆根蹲著。
這時候,又有人從她身邊提著燈籠跑過去,帶起了一陣小風,後麵跟著一條大黃狗,在後麵是一隊家丁。
雕刻店的陳老板又來抓奸了。
明天都要走了,這男人不消停啊,臨行前還要來約一炮。
“活該!”
“呸!你有什麼臉在這裡哭?”
“多行不義必自斃,偷人不得好死!”
“還有你!”老板轉頭罵道,她把那個渣男也扭過來了,“敢說不是你約過來的?”
那男的衣冠楚楚,很是委屈和無奈:“真不是我……你為什麼不信呢?”
老板又呸他:“真是煮熟的鴨子——嘴硬!”
“娘子,旁人都在呢……”
衛競可不管他們,隻押著那個流氓,讓古方婕去報官。
“哦。”古方婕正看熱鬨呢,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東家?”田黍追上來時,在秦東籬腳邊停了一小會兒,立馬跑前麵去,“小衛兄,您去看看東家吧,我來管住這廝。”
衛競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燈籠的背後,蜷縮在牆角的小身子若隱若現,他趕緊往回跑。
“怎麼了?”
“彆……搖……”秦東籬疼得身體發顫,一隻手掌貼上她冷汗直流的額頭,隨後她就被橫抱起來,頭頂傳來衛競稍有的嚴肅的聲音:“我帶你去找呂大夫。”
凡生醫館。
“秦掌櫃虧損期,還是少動。”
呂大夫給紮了針後,秦東籬緩過來不少。
“怎麼樣了?”秦東籬起身問道,“還是上次那個流氓嗎?”
衛競站在邊上,手指拖住下巴做思索狀:“是他,那女子被他扒下來一件外衫,我讓古方婕去衙門報案了,所以……按照法律條例,這次他將會被刺配充軍。”
“可惡,居然隻是刺配充軍!”秦東籬恨得牙癢癢,“他上次在你腳下吃了那麼大一個虧,這次居然還敢過來,就怕他是換個地方繼續作案呢。”
衛競:“這應該不會,他一沒錢二沒人,充軍以後也隻有他被欺負的份。好了,你彆想這些了,現在感覺如何,能走不?”
能走是能走,就是有點慢。秦東籬搖搖晃晃,還沒走出施針的病房,就被衛競撈過去背了起來:“就彆逞強了。”
“謝了,最近都挺麻煩你的。”秦東籬也不扭捏,衛競的肩膀寬闊,她兩手直賴賴地搭在上麵,舒坦地勾起了小腳腳。
衛競嘿嘿一笑:“是我先麻煩你的,不過……沒白撿我吧?”
“是的,有個老鄉就是好啊~”秦東籬拍了拍異世界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