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的書肆開在東望州,在彆的地方聲望不好就不好吧。
秦東籬黑著臉,把負聲望卡用到了另一塊解鎖的地圖——京城聞鼓。
洪先生又一次來到自然書肆,看見裡頭多了一個新的夥計,那人又瘦又高,更餓了好幾頓似的,看著還顯老。
“秦老板,這是?”
“這是秦泰的兄弟,以前也是鏢師。”
“哦——”
原來是個練家子,看上去木木的,也就是混不下去了才轉行的吧,洪先生在心裡掂量項煒,最後沒把他放在心上,拿著最近的“收獲”和秦東籬講:“秦老板那招真可謂絕妙,我這四天的功夫,就收到了六個信眾,去月一整月也就八個。”
太貪了太貪了,秦東籬應道:“這一招不是長久之計,桌遊畢竟還有局限性。”
“對對對,隻能感化一些遊手好閒的人,還有小孩。”洪先生現在就是把秦東籬當他的智囊來用了,有什麼想法都忍不住想和她商量來,“我回頭又讓教裡印了許多套,發放到信眾家裡,教他們認字看畫 ,他們都很感恩,後來聯係也緊密了許多。”
洪先生說到這裡,又不太好意思地自嘲一番:“您也該知道,那些人什麼都信,今天看個佛,明天信個土地,後天去拜龍王,對我們這法天教,想起來才念一念禱告。”
“洪先生莫慌,雖然傳教難度很大,但以現在的發展來看,優勢在我啊。”秦東籬象征性地翻了翻那新登記的名冊,記錄模式很落後,還沒有項煒收集整理的法天教部分高層關係網漂亮。
當初特供版發出去後,項煒就去追蹤這些拿到特供版桌遊的人家,隻一夜的功夫,關係網便出來了。
這套特供版十分稀有,並不是人人都能拿到,既然秦東籬給了“特供”的暗示,洪先生也沒有辜負他的智商,真的按照法天教中人員的重要程度去送。
張家有兩副,一副家裡人獨占,一副拿去傳教集中地,隻有禱告的信眾才能玩。
東望州附近的每個村裡也有一副,比較嚇人的是,都放在了村長家。
還有一副最體現它的價值,送到了東望州主簿的宅子裡。
洪先生吃了秦東籬的大餅,滿意地離開,臨走時還不忘邀約:“秦老板,之前說好回報你的幫助,明日大公子請客,還在洞庭茶樓,我們老時間老地點,不見不散哦!”
“這是要拉你入夥了。”衛競抱臂站在秦東籬身旁,冷眼目送姓洪的離開,“那個姓張的還惦記著你呢。”
項煒有正事要說:“洞庭茶樓現在的幕後負責人姓陳,我已經查到了,她就是把勒燕閣賣給東家的女人。現在不怎麼出麵,但洞庭茶樓確實是她在經營管理。”
“當真?她不是說回老家了嗎……”秦東籬目瞪口呆,回神後換了個眼神看他,“項煒,你以前是乾鏢師的,還是乾情報的?”
怎麼看,都是打聽消息的一把好手啊!
雖然說鏢師消息也靈通,那是人家走南闖北有人脈,見識廣,和這種跟蹤、追蹤、邏輯整理、關聯手段,不是一種“靈通”。
項煒憨憨一笑,撓頭說:“謝謝東家誇讚,但不是的。”
因為洪先生來得頻繁,帶來的書還總留有法天教的印記,所以現在書肆裡都知道了法天教的存在,李地就是個老實人,沒讀過書,字都是在書肆裡認的,對這東西不懂,也不在意。
但雲嘉好歹算小半個“知識分子”,他沒有什麼警惕心,就是單純地直覺這種教派有問題:“這名字都是從道家出來的,長那麼大也沒聽過這個教,真不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