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宇宙爆炸開始思考 緊接著,還有指尖……(1 / 2)

緊接著,還有指尖生火術,重傷痊愈術,使人入魂術……據說他的絕活是點石成金術,不過因為施法時間較長,所以無法展示。

總之以上種種神跡讓信徒們分外激動,一個個化身追星達人,廣場上充滿了活潑的笑聲。

好不容易熬到真人施法結束,這場講經會也到了尾聲,謝氏一眾再次由小道引領,進了後殿休息。

謝家子女畢竟端莊,一路上未曾喧嘩,直至進了殿內,道士走後,謝瑛才激動地轉向周氏,跟她念叨方才所見“神跡”。

“阿母,你看到沒有,剛剛真人好厲害!”

周氏哄她:“看到了看到了。”

“那朵蓮花呢?蓮花去哪了?”

“你還想將蓮花帶走啊?”

“不是說贈給大家麼?”

“.…..”

不隻是她,觀屋內眾人,皆激動異常。

沈蘭棠咬著牙不說話,騙術不隻是古代特有,哪怕現代世界也無法杜絕,而在化學知識落後的古代就更甚了,不見數千年數十君王都有服用丹藥的習慣,不少甚至因此而亡。

古代騙術猖獗,食丹藥成癮是一個客觀存在的現象,之前服得起丹藥的都是有錢人,不說種因得因,種果得果吧,至少對於整個社會影響是不大的。

隻是如今她親眼見到,這感官就不一樣。

難以言喻,難以言喻。

沈蘭棠還在平複心情,坐在屋內眾人忽然起身,沈蘭棠下意識跟著站起來,一看門口,原來是玄心真人到了。

真人重新換了一件道袍,依舊是鶴骨鬆姿,超脫凡俗,他擼了一把胡子,走進房中。

“不知謝居士到來,有失遠迎,多有怠慢。”

謝昭忙道:“真人為一觀之主,多有忙碌,不必介懷。”

“多謝居士體諒,不過小道心中難安……”他突然轉向一旁嚴氏:

“這位居士可是有孕?”

嚴氏身子才三個月,還未顯懷,聞言驚訝道:“真人如何知道?”

玄心真人淡笑不語,他突然伸出兩指,手指在掌心用力一擰,指尖頓時冒出火焰,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旁小道將一張黃符呈上,玄心真人取過黃符,燃燒的手指在黃符正前方快速畫了一個複雜符號,他手指並未碰觸黃符,符上卻隱約出現字跡,然後他將黃符從末尾燒起,火光過處,那符號愈發鮮明。

玄心真人轉過身,將燃燒至一半的黃符放進弟子拿過來的水碗之中,黃符化作灰燼,頓時成了一碗“符水”。

弟子將符水遞給嚴氏,嚴氏詫異道:“給我的?”

玄心真人:“此乃安胎符也。”

嚴氏驚喜接過。

那一頭,沈蘭棠還在糾結自己有沒有義務打擊封建迷信,破除詐騙,就看到這位真人一頓操作,一碗水已經遞到了嚴氏手下,死去的化學知識突然攻擊她的大腦。

“等等——”

她一隻手伸出,擋住了嚴氏接碗的手。

眾人目光刹那間轉向她,嚴氏遲疑道:“蘭棠?”

“.…..”

事已至此,沈蘭棠強做鎮定道:

“我聽聞道家符紙是由蛋殼,稻草杆子一起磨碎乾燥而成,蛋殼,稻草終究不淨,我學習岐黃之術,聽聞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會壞肚子,嫂嫂如今月子尚淺,但有絲毫都恐傷了身子,一時不由擔憂。”

“原是如此。”

玄心真人做恍然大悟狀,笑道:“倒也有道理。”

“如此,就不勉強了。”

小道將符水收了回去,沈蘭棠還以為他會讓彆人喝,但看他懂事地將水連碗一同拿下去了才放心。

這古人拿給過彆人的東西,不再給第三人的規矩倒也挺好。

沈蘭棠這廂掩飾了過去,眾人也未在追究,玄心真人畢竟是一觀之主,不能久留,又和眾人說了會話就離開了。

此時已經接近午時,眾人留下吃了頓簡飯,才下山去了。

眾人上山還是清晨,上山路上還見到了晨光自東方而起,回去時烈日灼燒,一眾人又悶又熱,濕汗淋漓,且也沒有說笑的心思。

謝瑛和沈蘭棠同乘一輛馬車,謝瑛得了一本經書,據說上麵還有過往數位得道道長的注釋,正愛不釋手,她興奮勁過去了,抬了抬眼眸看向端正坐在一側的沈蘭棠,稍許遲疑後開口:

“嫂嫂,你今日果真是因為符水不乾淨才不讓嚴家嫂嫂喝的麼?”

她這是在懷疑什麼?

沈蘭棠道:“那是自然,要不然還是因為什麼,你都不知道,我剛說了這話,心臟就撲騰撲騰跳,差點沒羞紅了臉。”

謝瑛果然天真,並未多想,聞言就道:

“我也是,我看著就覺得害怕,我要是嫂嫂,一定都要流汗了。”

“這倒不至於,索性都是一家人……”

沈蘭棠三言兩語敷衍了過去,有闔上眼假裝困倦,謝瑛果然不再吵她了。

玄妙觀的事雖然已了,沈蘭棠卻仍覺得掛心,心浮意亂,她將此怪罪於今天這天實在太熱了。

回去之後,她向謝夫人告了一聲安就回去了,因道家重地,不便喧嘩,今日去的除了家裡主人,就是幾位大夫人的貼身侍女,沈蘭棠連蘭心寶珠也沒有帶,回到自家院子,她大聲呼喚:

“蘭心,寶珠!”

“小姐回來了。”

沈蘭棠用手扇著風:“快快快,給我備熱水沐浴。”

“是,小姐。”

熱水是現有的,幾個下人熟練地動作起來,不多時,沈蘭棠就浸入了浴桶裡,渾身汗膩被清爽舒適的熱水一洗滌,她舒服地歎了口氣。

這古代就是這點好,作為“主子”,啥事都有人給你辦好,就說剛才,從進門到沐浴,她隻動了動嘴皮子就在凳子上坐著等享受勞動果實了,水果茶水都是有人端上來的,就差給她塞進嘴裡了,在古代這麼多年,她那上輩子生長在紅旗下的大腦都快被腐朽的封建主義侵蝕了。

洗完了澡,沈蘭棠內心果然舒適許多,隻是理智清醒了,身體卻昏昏欲睡,趁著時間還早,沈蘭棠打算小寐一會。

“蘭心,我明天要回一趟家,你幫我準備回家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