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10 哦不,是‘策龍奔騰’!……(1 / 2)

阿沅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乾清宮太安靜了!

偌大的水房,光給她遞帕子的宮女就有三個,跟彆說還有給她搓澡、擦香膏、熏頭發的嬤嬤了,加起來攏共八九個人,竟然連一點兒腳步聲都沒有,隻剩下她撩水的聲音。

阿沅:“……”

總覺得這個皇帝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

還有,嬤嬤的手勁兒有點不夠啊,感覺不下皴。

順著嬤嬤們的安排,阿沅先沐浴了一番後,就起身任由嬤嬤擦身子,真奢侈啊……光擦身子的澡巾就用了將近三十條,看那用完就丟的架勢,顯然不會再用第二次了。

洗完澡又被安排趴在榻上任由嬤嬤擦香膏,那真是腳丫縫裡都沒放過,爭取每一個角落都是香噴噴,擦香膏的同時,兩個小宮女就跪在軟墊上托著阿沅的頭發在熏爐上熏著。

最後,還拿著頭油罐子要給阿沅上頭油。

阿沅立刻拒絕:“這個就不用了!”

誰喜歡一摸一手油?

她頭發本就又黑又長又密,沒什麼碎發,所以不用頭油也能梳的很貼服,不過……阿沅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流行貼頭皮的梳頭方式,明明頭包臉更顯純欲不是麼?

侍寢不能佩戴釵環,所以阿沅乾脆拿了根細長的紅色帶子,紮了個戰國袍配套發型,又溫柔又知性還很頭包臉,她皮膚本就白皙,再加上水汽一蒸,愈發顯得唇紅齒白,所以乾脆沒撲粉,隻上了些口脂,再穿上細紗半透明的寢衣,便一切都準備完畢了。

宮女們送她到了皇帝的寢宮。

“姑娘在此等待即可。”說完便隻留下兩個小宮女,其它人便都出去了。

阿沅搓了搓手臂,雖說天熱了,但也還不到五月呢!這會兒還挺冷啊,難不成她得穿著紗衣等半天麼?

“姑娘可是有些冷?”宮女見阿沅瑟縮了一下,便上前一步問道。

阿沅點點頭。

宮女屈了屈膝便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捧著一件披風回來:“姑娘披上披風,仔細著了涼。”

不算厚的披風上了身,阿沅才感覺身子暖了起來。

也正好有披風遮掩,阿沅手一翻,從係統倉庫中拿出一個拇指肚大小的小瓷瓶,裡麵裝的正好是那大缸裡麵暖情液的分裝。

灰嬤嬤消失前,阿沅敲了她將近一百個小藥瓶,畢竟她可是給了好幾百兩銀子呢。

小心翼翼地倒了幾滴在手腕處,又灑了點衣領上,最後剩下的那點兒,直接學著抹香水那樣,全抹到耳後去了。

如此一切準備就緒,隻等著皇帝來了。

將小瓷瓶又扔回空間,她便坐在榻沿乖乖等著。

身子舒服了,腦子也開始犯迷糊,大通鋪不是那麼好睡的,為了不妨礙彆人,所有人躺著動都不敢動,一整夜下來,身子骨都僵硬了,所以難免睡眠不大好。

為了不被暖氣蒸睡著了,阿沅在心裡研究著該演個什麼風格。

小皇帝生而喪母,跟奶嬤嬤相依為命到七歲才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皇,一朝被選中登基後次日便親眼看著奶嬤嬤被父皇處死……這段文字光看著都叫人窒息。

所以……

小皇帝該是缺母愛的吧?

要不她走一個溫柔體貼媽媽款路線?

不行不行……萬一小皇帝對她尊敬太過把她當媽了怎麼辦?

溫柔體貼可以,但絕對不能當媽!

她母愛不多,隻夠給自己未來的娃兒們,沒有多餘的一分一毫留給小皇帝。

“你在想什麼?”就在阿沅想出十七八種人設的時候,旁邊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好奇。

阿沅身子僵了一下,然後轉頭。

隻見一個穿著鴨卵青色常服的男人站在不遠處,麵容算得上英俊,卻不夠白皙,是健康的膚色,許是在抽條,身上掛不住肉,所以看起來高瘦高瘦的,看起來有點兒像日後的運動款男高中生。

想想年紀……也正是男高中生的年歲。

她立即起身跪下:“民女叩見陛下。”

“朕在問你話。”

水琮往前走了一步,微微傾下身子,目光恰好落在眼前秀女的後脖頸,長長的披風隻遮掩住她的身軀,卻沒能遮住她白皙精致的後頸,不知為何,他心下不由恍惚一瞬,竟有種想要上前觸摸的衝動。

不過到底有些彆扭,他立刻直起身子,往後倒退一步:“起吧。”然後便繞過跪著的秀女,徑直走到後方的榻邊坐下。

阿沅站起身,卻依舊低著頭,裝作一副純良模樣。

“走近些。”水琮等了一會兒,卻不見這個秀女往前湊,他尚記得前幾日的人事宮女,此時已經跪在他的腿邊,手也已經不規矩地落在他的膝蓋上了。

不過,也正是這個秀女的這份規矩,叫水琮心情好了些。

阿沅往皇帝身邊挪了兩步,狀似無意地將手從披風中探出來,捏著帕子交疊在腹部,她站著皇帝坐著,手的高度恰好在皇帝胸口處。

水琮指了指腳邊的踏腳台:“坐下,仰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