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將三張技能卡嵌入技能槽,那邊正指揮著小太監收拾西暖閣的金姑姑就感覺到了。
本就氣勢強硬,這會兒多了五點敏銳值,眼神愈發銳利,看的一個搬花瓶的小太監腿一軟,差點將手中的花瓶給摔了,也幸好,身邊人給拉了一把,否則他就要被拖下去打板子去了。
西暖閣本就修繕一新,如今隻需添置一些東西就行了。
等到晚上水琮再來的時候,西暖閣就已經歸置妥當,唯獨書架上缺了些書籍,水琮在裡麵轉了一圈:“明日叫長安給你送幾本書來,你喜歡什麼樣的?”
“詩詞方麵,山水遊記皆可。”阿沅捏著水琮的袖子,撒嬌道:“婢妾不挑的,隻要是書,婢妾都愛看。”
水琮垂眸看向那捏著自己袖子輕輕搖曳的白嫩小手,隻覺林貴人聲音乖乖軟軟,聽得他心底裡都跟著癢癢,當即輕咳一聲:“既如此,明日便叫人送來。”
禦書房裡書多,林貴人如此愛看書,想必日後也不會無聊了。
“那婢妾便多謝陛下了。”阿沅巧笑嫣然地行了個禮,語氣中卻透著親昵,已然與昨日初見時有了區彆。
水琮聽了不僅不覺得失禮,反而笑意爬上嘴角,舉止也不故意端著,帶著幾分隨意。
二人又在西暖閣裡待了一會兒,水琮還幫著阿沅重新歸置了一番,指揮的幾個小太監團團轉,直到用晚膳的時候,水琮才意猶未儘地帶著阿沅從西暖閣裡出來。
因著水琮晚上在永壽宮用膳,所以吃的是禦膳,菜式比貴人份例多了許多,也美味了許多。
阿沅吃的心滿意足,水琮也被帶著多吃了一些。
飯後帝妃二人手牽著手在院子裡的晃悠著消食。
水琮這個不死心的,又狀似無意地說起了林如海,當然,重點不在林如海身上,而是在揚州鹽務上麵。
江南府自古以來富庶無比,再加上甄太妃的母族甄氏一族在金陵盤桓多年,江南儼然是太上皇的錢袋子,水琮一直對江南府有想法,隻是苦於沒找到可用之人。
卻沒想到,柳暗花明。
一場民間選秀,卻給了他一個機會。
尤其林如海還主管鹽務,這可以算是江南府的主要經濟命脈了。
說到政務阿沅自然得裝傻,畢竟她隻是個閨閣女兒,就算她能給小皇帝說出個四五六來,這會兒也不能多言,否則日後小皇帝疑心病犯起來了,倒黴的隻會是她。
於是將話題轉移到林瀚身上,狀似無意地感歎:“婢妾聽聞堂兄是探花郎,想必學識極為淵博,婢妾倒想著,若哥哥能跟著堂兄讀書就好了,隻是……”
水琮眉梢微動,眼睛都跟著亮了幾分。
他正愁沒借口跟林如海建立聯係呢!這不就是個機會麼?
“隻是什麼?”
阿沅笑著搖搖頭:“婢妾隻是覺得,父親怕是不許的。”
“為何不許?”水琮頓住腳,頗有些奇怪地看向阿沅,既是同宗,相互扶持本是應當,怎麼瞧著林貴人的父親似乎對林如海這一支不大熱絡呢?
“婢妾下頭還有兩個弟弟,因著不是同母所生,所以……”
話說的模棱兩可,水琮不可避免的想歪了。
常言道,有後娘就有後爹,隻怕是想叫兩個小兒子跟著林如海讀書,對生母早逝的大兒子也就不那麼上心了,再結合林貴人會來參選秀女一事看,恐怕那個繼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雖是皇帝,卻也不會自命不凡。
自本朝起,兩次民間選秀的秀女最後是個什麼下場,他比誰都清楚。
想到這裡,他伸手將阿沅攬進懷中:“你且放心,必不會叫你們步那樣的後塵。”
他還年輕,身體又很康健,不至於早早崩逝,這些民間秀女也必不會是隨葬的下場,哪怕日後不得寵愛,安穩度日還是能的。
阿沅不知道這小皇帝腦補到哪去了,但不妨礙她順勢演下去。
她一副全心依賴的模樣伏在皇帝懷中:“婢妾信陛下。”
水琮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消食歸來,帝妃二人之間的氛圍愈發好了。
各自去了水房沐浴,等阿沅再出來時,水琮早已換上嶄新的寢衣,靠在長條枕上把玩著手裡的手持,聽到聲響的一瞬,目光便掃了過來。
阿沅也穿著紗製的寢衣,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背後,迎著燭火,紗衣內的風景若隱若現。
水琮隻覺口乾舌燥。
“過來。”
阿沅聽話地踱步而來,靠近的一瞬便被皇帝拉進了懷裡,手腕,耳後的暖情液再一次發揮了作用,皇帝隻覺心底有一把火在燒,當即也顧不得說話,一把將她抱起,直接就進了帳子裡。
與乾清宮內祥雲紋帳子不同,永壽宮的帳子繡的是石榴和蝠紋,寓意十分直白,就是‘多子多福’。
再這樣的帳子裡,水琮眼底帶上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