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 這聲音好耳熟(1 / 2)

就因在明德寺裡看見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虞寧最近在夢中常常夢到那人,夢到之前的事情。

邊疆戰亂,混亂不堪,山匪橫行。

虞寧就曾是山匪,還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山匪頭子。

五年前那日,虞寧在山腳下撿了個男人,一個俊美若謫仙的年輕男人。

他受了很重的傷,抓住她的衣角,讓她救他,承諾予以予求,無論虞寧要什麼,他都能兌現。

戰亂之地錢財有何用處,更何況山寨裡的人耕田自足,不需要錢財,寨子建在隱世深山,不可讓外人知道具體位置。

所以虞寧不要錢,她隻有一個要求,救命可以,但人必須留下。

她缺個夫君,不如給她做夫君吧。

他說好。

虞寧很開心,照顧他更加悉心。

這是個心機的男人,嘴上同意了,答應的好好的,等養好傷,到了成婚洞房之際,他卻逃之夭夭,不留一片衣角地走了。

但折寧山煙絡橫林,霧氣彌漫,若外人能輕鬆進出,這群山匪們就不會在那裡安家了。

他當然跑不出去,虞寧帶著一群山匪搜山,不過一個晚上就給人抓了回來。

這男人敢騙她,那她也不客氣了,直接綁起來按頭成婚就是了。

成婚了不肯洞房,虞寧也有法子治他,她跟寨子裡的老大夫學過藥理,會配些藥,將人綁在床上強硬灌下,不從也得從。

狼終究是狼,這男人終是裝不下去,陰狠地看著她,“你若是現在放我,我便當從未遇見過你,再敢放肆,我必將你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虞寧哪能被他兩句話嚇到,縱使這男人氣勢極重,但她也是個心寬膽大的,絲毫不怕,還用手裡的鞭子去逗他,一寸寸摩挲他的臉。

“你都這樣了,還敢放狠話呐,是打量著我喜歡你這張臉,舍不得打你是不是。”

虞寧揚揚手裡的鞭子,溫柔笑著,“來,你再說句我聽聽,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鞭子硬。”

“虞寧,我必殺你!”

“啪!”

虞寧甩了一鞭,瞬間在男人胸膛上烙下一道紅痕,“呦,看不出來你這皮膚還挺嫩。”

他似是恨極,神色陰沉到底,見虞寧油鹽不進,也不再張口說話了。

“怎麼不說話了,彆呀,不說話多沒意思啊,夫君,咱們一會還要圓房呢。”調戲一會,虞寧終於玩夠了,扔了手裡的鞭子,一點點靠近他。

她越看越喜歡這張俊美的臉,簡直是喜歡極了,“你要是不說話也不配合,我就自己動手幫你嘍。”

他喝了虞寧的藥,已是難耐,但身上躁動也不妨礙他骨頭硬嘴硬,始終不肯服軟。

“你好熱哦,還能忍多久呀,彆忍了,隻要你求我,我就幫幫你,好不好。”玲瓏如蔥的手指從男人臉上劃過,輕聲誘哄。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滑落,他呼吸漸粗,臉色緋紅,聲音低沉,咬牙切齒地張口:“虞寧,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呦呦呦,千刀萬剮不至於吧,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沒有我你可早死了,做人呀,要懂得知恩圖報,以身相許。”

“死了倒乾淨。”

虞寧狀似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彆呀,你死了我就沒有夫君了,我可舍不得呢。”

她笑吟吟地湊上去,在他臉上啄了一下,“彆氣了夫君,我不折磨你了。”

這就是他們極不和諧的新婚夜,恨意席卷,咬牙切齒,但最後歸於春山雲雨中,漸漸安靜下來。

夜色濃重,虞寧從夢中驚醒,她再也睡不下,起身去偏房,看正在熟睡中的虞小寶。

虞寧坐在床邊,借著月色微光凝著女兒的臉,低聲呢喃。

“小寶,你長得真像他。”

父女倆眉眼如出一轍,真的很像。

虞寧問過他的身份,他說他是將軍,必須要上戰場,他等不了,不能留在寨子裡。

這男人心機深沉,嘴裡沒一句真話,虞寧是不相信的,但他武功高強,手中有常握兵器的老繭,她心裡有一絲絲直覺,覺得他說的或許是真的。

後來,他還是跑了,這次虞寧沒去攔。

終究是留不住的人,還是罷了。

不久,邊境開戰,聽說大燕皇帝親自領兵上了戰場,戰況焦灼。

戰火蔓延到山寨所在的郡縣,寨子裡的長輩們一致決定搬離,去尋找其他可以安身的地方。

虞寧散了寨子,沒跟村民們一起走,她反其道而行,去了離戰場最近的城裡。

她去打聽軍中裡有沒有一個叫景拓的將軍。

這是他的名字。

可是虞寧找了許久,一點線索沒有。

軍隊裡根本沒有這個人,不知道是景拓說了謊話,還是她找的地方不對,虞寧最終一無所獲。

虞寧也不知道自己打聽他乾什麼,這男人都恨死她了,估計再見麵也是報複,可能因為她那時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心裡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念想,想要將這個喜事告訴他。

她也沒對他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還有救命之恩呢,不過就強迫圓房幾次,她覺得後麵他挺樂意的,或許他還願意做她夫君也不一定,畢竟都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