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回 很像,跟親生的似的。(1 / 2)

“侯府隨行的侍衛都去尋人了,寧兒就彆去了吧,你呆在娘身邊等等可好?”

“娘,我實在是等不住,你放心,我在深山裡長大,常年在林中跑,這樣稀疏的林子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定不會受傷的。”說完,虞寧便跟著侍衛往山裡走去。

霍氏的目光始終追隨著虞寧,看著女兒的身影漸漸被樹影掩蓋,消失在視野裡,隻得無奈歎息。

也對,母親怎能放下自己的孩子,正如她放不下寧兒,所以寧兒也放不下小寶,誰的孩子誰心疼。

“是妤華帶著小寶一起離開的,小寶不懂事,她一個二十歲的姑娘還能不懂事麼,怎能久久不歸,當真是讓我頭疼得很。”

林氏惴惴不安,對霍氏致歉,“嫂子,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妤華愛玩鬨,卻沒有提早規訓教導。”

“孩子們貪玩罷了,誰家的兒女不讓父母操心呢,都是一家人,就彆說這樣的話了。”

霍氏和林氏站在路邊往山上看,兩位當娘的都是憂心忡忡。

侍衛一撥撥地往山裡走,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卻沒有絲毫消息傳回來。

不一會,謝芝安複命回來,一同來的還有守衛在陛下身側的武纓,後麵跟著一隊禁軍和隨龍衛。

顧不得寒暄什麼客套話,謝芝安與武纓直接往山裡走了。

這邊動靜太大,甚至驚動了太後的鳳駕,太後娘娘身邊的女官也過來詢問情況。

謝挽瑜本在隊伍最前麵的馬車裡,與幾位女官同行,聽聞永寧侯府的女眷失蹤,匆匆往這邊來。

結果半路上看見了陛下從禦用車輦裡出來,他翻身上馬,身後跟著好些隨龍衛和內侍,一群人烏泱泱往山上去。

謝挽瑜懷著疑惑來到霍氏這邊,問:“娘,咱家誰丟了?”

“你四妹妹和小寶,是一起出去玩了,誰承想現在還沒回來,也沒帶個丫鬟侍衛什麼的,可能是在林子裡迷路了吧。”

“剛剛我看,陛下也帶著好些人往山裡去了。”謝挽瑜眉頭輕蹙,想不通陛下此舉是為何。

霍氏此時沒有心情閒聊,聞言隻是應付地點點頭,“陛下仁慈,讓武將軍帶著禁軍一起去找人了,停留時間過久,陛下許是無聊,出去透風了吧。”

謝挽瑜不說話,心中並不讚同母親的說辭。

她剛剛分明看見陛下是騎著馬,帶著好些隨龍衛上山去的,看樣子也是去找人了。

但這又說不通,陛下萬金之軀,怎麼會親自出去找兩個不認識的侯府女眷呢。

隨即,謝挽瑜又想起前幾日的事情。

陛下身邊沒有嬪妃,從未對哪個女子另眼相看,在帝王眼中,無關男女,隻有君臣尊卑。

所有懷有不軌之心的宮女妄想上位,都處以重罰,哪家小姐有點子攀龍附鳳的野心,在宮宴上主動靠近陛下,都得橫著出宮。

所以當日,天子麵對小妹的冒犯輕飄飄揭過時,謝挽瑜是十分震驚的。

她以為陛下可能是不想跟太後娘娘鬨翻,給謝家一些麵子,所以才放了小妹一馬,但現在想想,好像又不大對勁……

*

“姨娘,我們真的要被賣掉了嗎?”虞小寶雙手綁著,被一根繩子拽著往前走,身邊的謝妤華也是如此。

“彆怕小寶。”謝妤華強忍恐懼安慰小寶。

她們兩個不小心掉進陷阱,大聲呼救引來了設陷阱的獵戶,本以為得救了,誰知這獵戶起了歹心,竟然綁了她們,要將她們賣掉!

謝妤華向前麵的獵戶大聲喊著,“我乃永寧侯府四娘子,你敢對我們做什麼,定然沒有好下場,但你若是現在放了我們,我既往不咎,隻當沒見過你。”

“說什麼屁話,你當我信麼,這麼俊的小娘子,定能買個好價錢。”

看她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好料子,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女兒,既然如此,那獵戶更不能放她們走了,萬一回來尋仇怎麼辦,還是趁早拉回去賣掉,能得好大一筆錢呢。

虞小寶無助地看著謝妤華,謝妤華也是六神無主,淚眼朦朧。

“我是不是見不到阿娘了……”虞小寶聽懂了獵戶的話,一想到被賣掉,以後見不到阿娘,她立馬就傷心起來,淚珠子一顆顆往下掉。

謝妤華剛開始忍著沒哭,現在忍不住了,也跟著哭起來。

獵戶嫌煩,攥著繩子轉過身來,揚起手就要給謝妤華一巴掌,“給老子閉嘴!哭什麼哭!”

就在此時,箭矢穿破長空而來。

“啊!”獵戶慘叫一聲,捂住手倒在地上,疼得打滾。

箭矢射穿了他的手掌。

馬蹄聲傳來,謝妤華和小寶往後麵看去,隻見一隊身穿黑色盔甲的將士正往這邊來,為首的人一玄色身華服,威儀煊赫,雙目銳利陰沉,讓人不敢直視。

虞小寶開心地蹦起來,“姨娘快看,有人來救我們了!”

謝妤華怔然,不敢置信自己看見了什麼。

她要是沒看錯的話,這些將士是隨龍衛,為首那人,是……是天子。

前麵的汗血寶馬停下,隨龍衛也跟著下馬,守衛天子兩側。

兩個隨龍衛將謝妤華和虞小寶手上的繩子解開,遞上水囊給她們壓驚。

劫後餘生,謝妤華腿軟,直接癱軟在地上。

虞小寶人小,不知道麵前的人身份何其尊貴,她尤其歡喜,撒腿跑到沈拓麵前,拉著他的衣角告狀,“叔叔,那個壞人要把我們賣掉,你快把他抓起來!”

“乖。”

沈拓的手落下,手指在虞小寶的頭頂上拂過。

大手捏著小孩的後脖頸,讓她轉過身去。

“虞小寶,把眼睛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