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虞宗主也震驚萬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寶貝閨女,突然壓低了聲音看著她極輕聲問到,“悠悠你說你看見一條黑龍?”
他抬手就將自己這殿宇禁製,不讓人聽到殿中的話,隻與露出幾分關注的那美貌女修說道,“敖辛是宗門隱秘,非宗門大乘修士不能知曉。我連行雲都沒有告知,更不會說給悠悠聽。”
那條黑龍是宗門最大的隱秘,知道它存在的在宗門寥寥無幾,旁人也絕不會知道太古宗的地下龐大禁製中還鎮壓著一條天魔階的魔龍。
可明明是這樣的機密,他閨女卻說自己看見了,還……
“香。”幼崽對那黑龍的感覺有千言萬語,可最後想表達出來的,卻是這重要一點。
又香又脆,跟魔城下方的那條黑色洪流一樣兒好吃。
她還伸出小爪子,比劃了一下龍爪一抓的樣子。
“怎麼敢亂吃東西。”虞宗主大驚失色。
雖然那黑龍的存在被虞悠悠知道是一件不應當的事,可比起這個,他更擔心女兒什麼都吃吃壞了肚子。
隻是想來想去,他也沒想出來自家這崽兒是什麼時候能單獨逛到魔龍的禁製處還吃了一口野食。
這不是太奇怪了麼?
明明這孩子一直都在掌教大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卻說自己見到了被鎮壓在禁製中的魔龍。
她是什麼時候撞到那魔龍?
怎麼可能他們毫無察覺。
“睡。”
“睡著的時候麼……”虞宗主臉色凝重,頓了頓,頓時覺得自己想明白發生了什麼。
修真界的強者強到一定程度都能夠對弱小些的人造成影響,或者是入夢蠱惑等等。
這麼看,明顯是那魔龍知曉宗門仙階不在又想生事,所以來誘惑了自家弱小可憐又單純的閨女。
魔龍不乾人事,欺負小孩兒。
虞宗主心裡罵了一聲魔龍混賬,心疼地摸了摸虞悠悠的小腦袋輕聲說道,“敖辛竟如此下作!悠悠遇到這樣的危險,爹爹會給你出氣。”
那魔龍乃是至強的魔修,身上的魔氣可以侵襲修士經脈,若非虞悠悠從小生活在魔城,早就習慣魔氣,那恐怕連日後修煉都會受到影響。
且虞悠悠還吃了……吃了龍爪?
“它脫困了?”
虞宗主臉色凝重,與那思索著的美貌女修對視一眼。
那女修道號飛鴻道君,乃是一位大乘期的大修士,雖然資質有限此生止步大乘,無法突破仙階,可卻是宗門老牌的長老。
聞言飛鴻道君便搖頭,一邊對正歪著小腦袋扯自家爹爹衣袖求安慰的小家夥兒露出幾分好奇之色,一邊搖頭說道,“不可能。鎮壓它的是仙階禁製,它不可能撼動脫困。不過它也不是善類,能引悠悠入夢,必然是找到了什麼縫隙。”
虞悠悠正聽著,急忙用力點著小腦袋叫道,“抓!”她指了指自己,撫著小胸脯,露出怕怕的小模樣兒。
“這混賬也曾英雄一世,現在都開始乾誘惑孩子,還要抓孩子的下作地步了?”
見飛鴻道君這樣說,那魔龍沒有完全脫困,大概隻是在禁製上琢磨出一些小縫隙,虞宗主便放心了。
他取出一塊流光閃耀的令牌緩緩說道,“之前靈脈動蕩那會兒,我與大長老就已經給過它警醒。沒想到它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還想作妖!”
鎮宗靈脈動蕩,他與敖青一同去靈脈處查看,見並無異動,雖然那時不覺得與魔龍有關,不過因敖青要出遠門,而且反正也是順路,還特意去禁製那裡查看過。
那時候禁製可完好無損。
敖青還以理服人,給了那魔龍兩尾巴,抽得魔龍嗷嗷叫,它一副很老實的樣子。
沒想到那時候它竟然是在隱藏,裝老實而已。
“的確。若是它以自己的力量突破禁製,誰也不說什麼。可這混賬竟然牽扯暗算我們悠悠。”
在夢中拐騙小孩兒去見它,又用龍爪抓她,沒準兒還能拿小孩兒當個人質威脅他們放了它。
飛鴻道君雖然平常愛花愛草修身養性,可提起靈劍砍龍也很乾脆,對沉著臉正審視手中令牌查看禁製的虞宗主說道,“加固禁製,我們也去見見這狗東西。悠悠受了委屈,也得討回來!”
“好。”
“悠悠說你對她真好。”虞宗主見閨女對飛鴻道君這樣親昵,想想最近正在競爭博取幼崽喜歡的兩個弟子,唏噓了一聲。
飛鴻道君許還能後來居上。
飛鴻道君忍不住笑著說道,“自然得多對悠悠好,才能讓悠悠更愛我。”她年歲都不知多大,從前也是很穩重的人,如今卻因虞悠悠多了幾分年輕的氣息。
不過她與虞宗主如今更重視的卻是那禁製中膽大包天,不僅破壞禁製妄圖逃脫,還想傷害孩子的魔龍。
一轉眼,當三人在地下那龐大森嚴的禁製前,躲在重新變得嚴密,縫隙全都消失的光籠裡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的魔龍眼睛一亮。
看見臉色嚴肅的太古宗修士,又看見那藏在虞宗主懷裡一臉可憐巴巴的小魔頭,正要告狀,讓人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卻見飛鴻道君已經沉著臉,靈劍劍鋒指到它的臉上。
“敖辛!枉你還是修真界一方人物,堂堂天魔,你好意思欺淩弱小,強拉稚子入夢,傷她元神性命,龍格下賤!你不配為龍!”
看把他們悠悠給嚇的!
魔龍敖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