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是不是玩得太大了??……(2 / 2)

“您怎麼了?哨兵先生。”虞鯉好奇詢問。

他深深地看向她,眼裡的笑意變淡,不知是不是虞鯉的錯覺,他發間的汗意更深,氣息微微帶喘。

他手臂肌肉緊繃,幾次令自己放鬆都是徒勞,隻好苦笑:“虞向導,精神體同我們之間有通感,您剛剛說的話未免……”

虞鯉:啊?

“不、是我失禮了,沒什麼。”

金發哨兵緩複氣息,重新找回溫和冷靜的姿態,頂著身後隊員熱烈如火、夾雜著羨慕與嫉恨等情緒的視線,他對虞鯉發出邀請:“虞向導,您是第一次來陸戰部嗎?是否需要幫助。”

“啊,太好了,我這裡有份文件需要交給……”

“哦?這不是小魚向導嗎?”

在虞鯉與哨兵們說話時,一道熟悉的調笑嗓音從後方傳來。

虞鯉笑容僵住。

她沒回頭看,實際上也不需要回頭,一條強勁修長,帶有危險熱意的手臂圈上她的肩膀,虞鯉不由得呼吸一窒,在心裡憤怒地對他啪啪甩尾。

……以撒這個變態!

“是來找我玩耍的嗎?”

以撒英俊的麵容揚起笑意,黑襯衫領扣騷氣地解開兩顆,露出深蜜色的肌膚,他俯身湊近她溫潤白皙的側臉,犬牙幾乎咬著她的耳垂:“上次沒儘興呢,這次我們繼續吧……嗯?小魚苗。”

這男的說話惡心誰呢!

虞鯉麵色發白,厭惡地移開視線,用肩膀頂著他的手掌,完全表露出推拒的意思。

金發哨兵看著眼前這一幕,垂了垂眼,出聲勸阻:“以撒前輩,請您自重。”

“按塔裡規定,如果未曾得到向導允許,哨兵不可擅自與向導進行肢體接觸。”

“滾遠點,小狗崽們。”

以撒大笑,攬緊她的肩膀更加用力,絲毫不顧眼前這些年輕哨兵們已經或將手放在腰後,或令精神體做出備戰姿態,對他展露出攻擊的意圖。

虞鯉踉蹌一下,臉頰幾乎埋進他資本雄厚的胸膛。

“沃因希可不是多管閒事的性格,怎麼他的手下沒繼承到他一點優良品質。”

“毛都沒長齊的小年輕們,趁著沒死在汙染區裡,趕緊衝著家裡多汪汪叫幾聲,撒撒嬌。”

說到這裡,以撒嘴角誇張上揚,惡魔的眼瞳卷起深邃狂暴的漩渦,鋒利的犬牙抵在唇邊:“這樣也許還有人記得你們,和前輩搶人這種事呢,下輩子再來做吧。”

虞鯉眉頭越皺越深,感覺肩膀上壓著的力氣逐漸令她疼痛

哨兵是信奉弱肉強食的動物,對於他們而言,被同類征服、踩在腳下,比在與異種的爭鬥間殞命更恥辱。

而現在因為金發哨兵他們維護她的舉動,以撒這瘋子,明顯是被勾起了興奮的、廝殺與狩獵的欲/望。

“……”

在雙方緊張到一觸即發的對峙之中,虞鯉的光腦突然響起鈴聲。

她內心一鬆,趁以撒不備,拚儘全力掙紮著拿出光腦,就和以撒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接起了陸吾打來的通訊。

貌似因為她送文件花了太久時間,他打電話過來詢問怎麼回事。

“遇上了點麻煩,長官。”她抬頭,極力維持著冷靜與以撒對視,“姑且是找到了一位哨兵隊長,他叫以撒。”

“……嗯,文件送完了,我馬上回去。”

對完話後,虞鯉和陸吾的通訊沒有掛斷。

陸吾在白塔任職那麼多年,對塔裡幾個顯眼的刺頭都有了解,說不定有幾個哨兵隊長就是他親手帶出來的,估計她這麼一說,陸吾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算是變相的提醒和庇佑。

當然,如果以撒不遵守,虞鯉相信安保隊下一刻就會殺到。

以撒帶笑看著她,過了會兒,用手掌拍拍她的肩,鬆緩力道。

對麵的哨兵們也緩慢解開戒備的姿態,虞鯉沒說話,埋頭將文件拍在以撒胸前,轉身離開,臨走前對金發哨兵他們點頭示意。

[下次再見啊,小魚。]

電梯門合攏前,以撒爽朗地對她笑起來,微厚的嘴唇輕輕張合,默念道。

虞鯉本能地顫抖一下,幾乎從他的話裡感受到流淌著情/欲汗液意味的、毫不加掩飾的直白渴望。

……見個鬼啊!如果沒有意外,虞鯉決定她再也不會來到哨兵塔了。

虞鯉平時比較佛係,剛剛的衝突對她而言還是太刺激了。

等回到陸吾辦公室,她仍然有點恍惚,導致她聽長官吩咐給她的任務時,她一時沒能很快理解。

“抱歉,長官,麻煩您……再重複一遍?”

陸吾仍是一副頹喪的樣子,袖口卷起,手臂搭在桌邊:“我是讓你明天去數據中心測試匹配度,虞小姐。”

“南方戰場衝突加劇,塔裡向導緊缺,目前幾支作戰小隊的小夥子們都沒有固定的隨隊向導,出任務時束手束腳。”

“反正你眼裡手上都沒活,閒著也是閒著,”陸吾嗓音倦怠,“他們實力不錯,跟著多出去見見世麵吧。”

虞鯉心中不好的預感加重。

她來不及顧得上其他,先試探地問:“請問我要和誰匹配?……呃,我要是匹配了,會成為那名哨兵的固定伴侶嗎?”

陸吾挑眉,略有訝異般、用審視的目光重新打量她一遍。

“我想你的入職培訓應該重新再做一遍?”

莫名被長官發現了她的摸魚行為,虞鯉滑跪道歉:“對不起哦,長官。”

“哨兵與向導一對一匹配,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陸吾懶洋洋地揮了揮手,不與小姑娘計較,“現在向導是寶貝,尤其是治愈型向導,願意出塔的哪有那麼好找。”

虞鯉:“所以說……?”

“一旦匹配成功,你就是整支小隊的專屬向導。”陸吾聳肩,叼著煙低笑,他擁有著北境男人特有的高聳眉骨,以及一雙向上吊梢的綠眼睛,笑起來時顯得有些凶惡,儘管他可能不含惡意。

“看你怎麼理解了,如果成為哨兵小隊的專屬向導……你對自己的定義可以是醫生、訓導員,當然也可以是他們的伴侶。”

虞鯉:???

啊?玩這麼大?!

陸吾看著她驚恐到有些空茫的表情,下意識又用手掌扶了扶脖頸上那塊刺青的位置,發出笑歎:

“習慣更大膽地對待我們吧。”

“彆一聽這話,就首先把自己放到弱勢地位,你得有訓狗的自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