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 “喜歡又乖又倔的。”(2 / 2)

藏匿你 橘牙 5251 字 1個月前

他從口袋裡摸了支煙,想到剛剛的場景,眉間輕皺。

她自以為剛剛將情緒藏得還算好,池牧白卻完完整整看到了那個畫麵,也看到了她躲閃那一瞬間臉上的落寞。

那一刻,她眼裡漆黑一片,好不容易泛起的光消失了。

回到宿舍,喻楠咕嚕咕嚕喝了大半杯冰水才冷靜下來。

望著麵前穿衣鏡裡失魂落魄的自己,她諷刺地扯了扯唇,對毫無可能的事情抱有希望,喻楠,你是受虐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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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桂花開始綴滿樹梢枝頭,一朵朵金燦燦的,泛著絲絲的甜。

與此同時,喻楠宿舍迎來了本月最重要的日子——時恬生日。

早在一周前,時恬就已經大手筆包下了學校附近最有名的酒吧裡最大的卡座,邀請了學校認識的各種朋友參加。

時恬五官漂亮、性格又好,嘴裡的朋友遍布各院各係,對於這事,喻楠調侃道:“你確定那酒吧能裝的下?”

那幾天,連在食堂碰到個人時恬都得說句到時候過來玩。

時恬拉著喻楠的手亂晃,“你不知道,那些人心裡可有數了,哪些該來哪些不該來,門兒清。”

不出時恬所料,雖然拋出的橄欖枝數不勝數,但她所請的酒吧消費高昂,關係一般的人都隻是在網上送了句祝福,最終到場的就那麼幾個關係鐵的。

生日那天,時恬從下午就開始收拾自己,黑色一字領長裙襯托下,五官精致,肌膚如雪,搭上自家親哥送的一套價值不菲的鑽石首飾,很是好看。

好久沒打扮的這麼隆重了,一向大大咧咧的時恬都覺得有些不自在,偏偏要拉著喻楠一起。

時恬從衣櫃裡拿出一條黑色短裙,跑到喻楠麵前撒嬌,“哎呀呀,你陪人家家嘛~好不好嘛~”

喻楠一把推開她,笑著說惡不惡心。

在時恬軟磨硬泡之下,喻楠隻好換上,為了搭配,時恬特意給喻楠花了個小煙熏,脖間係上黑色蝴蝶結。

打扮好後,時恬眼睛放光,嘖嘖誇道:“阿楠,今晚酒吧所有的男人,你指哪兒,我打哪兒。”

喻楠在她的腰間掐了一把,故意捏著嗓子道:“彆這樣,哥隻喜歡你。”

時恬笑得癱倒在她身上。

兩人一路打鬨走去酒吧,到門口時,喻楠接了個電話,她用嘴型示意是老師,時恬得令,先一步走了進去。

原本複古的酒吧今天被各種氣球彩帶裝飾,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熱鬨,入口的右邊牆上掛著一條巨型橫幅,本以為是時恬給自己做的,仔細一看上麵寫著——

[熱烈慶祝江敘初老先生23歲大壽。]

這人居然和時恬一天生日。

橫幅兩邊還用紅色的蟠桃氣球做了裝飾,喻楠在心裡默默評價:這生日對象要是她,她直接掉頭就走。

打量完橫幅,剛準備往場內走時,喻楠秀氣的眉間輕皺了一下——

江敘初這名字,有點耳熟。

正在想是哪兒聽過時,內場卡座傳來了一陣爭論聲,其中一人的聲音很像時恬,喻楠回過神,趕緊走了過去。

卡座內,酒吧經理被夾在中間,時恬和一個男生一左一右將他圍在中間,一人一句——

“一周前我就跟您定好了這個卡座,現在被人占了是怎麼回事啊?”

“不是,我這邊也是正規途徑訂的啊,也是這個位置。”

時恬轉過頭看他,“啥意思啊,陰陽誰不是正規途徑訂的呢?”

旁邊那男生驚呆了——我他媽是這個意思?

他懶懶抱著手,打量時恬一眼,而後笑說:“同學,你學美聲的?嗓門還挺大。”

時恬:“???”

酒吧經理趕緊道歉:“兩位兩位,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們這邊的問題,稍等稍等,我趕緊去安排。”

原本訂好的卡座裡擺滿了對方的東西,時恬打量了片刻,嘖了聲,“你這品味,不太行啊。”

“?”

喻楠走過去捂住她的嘴,“你收斂點,我可打不過他們啊。”

剩下的人也來打圓場,就在場麵一度混亂之際,二樓傳來一道低沉懶散聲,“就抽支煙的工夫,這麼熱鬨?”

眾人抬眸,對上角落那人的視線,似無意間,喻楠與他四目相對。

江敘初有些冤枉,故意開玩笑讓池牧白給他做主,“你可看到了啊,自家崽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池牧白背脊微彎,懶懶靠在欄杆上,隻是笑,“就這麼點屁事。”

經理很快解決,給兩人安排了新的卡座,還贈送了飲料果盤,時恬這才消氣,剛想說彆把兩人安排在一起時,一回頭,果然是相鄰卡座。

“……”

喻楠立馬給她摁住,“沒事,咱玩咱的。”

兩撥人相鄰而坐,在各自場子的開心果帶領下,氣氛很快熱鬨起來。

生日聚會,不免俗套的玩起真心話大冒險,玩遊戲的空隙,喻楠湊過去問時恬,“你剛剛怎麼生那麼大氣,這不像你。”

時恬笑得有些賊,“我看到池牧白了,聲音不大點怎麼吸引他的注意。”

喻楠:“……?”

恰好隔壁輪到池牧白輸了,周圍人都在起哄——

“池哥剛剛看哪兒呢,走神都輸了。”

“得想個難點的問題啊,不能讓他輕易逃了。”

“是親妹子呢,還是親妹子呢?”

四周各種大冒險問題提到飛起,池牧白懶懶端了杯酒,聽著他們瞎扯。

等到最後好不容易想到一個又難又損的大冒險時,池牧白慢悠悠抿了口酒,“我選真心話啊。”

眾人反應過來被耍了,池牧白一臉痞意,笑得肩膀都在抖。

正琢磨著問什麼問題才能找回場子時,江敘初給他解了圍,“說說吧,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池牧白笑得有些壞,“非要是女的?”

江敘初一個抱枕砸他身上,“就他媽覺得你對我有意思。”

玩笑過後,池牧白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空酒杯,眼神不知道落在何處,開了口——

“我?”

“喜歡又乖又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