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 “所以以後,彆再來煩我。”(2 / 2)

藏匿你 橘牙 5178 字 3個月前

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沒有一個隻見過幾麵的人了解她。

喻楠靠著牆壁站了一會,直到上菜的服務員過來,她才一同走進去。

包間裡滿是熱鬨,喻楠的思緒卻早已被擾亂,模糊中她似乎聽到時恬問她怎麼去了這麼久,喻楠也隻是下意識笑了笑。

落座,頭頂的暖色燈光也沒有暖她分毫,她眼神空空望著麵前新上的幾盤菜,腦子裡混亂異常。

最終,這盤鴨腸也沒再吃一口。

飯局結束,老天很給麵子的停了雨,今天都沒喝酒,幾人提議去玩車,時恬眼睛一亮,立馬說好,喻楠怕她一人不安全,隻得一同前往。

出租車七拐八繞,最終上了七自山,山上溫度低,冷風順著窗戶縫溜了進來,喻楠這才覺得剛才那股子煩悶感少了幾分。

聽著時恬在她耳邊嘰嘰喳喳,這空無寂寥的夜晚終於有了幾分實感。

出租車司機自來熟地介紹說這裡玩車的人可多啦,有個有名的賽車手叫談什麼的也在這玩過。

時恬搶答:“談時琛!”

司機笑著誇她好記性。

迎著喻楠打量的目光,時恬吐著舌頭承認道:“談時琛真的大帥哥,嘿嘿。”

喻楠笑她花癡死了。

兩人笑鬨間,出租車登頂,喻楠打開車門的瞬間,冷風瞬間將她包裹,時恬說自己的發型都被吹亂了。

這片場子的負責人叫老蔣,池牧白熟悉的跟著他走了進去,喻楠聽到老蔣問他怎麼這麼久沒來了,池牧白則是囂張地笑說怕把這場子的記錄又破了。

沒一會,池牧白將鑰匙丟給會玩的幾個人,“一人帶一個,注意安全。”

喻楠這麼大個美女站著,會玩車的幾個人都蠢蠢欲動想將她騙上副駕駛。

最終還是用了最公平的抽簽,眾人攤開紙條的瞬間,喻楠看清了她和相鄰站著的池牧白紙條上的數字:

都是8。

遵從規則,喻楠跟著池牧白上了車。

就是簡單地繞場跑一圈,池牧白將拿來的一個頭盔遞給喻楠,自己則是帶上了衛衣帽子。

寬鬆的帽子遮住他的大半邊臉,將他侵略性的狀態削弱幾分,他懶懶靠在座椅上,吊著眼看著喻楠擺弄頭盔,貓兒似的。

直到頭盔帶好,他笑,“還挺聰明。”

伴隨著他這句低沉的話,是囂張的轟鳴聲起。

喻楠握緊安全帶,沒說話。

池牧白修長的手指閒散搭在方向盤上,直到前方旗幟落下,他才斂了幾分懶散,目光直直落在前方的路上,他說:“坐好了。”

伴隨著一股極大的推背感,車子在秒裡間衝了出去。

池牧白速度不算快,車窗半降,在這種鬆弛的氛圍裡,喻楠完全放鬆下來,卻又在下一秒被高高提起——

池牧白偏離了規定路線,一路往上開去。

看著他帶著懶散笑意的眼眸,喻楠懂了,他根本沒想比這個賽。

喻楠瞥了眼身邊的人,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車子最終在接近山頂的一片平坦場地停下,這裡視野極佳,萬家燈火外,還能看到一望無際的天空上,懸掛的小星星。

車燈平直打在前方的路上,隱約可見空氣中懸浮的泥土塵埃。

兩人誰也沒說話,直到池牧白先開口,“上次去林宜唯家,你和她媽認識?”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搭在窗邊,懶懶低垂著,難得沒抽煙。

喻楠有些驚訝於他會問出這個問題,卻依舊否認,“不認識。”

池牧白絲毫不奇怪於這個回答,他懶懶開口:“那你為什麼哭?”

飯桌邊她轉過身的瞬間,臉上布滿了失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連眼尾都染上紅。

“哭?”

喻楠否認,“你看錯了。”

池牧白還想再分析,喻楠打斷他的話,“不好意思,我的私事,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張牙舞爪的,著急和他劃清界限。

池牧白眉眼間滿是懶散。

氣氛沉默間,喻楠突然開口,“你和池師兄是親人?”

說完又補充:“就是池清帆。”

池牧白挑眉,壞得直白,“怎麼,男朋友告狀了?”

男朋友?

喻楠輕輕眨了眨眼,突然笑了。

她突然想到那晚池清帆來找她說了那些話,她是怎麼說來著?——

冷空氣呼呼地吹到喻楠的後頸上,之前發生的很多事串了起來,她忽然覺得脖子有些發僵,等到冰可樂入喉,在冰涼的刺激下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她淡淡笑了聲,說:“師兄,你誤會了,我於你於他,都隻是認識而已,不存在拒絕你是因為喜歡他這類的理由,我也並不想參與進去你們的私事。”

一番話說的直白又露骨,她已經忘了池清帆是如何回答,但她確實記得得知他們是親兄弟時的錯愕。

難怪,難怪池牧白在課上對一麵之緣的她說出那樣的話,又難怪,對素味平生的她一次次關心。

這一切隻是因為他誤以為自己是池清帆的女朋友。

他們本就是水火不容的關係,所以,池牧白想利用自己去刺激對方。

而池清帆那晚來找她,卻是因為誤會自己拒絕他是因為自己的弟弟。

喻楠覺得有些可笑。

這種情緒不來自於喜歡他們二人其中一個,而隻是單純的,得知自己被當槍使之後的憤怒。

喻楠看向他:“男朋友?”

她抬眸看向他,認真反問:“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他女朋友了?”

池牧白聽了這話,把玩煙盒的手一頓,笑了。

喻楠望著他,語氣淡又冷:“池牧白,我一點都不想摻和進你們的家事。”

“我更不樂於被當棋子。”

“所以以後,彆再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