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番外
我死了……
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了……
“零,你會成功,成為被詛咒的雙生子中活下來的那一個。”
我的哥哥,其實我心底所有的不甘心和難過都已經消失了,你相信嗎?
“零,爸爸媽媽從沒有愛過我,他們應該不會想要見到我,我要去什麼地方?”
我的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多麼想留在緋櫻閒大人身邊,因為……那裡有我的位置。
我的血已經奉獻於你,你會代替我幸福的活下去,對不對?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我留戀的地方了。
血液漸漸流失,身體變得冰冷,原來,生命走到儘頭就是這種樣子,所有意識完全的消失。
安靜的沉眠,呼吸、思考、愛恨……都不在乎了。
冰冷的感覺漸漸消失,身邊有著溫暖,就像是依偎在一個火爐邊,我渴望得到更多溫暖。
安靜的睡眠,是那樣的奢侈。
暖暖的,帶著淡淡的清香味道。
甜美的,讓我想起了閒大人的血液。
“睡好了嗎?”有些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是那樣的陌生,而且是我不熟悉的異國語言。
迷茫中睜開眼睛,我有些愕然。
竟然,還活著嗎?
“要不要吃東西?”依舊是那個聲音,但是這個聲音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痕跡。
我看到了對麵的那個男人,他穿著長長的風衣,似乎剛剛回來,衣服上帶著濕潤的痕跡,身上有潮濕的氣味。
我看到他手裡拿著一個餐盤,熱氣騰騰的食物誘惑著我的蓓蕾。
“謝謝,你救了我?”
男人沒有多說什麼,他看到我的視線緊緊黏在食物上,把餐盤放到了我身上。
“吃東西吧。”
我接過了食物,但是我的手指不可抑製的顫抖著。
真沒用,原來我已經虛弱都這樣子了嗎?
手中的勺子被拿走,那個男人坐到我身邊,他的臉依舊緊繃繃的,但是他的動作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舀起食物,遞到我嘴邊。
這樣突兀的行為太過不適合,但是他做起來並不感覺彆扭。
一個看起來很冷漠的人,卻存有這樣的溫柔嗎?
我從沒有接受過這樣的親近行為,即使是父母。
可是,在這個人身邊,似乎呼吸都變得放鬆下來。
吃過東西,體力也恢複了一點點,但是身體的虛弱感依舊沒有消退。
我看著收拾東西的男人,他已經脫下了長長的風衣,金色的卷曲長發襯著那張雕刻了冰冷痕跡的臉,有著一種滄桑感。
隻不過從外表看來,他的年齡分明沒有多大,但是他的手傷痕累累,臉色也是一成不變的嚴肅。
“謝謝你救了我,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嗎?。”
“你想離開?”
“……”為什麼我會感覺到奇怪的氣氛?
“我是薩菲·堤內得,這裡是我的莊園,你可以留在這裡養傷,等到你的傷口愈合,再作打算。”
他收拾了東西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這個莊園主人雖然有些冷淡,但是卻有著一副好心腸。
莊園嗎?
我扭頭看向窗外,茂密的森林看不出這是什麼地方。
想到了男人的語言,我的心裡有著隱隱的不安感。
顫抖的手摸上脖子,果然,兩個血洞依舊存在,但是那裡沒有任何乾涸的血液痕跡,顯然已經被擦試過了,看來他已經猜測到我的遭遇,但是他表現的卻很安靜。
這個世界……也有吸血鬼嗎?
不知道是不是有這種可能性,但是我在猜測的東西給隻多不少。
他留下受傷的我,又是為了什麼?
慢慢的,傷口在愈合,我也慢慢的恢複了力氣,走出了房間,但是在踏出房門來到客廳的時候,我卻被自己看到的東西嚇到了。
牆壁上滿滿的都是紙張,不論是印刷的還是繪畫的,每一張上麵都釘著一個釘子,塗上了鮮血,而救起我的那個男人就在那些照片的包圍下安逸的坐在餐桌旁,吃著麵包片。
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對親密的像是夫妻的人。
這樣的環境還能吃得下東西,他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或者非人?
“睡得好嗎?你已經能走動了嗎?”紅色短發的女人穿著樸素的長裙,她微笑著招呼我,“我是米娜,他是我的先生迪羅,也是薩菲的哥哥。”
“你好。”被米娜稱作先生的男人留著普通的半長發型,和薩菲長得不是很相像,他的臉上是和薩菲不相同的溫和表情。“身體好些了嗎?”
“謝謝關心。”我走近餐桌,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還好,是正常的人類食物。“我是錐生一縷。”
住了這麼久,薩菲從沒有開口問過我的名字,就連必要的交談也是少之又少,直到現在,我才想他們介紹自己。
“唔,錐生……一縷?好像是東方人的名字,但是你和他們長的不太一樣。剛開始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childe,看來是判斷錯誤了,嗬嗬。”米娜走開,“我把你的早餐端過來,今天就在一起吃飯,可以嗎?”
“麻煩你們了。”Childe?那是什麼?
“怎麼會是麻煩?我們家很少有客人來訪,正好是聖誕節的時間,工作又少,大家一起吃飯也是開心的事情。”迪羅拉開了一張椅子,拿起杯子倒出水。
薩菲默不作聲的站起來,走向我。
等到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他竟然扶住我,把我帶到了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