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縣令聽著胤裪和野史求證係統的話,臉上的神色變得尤為複雜,他和吳知縣認識這麼久,甚至還請他去家裡用過膳,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土匪出身!
一時間他有些害怕,靠近吳知縣的身子,猶如鵪鶉一般,悄悄的不斷的朝著後麵挪。
除此之外,滿朝文武的大臣,乃至所有能聽到胤裪和野史求證係統對話的眾人,立馬都警覺起來。
讓吳知縣的身邊不自覺的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真空。
那些和吳知縣有過接觸的人的,都覺得他人緣好,大方彬彬有禮,做事還算勤勤懇懇。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野史求證係統從來不說謊,他所說的每一個八卦都是真實有效的。當然除了任務的時候。
吳知縣前幾天請了個病假,這好不容易來上朝了,卻突然發現上朝的時間變了。
原來每月兩次的大朝,變成天天不說,小朝會直接取消,也就是說本來每月報道兩次的,變成了每月休息十天,直接增加了一半的時間上朝了。
連著三天的大朝下來,他就有些維持不住人設,而且看這情況以後可能都是這樣了。
就在昨天晚上,他讓師爺給他出了個注意,來防止露餡。
那就是今天早朝的時候請求調離京城。等以後伺機再調回來。
隻是就在剛剛,他站出來的瞬間,所有人仿佛他是瘟神一樣,悄悄的遠離了他。他的心裡頓時有些沒底了,這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隻是在皇上麵前,他手舉著折子,低眉順眼的看著地麵。
生怕自己露出什麼馬腳,心裡也越發的沒底起來。
胤裪在聽到野史求證係統的話之後,頓時發出一聲驚呼,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道:“這人竟然是土匪出身?那他怎麼當上京官知縣的?!”
要知道京官知縣最少在外乾夠三年以上,而且還要是有所成績的縣令才能平調回京城。
康熙聽到胤裪的問話,一雙眸子頓時寒冷如冰,他也想知道這樣一個土匪出身的人,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一想到這樣一個人,竟然成了京官,他就覺得每個人都有嫌疑,每個人都是為這人開路的!
在麵對著康熙的視線的時候,滿朝文武的官員頓時都放輕了呼吸,耷拉著腦袋看著地麵一副恭順的模樣。生怕皇上把這火氣發在自己身上一樣。
野史求證係統聽了胤裪的問話之後,那稚嫩的聲音帶著一絲遺憾的道:“這人原來在清源一帶做土匪的,後來打劫到了要進京趕考的吳舉人,見吳舉人和他長相有七八分相似,這才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又發現了倆人名字一樣,直接生了歹念。把人全家老小都殺了,自己頂替了上去。”
“他本身就沒有讀過書,自然沒辦法參加科舉,就隻能花錢募捐了一個文書,有因為自己書寫不行,專門去練了好久的字。好不容易當上了文書,有因為上頭有個縣令而不自在,就乾脆花錢買通了關係,直接去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做了縣令。”
康熙的眸光幽幽的看著吳知縣,沉默了半晌之後才問道:“吳知縣,你有何事要啟奏?”
吳知縣被那若有若無的眸光看的渾身上下都是倒刺,隻是他有些摸不清楚頭腦,心裡也有些發怵。
他深吸了兩口氣,高舉著雙手道:“啟稟皇上,微臣前段時間回了一趟老家,發現老家那邊山賊土匪為患相鄰,就想奏請皇上,把微臣調去清源,讓微臣為自己的相親略儘微薄之力。還望皇上恩準。”
野史求證係統聽到這裡,完全不等康熙發話,那稚嫩的聲音頓時變得有些氣急敗壞道:“說的好聽,什麼為鄉親們略儘微薄之力,還不是因為他原來的土匪兄弟給清源的縣令給抓了,他擔心那人吐出他的事情,這才專門過來請辭。畢竟清源本身就是他的老巢,隻要他回去之後,那就是如魚得水般的自由自在。”
說到這裡,他有些氣急敗壞的道:“這個人的心都是黑的,他兩年前在外地的時候,擔心自己的事情暴露,直接讓那些山賊屠殺了吳舉人的全族,甚至連周邊的村子都沒有放過。所有人都以為是山賊為患,隻覺得土匪滅絕人性,誰也沒有想到這是一場費儘心機的殺人滅口。他這次在這裡這麼說,也是想著得到皇上的同情,從而富貴險中求。”
胤裪聽到這裡,那一張小臉氣的有些通紅,好半晌之後才道:“這人真是無恥!絕對不能讓我阿瑪上當了把人放走?!”
野史求證係統聞言,連連點頭道:“對,你說的是,隻是現在皇上也不知道,要是能知道的話,直接派人去他的府邸上去抓人就行,他有一個逃出來的兄弟,現在就在他的府上帶著呢。還有吳舉人的堂弟,因為之前在外求學,才免遭遇難。後來收到家中消息的噩耗之後專門回去了一趟,也看到了吳知縣的臉。頓時決定要來京城告狀,就在昨天他就伴做乞丐入了城。”
胤裪聽到這裡,怒氣衝衝的在心裡點頭道:“好,隻要有這個堂弟,這吳知縣就跑不了,我等下了朝就帶著人出去找他。勢必讓吳知縣這樣惡毒的歹人不能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