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聽了胤裪和野史求證係統的話之後,看著下麵的吳知縣,抿起嘴角道:“吳知縣一心為了自己家鄉的百姓,實在是讓朕甚是感動,隻是現在剛剛開朝,朕覺得還是要等上一段時間再說。”
說到這裡,他看著吳知縣有些輕微的顫抖的身子道:“吳知縣覺得呢?”
吳知縣見康熙沒有同意,有些不甘的對著他微微的躬身道:“是,微臣遵旨。”
皇上既然開口了,那就說明一切暫時沒有回旋的餘地,還要再等一段時間之後,花錢找人辦一下才行。
康熙看著退回人群中的吳知縣,眸光微沉,轉頭對著一旁的張黎微微的頷首。
張黎明白康熙的意思,抬腳就朝著後麵走去。
胤裪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在心裡樂開了花,他對著野史求證係統,有些開心的道:“對了那個吳舉人的堂弟在哪裡住著?要不然下朝之後怎麼找他?”
野史求證係統聽了胤裪的話,對著他道:“昨天的時候,吳舉人的堂弟就去了城裡的土地廟,你下朝之後速度快點,應該還能找到他的。”
胤裪在心裡微微的點頭道:“下朝之後我絕對要最快的速度出宮。”
正在出宮的路上的張黎聽到胤裪的話,嘴角微微的一勾,腳下的步子更加快了。他絕對在下朝之前就把人給請過來。
朝堂上的爭論就沒有停止下來過,直到皇宮外麵的登聞鼓咚咚的響了起來,一下一下的敲擊,仿佛撞在人的心上,讓胤裪的心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
除了胤裪滿朝文武的官員頓時也都來了精神,他們聽著登聞鼓的敲擊聲,呼吸都放輕了不少,一雙雙的眸子有意無意的落在了吳知縣的身上。
康熙的眸光掃過了胤裪的身上,最後落在了吳知縣的身上。片刻之後他收斂了眼瞼對著身旁的李德全道:“李德全,這登聞鼓有多少年沒有被人敲響了?一會兒你派人過去把敲響登聞鼓的人給帶進來。朕倒是想要看看這人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冤屈,值得他去敲響登聞鼓。”
李德全聞言,對著康熙微微的躬身,然後就朝著外麵走去。不消片刻之後,就從外麵帶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這男子的頭發亂糟糟的,臉上卻是乾乾淨淨,和吳知縣眉宇間帶著相似。他低眉順眼的跟在李德全的身後,更是在走到大殿的中央,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趴在地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邊哭邊悲痛的道:“皇上啊,請皇上為草民做主啊。為吳家村、為朱家村、姚家村和錢家村被殺的村民做主啊!”
胤裪看到這男子的一瞬間,就忍不住的在心裡問道:“小野,這人不會就是吳舉人的堂弟了吧?他來京城就是為了敲響登聞鼓的嗎?”
野史求證係統聞言,那稚嫩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疑惑道:“是吳舉人的堂弟。應該就是為了伸冤的,現在好了也不用你出去找他了。”
吳知縣在看到吳舉人堂弟的一瞬間,他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一雙眸子裡更是閃爍著一抹帶著驚懼交加的殺意。
康熙聽了這人的話,微微的點頭道:“你既然有這麼大的毅力能來到這裡,朕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先說說你的冤屈。”
吳舉人的堂弟聞言,猛然間抬起頭朝著站在尾端的吳知縣看去,一雙眸子鮮紅欲裂指著他道:“皇上,就是他!就是這個人,他是頂替了我堂哥的身份,還殺了我吳家村一百二十八條人命,連帶著周邊的三個村莊的人全部趕儘殺絕。就為了他這頂替的身份!”
說完他猛的對著康熙叩首道:“求皇上為草民做主啊?!”
康熙聞言,眸光陰冷的掃過吳知縣的身上,沉聲問道:“你可有證據?”
吳舉人的堂弟一聽,頓時有些激動的道:“有,有,我堂哥的脖子下處有一個痦子,還有就是腳底板上有一顆紅痣。皇上隻要派給他檢查一下,便知真假!”
吳知縣的臉上帶著駭人的殺意,他嘴角不斷的抿起,一雙眸子更是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康熙看了對著吳知縣問道:“吳知縣,你可有什麼好說的?”
還沒等吳知縣開口,張黎就拉著一個帶著頭套的人,按在了他的腳下,讓他正對著吳知縣一把把頭套給扯了下來。
這人也是給力,在看到吳知縣的一瞬間,一把抱住了他的腿,仿佛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哭喊道:“大哥,大哥救命啊!”
胤裪在聽到這人的喊聲,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在心裡默默的道:“哎吆,這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