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決定繞過商業大樓到瘠民窩去逛逛,沒有什麼特彆的原因,隻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途經中央廣場的時候脖子上的銀圈猛的收縮,突然間的窒息使我腦中一片空白,有想要嘔吐的錯覺。
“給我個痛快。”
銀圈鬆開了點,嘔吐感仍在,卻隻能張著嘴喘氣。
台階上的男人總讓我有種壓迫感,那頭紫發更是眩惑。
“我隻負責拒.捕,不殺人。”
“我不是人。”
“你是我朋友。”
他笑起來很溫和,現在卻讓我覺得討厭。
“為無能的政.府賣命而必須趕儘殺絕,還真是好朋友。”
“那隻是任務。”
是的,任務,隻需命令與服從。
“沂風,我們不可能是朋友,從前,及以後。”
手一直放在風衣口袋裡,活動活動手指,風吹起我的銀發,與銀白色的風衣相互輝映,跟沂風的一身黑形成鮮明對比,頸圈似乎又緊了緊。
“嘭--”
廣場上四散的白鴿衝天而起,陽光從片片白中傾撒下來,呼吸也變得粗濁。
“子霄,你這是何苦。”
沂風站在我麵前,手裡的槍似乎還冒著煙。
“給我個乾脆。”
腹部傳來陣陣疼痛,濃濃血腥味飄散開去,強烈的痛楚使我蹲了下來。
“我不殺你。”
沂風抬起我的臉,可以看到他眼裡淡淡的笑意。
“我要你,心甘情願地跟我走。”
……
天空竟是很少有的無雲,白白的一片被陽光鍍上了一層金,意外的平靜。
我還是決定到瘠民窩去走走,風衣上的大片紅看著驚心,血凝固後卻形成妖魅的染色。
我知道沂風還在跟著我,他總是如此,想儘辦法把我打得隻剩半條命然後又尾隨著直至痊愈,循環往複,目的隻為了讓我跟他走,但這是不可能的。
繞過噴水池再走一斷路就是目的地,腳步有點虛浮,頭有點暈,所有物品都在眼前轉著圈,無奈隻好靠著牆坐下閉目調息。
“喂,你在流血。”
嗯?誰在說話?
半睜開眼睛,看不到任何人影,是錯覺吧!
“喂!沒禮貌的家夥!”
有什麼東西落到小腹正好壓在傷口,痛得我真喘氣。
到底誰才沒禮貌!
睜開眼,看到眼前一雙琥珀色的眼睛。
“走開!”
“你流血了。”
那雙眼睛眨了眨,壓在傷口上的東西動了動,我頭更暈了。
“走開!!”
伸手把他揮了下去,然後看到一個……隻褐色的貓。
“真粗魯!”
那隻貓說著人話並像人一樣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著。
眨眨眼,確認我是沒有看錯。
“喂,你怎麼會流血的?是不是遇到仇家了?我住在附近哦要不要來坐坐?”
這隻貓很吵!看它左後腿有些血跡,原來這就是壓到我傷口的“凶手”。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是傷口痛了嗎?說起來你的頭發是銀色的啊,哪家發廊染的?不過應該染不出這種純正的銀色吧……”
“你希望我給你個痛快嗎!?”
忍無可忍,我把隨身的匕首抵上它喉嚨。
它怪叫一聲撲上來,可悲的又踩到我傷口,如果我還有力氣我肯定滅了它!
“嗷~好酷!這到是藏在哪的怎麼突然就拿出來了?我決定了!要拜你為師~”
我叫你一聲祖宗了你能放棄淩.虐我的傷口麼?!
這下真是有氣出沒氣入,我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