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知道，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那些人是你殺的？”

“嗬……還不算太笨。”

“為什麼？”

“想知道？我送你過去問問他們就行了。”

一眨眼的工夫那人不見了，憑著多年拚搏養成的敏銳感覺沂風反射性往旁邊一躲，麵對的樹乾上立刻多了一道切痕。

“你是第一個躲得過的人。”

“那很幸運。”

沂風快速掏出槍，沒想到對方動作更快，如瞬間移動般眨眼就不見了。

“你不該來這裡，不然我懶得殺你。”

“聽你說的我反而更好奇了。”

風的聲音有異，沂風還沒反映過來，右肩一痛，槍掉到地下，血腥味撲麵而來。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擊了。虧我以為你很厲害而特意放水，原來不過如此。”

開始下雪了，點點白點點紅，勾搭成詭麗的粉紅。

沂風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後猛然低身左手執槍向著感覺中的位置發射一彈，不期然聽到一聲抽氣聲。

“你找死！”

空間似乎扭曲起來，雪花被風吹得揚揚撒撒，身體忽然撕裂般的疼痛，沂風蒼白著臉倒在地上。

“你……是誰？”

“是要記住被誰所殺好變鬼尋仇麼？那麼告訴你，我叫戾淵，是魔鬼哦！”

戾淵蹲在一旁對著他冰冷地笑著，忽視目光一沉表情緊張，又是一眨眼的不見了。

沂風像溺水者捉到浮木般大口喘著粗氣，撕裂般的痛感逐漸淡卻消失，大概是躲過一劫了。

傷口還在流血，腳和手也像割傷般遍布大大少少的傷口，沂風費力地掏出電話找救護。

……

末欞回到家的時候客廳依舊是一片混亂，翎躺在沙發上裝死，電視播著沒什麼營養的廣告，子宵和櫟棱不知所蹤，浴室裡有奇怪的聲音。

把裝死的翎踢醒讓他把廳弄乾淨，循著聲音走向浴室。

“你在乾什麼？”

“末欞！”

正在認真的不知做什麼的櫟棱撲向他掛到胸前，很高難度地抬起左腿給他看。

“都是你不肯買洗衣機，看我被盆刮傷了，又是冬天的好痛……”

“你不下去我讓你更痛。”

“不要不要！末欞你要買洗衣機！”

末欞不說話，直接把它掃進盆裡，水花濺到臉上，不悅地皺了皺眉。用毛巾把它擦乾，拎著櫟棱後頸出了浴室上二樓。

“末欞你包得太恐怖了。”

櫟棱對左腳上的那一團白不滿著，眼睛彎彎地盯著麵前忙碌的身影。

“末欞你會買洗衣機的對不對？現在冬天了洗衣服很辛苦的……哎哎，為什麼用衣服把我捆起來？走不了路了……”

“把你扔洗衣機裡做離心力測試！”

“啊、啊--我不要！扔衣服好了不要扔我！”

“閉嘴！”

“……”

櫟棱呶呶嘴，末欞還是很粗暴。

門被敲了幾下，翎探進頭來眼珠溜溜。

“末欞，今晚吃什麼？”

“空氣。”

嗷的兩聲怪叫，這家子今天依舊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