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苓轉頭看了他一下,嘴角勾了勾,蔣淮南看見,想問她怎麼了,但她立刻就轉開頭,不搭理他了。
他不由得一愣,覺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時另一個同學加入話題,開玩笑道:“我說個玩笑話你們倆彆介意,你們倆以前在學校啊,經常待在一起,我們還一度以為你們這是在一起了呢,真沒想到你們可真是……純純的友情啊。”
但凡這份友情有點不純,他倆也不可能還單著。
說到這個,大家的興致立刻就上來了,有人說:“對對對,那個時候你倆都要好啊,上課坐一起,去圖書館和自習室也坐一起,說真的,我跟我那個時候的女朋友都沒像你們這麼如膠似漆過。”
如膠似漆。這個形容詞可真是……
溫苓:“……”
蔣淮南:“!!!”
有人先開口,這群人立馬開始上頭,接著爆出一個不管是溫苓還是蔣淮南都不知道的消息。
“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們那個時候私底下開過盤的,賭你倆到底是不是在談戀愛,押是的,起碼占參賭人數的三分之二。”
這人剛說到這裡,劉誠就說:“我是那三分之一,我說肯定不是,蔣淮南哪有這根筋,讓他跟四大經典談戀愛還差不多,他們都不信!”
溫苓忍不住噗了一聲,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要不說這是室友,是這人大學的兄弟呢,了解得就是夠清楚!
蔣淮南忍不住抗議:“就算是談,我也不可能跨物種去談啊。”
在大家歡快的笑聲裡,溫苓無奈的咬了咬自己的腮幫子。
這個人還真實一點都沒變,你看他的反射弧!
考拉都要對他甘拜下風!
溫苓:翻白眼.jpg
劉誠繼續道:“後來他們讓人跟著你們去自習室和圖書館,你記不記得那個時候隔壁寢的老蘇失戀?你還說經常在自習室見到他,以為他是失戀以後化悲痛為學習動力,還安慰人家這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來著。”
溫苓:“……”
蔣淮南愣了愣,努力回想片刻,恍然大悟:“原來老蘇是你們的探子,不是真心去搞學習的?”
難怪這人後來沒考上研!
“是啊。”劉誠手一攤,“結果發現你們才是真的在認真搞學習,嗐,倒是我們不懂事了,活該你們現在一個是博士一個當老板。”
這話說的,溫苓和蔣淮南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好不約而同的端起桌上的酒杯,喝口酒壓壓驚。
林穎這時說:“所以我今天看到班長和團支書舉行儀式的時候,就想起他們來了嘛,你們倆這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一直到畢業。”
“其實,畢業那會兒,我也以為你們會更進一步。”施蕤接著林穎的話說,還指了指譚靳同,“老譚還吹牛,說以自己縱橫情場多年的經驗來看,覺得你倆肯定有曖昧,沒想到居然看走眼了。”
溫苓驚訝的看向譚靳同,艱難的把嘴裡那口酒咽下去,直呼離譜。
“你縱橫的那個情場,是隻有施蕤一個人在的吧?”
風向立刻又變成調侃新婚夫婦。
譚靳同哽了半晌,很不服氣的辯解:“你們倆那個時候經常待在一起,同進同出,上課還坐一起,我會誤會也很正常吧?”
“我們在一起是因為學習。”蔣淮南信誓旦旦,“我們都是本地生源,高考成績差不多,學號是挨在一起的,一直都在同一個學習小組,公選課選的也一樣,至於你們說自習室和圖書館,我還叫劉誠他們一起啊,都是同班同學,見到了坐一起有什麼不對勁?上課也一樣,跟熟悉的同學坐一起更自在,你們不都這樣的嗎?”
說完他扭頭看溫苓,問她:“你說是不是這樣?”
溫苓咬著紅酒杯的杯口,眨了眨眼,斂走眼底多餘的情緒,笑著點頭應了聲是。
不管以前是不是,現在肯定是。
他分析得有理有據,又有溫苓作證,譚靳同直翻白眼:“所以我才誤會啊!”
溫苓這時好奇:“你們那次打賭,輸了的是什麼懲罰?不會沒有吧?那我可要鬨了啊!”
難道我倆還不值得有點賭注?
“請吃肯德基啊。”劉誠說,“吃肯德基的早餐。”
溫苓:“……”就這?
蔣淮南又想起了點東西,“……我好像吃過?”
溫苓立刻問:“怎麼我沒有?”
劉誠剛要張口,蔣淮南就說:“你有,我給你帶的,是一個飯團,還有豆漿。”
溫苓想不起來,因為蔣淮南給她帶過不止一次這樣的早餐。
但劉誠使勁點頭應是,譚靳同還說訂單還是他下的,於是溫苓也不好再說什麼。
隻扭頭狠狠瞪了一眼蔣淮南。
你看他滿臉無所謂的樣子,根本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甚至還覺得很有意思,真是……直叫她忍不住在心裡對他破口大罵。
蔣淮南笑眯眯的,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溫苓轉開眼,抬手把杯子裡的酒喝完。蔣淮南見狀,笑著給她又倒了一杯。
那邊大家已經不聊陳年八卦了,改玩你有我沒有,還把懲罰用酒拿了上來。
居然是白的。
溫苓一邊覺得真幼稚,一邊被大家拉入戰局,最後喝了好幾杯酒。
蔣淮南比她好一丁點,隻喝了兩杯,但那是白酒啊,度數不低的,兩小杯他就麵紅耳赤起來。
後來又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聽真心話是很開心的,如果要說的人不是自己的話,溫苓盯著瓶嘴指著自己的酒瓶想。
林穎剛要問她問題,就被人搶了先。
“溫苓,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蔣淮南?”
溫苓:“……”
蔣淮南:“???”
知道賭博犯法,現在改當麵問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