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找的機會就在眼前。

江眠對上顧啟洲的目光，似乎很不好意思：“昨天在台上看，覺得顧老師有點憔悴，應該是沒休息好。”

李越郝：“是沒怎麼休息好，溫差太大，昨天夜裡就病了，剛剛燒才退下去。”

江眠心下一驚，剛收回的視線再次看過去。

顧啟洲還在看他，眼下青黑沒有昨天那麼嚴重，眼球卻依舊帶著紅血絲，想來也沒有休息好。

其他選手也嚇一跳，一邊誇顧啟洲敬業努力，一邊讓顧啟洲趕緊去休息彆太累。

江眠的聲音被淹沒，看顧啟洲得體的道彆、離開。

幾個人圍到桌子邊，把顧啟洲送來的東西拆開、分發。

除了水果外，是藥膳粥、溫熱的牛奶，還有一些中式糕點。

“都是適合冬天的，顧哥真貼心。”

“還在生病就回來工作，還給我們買夜宵道歉，怪不得口碑好地位高，顧哥人真好。”

“說起來居然真的是生病了，難怪看起來這麼疲憊。”

“小江居然能看出來，真的很了解顧哥啊。”

江眠接過自己的那一份，聽著他們的話，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並不接話，隻是笑笑。

藥膳粥還是熱的。江眠拆開，撲麵而來的香氣，他嘗了兩口，和聞起來一樣香。

兩口後，他放下勺子，站起來。

不行，要把握機會。

上周練台詞，台詞老師說他說台詞太口語化，氣口跟不上。給他找了很多經典台詞用以練習。

他很努力的讀，後來嗓子都啞了。李若寧嚇一跳，給他一整盒保護嗓子的藥。

現在摸摸口袋，拆開的藥還在口袋裡。

江眠摸著口袋裡的藥，推開門走出去。

＝

顧啟洲有自己的獨立休息室。

但江眠並不確定顧啟洲會去哪兒，在顧啟洲休息室門口猶豫了兩秒，還是試探著敲門。

手指關節扣在門板上，沉悶的篤聲。江眠默默祈禱，希望休息室裡有人。

兩秒後，依舊沒有動靜。

江眠又敲了一下。這一次，李越郝的聲音傳過來：“稍等……”

門被打開。

李越郝好像沒想到會是江眠，迎他進來，有些詫異：“眠眠？怎麼了？”

江眠站在門口，聞到顧啟洲休息室裡，隱隱的香味。

像剛剛顧啟洲過來送東西時身上的香水味。

來都來了，不就是為了蹭嗎？

江眠硬著頭皮跟著李越郝進去，看到沙發上坐著的顧啟洲。和剛剛沒什麼兩樣，有些憔悴，但還算神采奕奕。

他頭頂就是燈，正對著鏡子前的攝影機。

江眠按照共同休息室的相機布局，簡單判斷相機分布，這才看向顧啟洲。

顧啟洲看著他進來，笑了一下。

李越郝好像有些無奈，一副不想理顧啟洲的樣子，讓江眠坐下。

休息室有沙發，還有和桌子配套的椅子。江眠假裝沒看到，徑直坐在顧啟洲身邊。

江眠正猶豫怎麼解釋自己的來意。顧啟洲先開口了，仿佛他來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夜宵嘗了嗎？”

江眠點頭：“吃了。”

“喜歡嗎？”

江眠不喜歡，他現在最討厭藥味。但還是笑著回答：“喜歡。”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覺得自己這麼說大概會蹭到：“沒想到顧老師還記得我的口味。”

李越郝在旁邊笑：“我記得當年拍戲的時候你總愛喝粥。”

江眠稀裡糊塗點頭，又看向顧啟洲，從口袋裡拿出那瓶已經拆開的藥，挑明來意：“我是……最近換季，我記得顧老師感冒嗓子會發炎，有點擔心。這是李姐前幾天給我的藥，吃一顆嗓子會舒服很多，你要試一試嗎？”

李越郝：“啟洲有藥。”

江眠怎麼會不知道顧啟洲有藥。

他完全就是找個理由蹭熱度來的，不斷提起從前，不過就是賭節目會把這一段放上去。現在李越郝這麼說，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勉強讓自己保持冷靜：“有藥就好，要好好吃藥，早點好起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