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 好險忍住了才沒往他耳朵上擰……(2 / 2)

“你——你說什麼?我撕了你的嘴!”聽林雪霞明晃晃罵她多管閒事死得早,紅嬸氣急敗壞,上來就想扇這女人一個耳刮子。

隻是她剛抬起手,就被人抓住了手腕,那隻手太有力了,仿佛能把她的骨頭捏碎,更像是鐐銬似的禁錮住她的手臂。

“你敢碰她試試。”傅魏的聲音陰冷凶狠的厲害。

紅嬸抬頭看一眼,驚駭極了,傅魏身材高大,她沒跟傅魏挨這麼近過,靠近後才意識到他是個多麼凶猛高大的男人,這手跟武俠小說裡的鐵砂掌似的,甩一巴掌能把她人掀翻,把她臉打腫。

紅嬸嘴唇動了動,就跟戳破的氣球一樣,到底泄了氣,提不起一絲膽子。

跟女人鬥嘴吵架,最多不過掐頭發指甲抓人;把傅魏這樣孔武有力的男人惹急了動手,那就是老壽星上吊,自尋死路。

傅魏鬆開她的手,紅嬸沒敢再多嘴,灰溜溜地走了。

眼見紅嬸走了,傅魏扶著單車,這單車根本不用他扶,除非他把腳撐踢起來,可他半天都沒記起要乾這事。

看向身旁的女人時,他身周的氣勢驟然一弱,周圍的空氣似乎又變熱了,他想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假裝咳嗽一聲。

林雪霞腳步踉蹌地往前走了兩步,她都沒想到居然傷得這麼厲害,為此她瞪了傅魏好幾眼。

“你還看著乾嘛?送我去電子廠。”

“好。”

傅魏連忙踢開腳撐,自己先坐上了自行車,林雪霞攏了攏肩膀上的衣服,坐上了後麵的座位,牽引的痛疼使得她微微抽了一口氣。

疼炸了。

她狠狠地看向眼前如山一樣的男人,他坐在單車座包上,身姿筆直,熊背蜂腰,林雪霞泄憤似的伸手在他腰上使勁兒一擰,前麵的男人卻是無知無覺的,不怕癢也不怕疼,就跟身上釘著一層鋼板似的。

他身上的肉好硬啊,林雪霞愣了一把。

傅魏年輕的時候勤奮鍛煉,體脂率低,一身肌肉結實緊繃,哪怕他年逾不惑,也沒有疏於鍛煉,雖然沒跟那些吃得滿腹肥腸的大老板一樣,身材還保持著,但是應酬多,也不像年輕時這般肌肉堅硬,再加上後來生病一場,人也瘦了些,腹肌還有,卻不是那麼明顯了。

林雪霞抿了抿唇,腦海裡想起了早晨的畫麵,醒來時身邊的衣裙疊得整整齊齊,宛如被燙過一般,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若非他倆這會兒屬於“剛認識”,好險忍住了才沒往他耳朵上擰一把。

傅魏騎車載著她去海洋電子廠。

這種舊式的二八大杠自行車載人載貨都十分省力,後座的人可以側坐在一邊,也可以兩腿分開坐,前者是不少穿裙子姑娘的坐姿,看著文雅,卻容易側摔;後者是小孩,以及穿褲子大人的坐法,這種坐法,無論自行車往那邊摔,後麵的人都能有一隻腳撐在地上。

林雪霞用的是側坐的方式,這種坐姿是很沒安全感的,雙手需要死死地扶住自行車,才能使得身體穩定,一般是要抓住前麵的座包底下,那個位置最為穩固。

以前在農村,村裡的姐妹在前麵騎車載著她,總讓她抱住她的腰,可人都是有慣性的,抱著前麵人的腰肢,同樣會有扶不住的晃動感,就跟坐公交車一樣,站著抓住扶手跟抓住一個人的胳膊,體驗感完全不一樣,一個急刹車,抓住扶手的能快速穩固自己,抓住人胳膊的,還是會被慣性帶著向前衝去。

曾經的傅魏從沒騎自行車載過她,這感覺對她來說還挺新鮮。

林雪霞同樣很久沒有坐過自行車後座了,她抓住底下的座包,總覺得手麻憋屈。

身體這會兒又疲憊又酸疼,吹著清晨的風,讓人微微發困,她想躺一會兒。

於是林雪霞往前傾了身體,抱住前麵男人的腰肢,他的身體硬邦邦的,就跟抱著根柱子,重心格外穩。

林雪霞把臉貼在他的背上,閉上眼睛放鬆假寐,徹底舒服了。

“叮——”

傅魏猛然刹車雙腳撐地停在路邊,他的呼吸急促,額頭上覆著細密的汗,仰著頭喘氣,活像是一條渴水的魚。

明明清晨的風吹得人清涼舒爽,他卻仿佛在蒸籠裡受罪,汗珠連成一片順著他的額角滑落。

傅魏抬手揩了揩汗,不敢多停頓,咬著牙繼續往前蹬,自行車被他騎得哐哐響。

他當過連長,當過工頭,當過老板,傅魏並不是一個嘴笨的人,可今天麵對她的時候,腦子裡全是亂麻,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話。

女人說什麼,他就應什麼,傅魏從來沒有這麼不知所措過。

剛才她的手攀上他的腰,就跟觸電一般,酥麻的火花四處擴散燃遍他的全身,上身腹肌跟著緊繃,他全身僵硬得厲害,隻得停下來透口氣。

偏生他又不敢多停,怕她離開他的背。

此時的傅魏靈魂出竅一般感覺自己後麵運著個高壓電箱,時不時漏點電讓他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