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發帶眼鏡男孩的帶領下真言找到自己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大大的落地窗和雪白的窗簾。然後是鋪著淡紫床單,放著一隻大大的泰迪熊的床,床與落地窗之間是梳妝台,另一邊是帶書架的書桌,書架上擺著一些書和小飾品。桌麵上放著一台電腦,這個書桌設計的很精巧,可以兼作電腦桌用。靠門這邊則是櫃子和衣架。柳生真言還驚奇的發現,這間臥室居然還有獨立的衛生間和浴室,真是有錢人啊!想前世自己那幾十平米的小宿舍,還要與人共用一個衛生間呢!更彆提浴室了。
李潔很安靜的坐在床邊,看著這個自稱是自己媽媽的女人把行李包打開,將裡麵的衣物整齊的放進衣櫃裡。其實她很想對這個溫柔美麗的女人說“不用忙了”,可是,一想到自那菜菜的日語,立即打消了這個偏聖母向的念頭,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裝啞巴吧!一直等到美女媽媽走了,房間裡隻剩李潔一個人,她才站起身動動自己坐僵了的身體,先是照照鏡子,觀察一下自己新得的“臭皮囊”,很好,在外貌上繼承了母親的黑發黑眼,不像那位哥哥,完全是父親的臉複製下來的。雖然仔細看,也能在五官上找出父母的影子,但容貌明顯不像哥哥那樣出眾,甚至可以說完全是平凡。對著鏡子前照後照左照右照,全方位觀察個遍,然後迅速奔向書桌。一般這種小女生都有寫日記的習慣吧,說不定能找出點什麼蛛絲馬跡。另外,從一進門就留意到書架上放著一本兩寸多厚的英日互譯大詞典,雖然日語她不行,但英語行啊!現在有一本這樣的詞典在手,無疑就是雪中送碳一樣啊!
書桌一側有三個抽屜,前兩個都沒什麼特彆的,第三個卻加了鎖。柳生真言全身的八卦細胞都在叫囂:有問題啊有問題!又把書桌上的幾樣東西翻了翻,果然,在筆筒裡找出一把鑰匙,一試,正是第三個抽屜的。打開抽屜,裡麵有些雜物,另外就是一本棕色皮的日記本。參照著詞典,裡麵的內容雖然不說全能看動,但連猜帶蒙,到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現在自己的這具軀體名叫柳生真言,是個性格內向、羞澀、膽小又有點懦弱的國中一年級學生,成績平平,樣貌平平,本來是個一切都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女生。這樣的孩子若換到彆人家,到也沒什麼,可偏偏她就有個出色的不得了的哥哥。這個哥哥不僅長的帥,成績好,網球也很厲害,還是學校網球部的正選隊員,在學校裡有很高的人氣,這麼明顯的對比顯然讓這個叫柳生真言的小女孩產生了強烈的自卑感。因為哥哥的關係,小丫頭和網球部的人有些接觸,雖然並不密切,卻遭到了學校女生的排斥,被孤立起來。時常有人捉弄她,不是把她的書本扔掉,就是在她的書桌裡放些毛毛蟲啊青蛙之類的東西,這個可憐的小女孩雖然受了委屈,卻不敢向家人和老師傾訴。因為父母隻關注著優秀的哥哥,哥哥隻關注網球部的朋友,很少和妹妹溝通,而學校的老師也很不喜歡這個過於懦弱的柳生真言。至於李潔會穿到柳生真言的身體裡的真相,在惡補了一個星期的日語之後,才知道原來是有人把柳生真言的書本扔到了學校的人工湖裡,柳生真言下去撿書時不小心失足掉進了水裡,幸好哥哥網球部的朋友好像叫仁王什麼的路過,才及時把她救上來。
這還是某天早上,那個紫發帶眼鏡的哥哥提到要好好謝謝柳生真言的救命恩人時,真言才從他們的對話裡聽到的。
柳生夫婦為真言找了好幾位比較有名氣的心理醫生,可惜,現在的柳生真言是打定了主意,在沒學會日語之前絕不開口說話,所以醫生倒是看了不少,卻完全沒什麼效果。三個月後,柳生夫婦決定聽從醫生的建議,讓女兒回學校上學,儘快融入到集體生活中,但願能早日打開心扉。
三個月的突擊學習,柳生真言的日語已經不成什麼大問題了。雖然達不到職業翻譯的水平,但至少聽說讀寫都不成問題。隻是,她還沒想好要以什麼樣的方式讓自己的這對便宜父母接受自己已經能開口說話的事實。隻是,當她聽到自己是立海大附屬中學國中部一年級的學生時,就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再糾結這個問題了,整個人都處於聽到這個消息後的震驚中。再仔細想想自己哥哥的名字,剛開使因為不懂日語還沒太注意,現在,翻譯成中文不就是柳生比呂士麼。於是,在休息了三個多月的病假後準備跟著哥哥去上學那的天早上,柳生真言一直都處於知道自己穿到哪裡後的淡定的消化著這個信息的詭異低氣壓中。
本以為回到學校會再受到刁難,可後來才知道,因為這次事件鬨的太大,柳生家的家長一怒之下要追糾學校責任,學校為了息事寧人,已經把經常欺負柳生真言的幾個學生給開除了。現在,換了瓤的柳生真言再次出現在學校裡,雖然不時迎來探究的目光,但並沒有人再來刁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