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分手了,就不要再糾纏不清了。你很好,是個好女孩,隻是我們不適合……”
是忍足侑士!柳生真言忍不住嘴角狂抽,看她這人品,來休息個二十分鐘也能遇上這麼經典的情節。忍足侑士一把她帶到跡部麵前就不見了人影,酒會上人又多又雜,隻恍忽瞥見幾眼忍足和一個高個子的金發女郎相談甚歡的場麵,現在想起來,到是有好一會沒見他人影了,原來是跑到這來了。搖搖頭,遇到這樣的事她也隻能感歎自己這運氣,真不啥地,同時也替那個女孩子不值,愛的這麼卑微,卻隻換來對方的無情拒絕,連借口都是那麼的老套蒼白,值得麼?難道這世上除了愛情,就沒有彆的值得她努力付出的東西了麼?都說人生短暫,但細細算來少說也有五六十年。這女孩子才二十不到的樣子,至少還有三四十年的人生。三四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一段時間,難道,這麼漫長的一段人生路程,她所能看的到的風景,就隻有愛情麼?愛情,還真是毒殺人的毒藥呢。
轉身就想離開,不管怎麼說,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聽人家牆角都不是什麼光彩的行為。誰知,動作太大,禮服腰間用來裝飾的金屬鏈子卻掛在了門把手上,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誰?”室內的忍足侑士正愁擺脫不掉麵前哭哭涕涕的女生,一聽到聲音,立即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聲還未停,人就到了。
“嘩啦”一聲,門被忍足侑士拉開,而無意中聽到牆角正準備遁走的柳生真言,被抓了個正著,頓時心裡那叫一個淚流滿麵,就差咬著個小手絹淚奔了。
“啊哈!”柳生真言訕笑一聲,眼珠左轉右轉就是找不好什麼好的借口,“那個,我路過打醬油的,你們繼續,哈!”說完恨不得一口把自己舌頭咬掉了,這話也太假了,忽悠人也找個有水準的理由啊!這不明擺著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嘛!
“原來是柳生老師!”忍足侑士到是淡定無比,私毫沒有被人撞破醜事的尷尬,看來這廝是不止一回被人撞到這種事了,早就習慣了!柳生真言在心裡不怎麼厚道的腹誹。
正胡思亂想著,卻被忍足侑士一把拉進休息室,推到一個哭的正梨花帶雨的小美女麵前,那樣子,就連柳生真言都覺得我見猶憐。
“呐,這是我的女朋友,我們是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以後不要再糾纏了,好麼!”忍足侑士用無比輕柔的口氣說著殘忍的話,柳生真言一皺眉,忍足侑士,你到底是多情還是無情?小美女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後揚起巴掌照著柳生真言的臉就扇了過去。柳生真言的反應也真快,一低頭,整個身子也就勢蹲了下去,同時,臨死也不忘抓個墊背的,用手一拽忍足侑士,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招呼在了被柳生真言拽的一趔趄的忍足侑士臉上,頓時,白皙的皮膚上驚現五指山。女孩子打完這一巴掌先是一愣,隨後就哭著跑了出去。忍足侑士摸著被打的臉,可真疼。柳生真言蹲在地上低頭悶笑,聽聲音就知道那一巴掌力氣有多大,這回忍足侑士那張欺騙無數純潔少女心的臉可算毀容了。
“老師,看著自己學生被打還幸災樂禍不太厚道吧!”忍足侑士無奈,雖然嘴上叫著老師,但因為比柳生真言還大兩歲,說起話來更傾向於同學朋友之間的對話。
好不容易忍住笑,站了起來,可一看忍足侑士的那張臉,“撲哧”一聲又笑了出來。最後,索性放聲大笑,攤坐在沙發裡又是跺腳又是捶地。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止住笑意。
“忍足同學,把自己的老師說成是女朋友用來當擋箭牌,好像也不是很厚道吧!”果然,一聽這話忍足侑士一臉無奈的將臉皺成了包子。引得柳生真言又是一通哈哈大笑。
“那充……”終於笑夠了的柳生真言從休息室的櫃子裡找出自己的小包,抽出一支筆和一本便利貼,“忍足同學,友情客串你的臨時女友可是要收費的!”一邊說著,手中的筆“唰唰唰”在便利貼上寫下一串東西,“這是收費標準和我的賬號,請在本周末前把我的酬勞打到這個賬號上,謝謝!”說完,“嘶”的一聲,撕下便利貼“啪”的一下按在忍足侑士的頭,不經意見又看見了他臉上的“五指山”,忍著笑,也不看忍足臭臭的臉色,離開休息室回到酒會現場。
跡部景吾注意到柳生真言從休息室回來就一臉忍笑忍的很辛苦的樣子,難道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了麼?不過忍足那個家夥,跑到哪去了?好像好長時間不見蹤影了,哼,看來他大爺還要教教他什麼是最華麗的禮儀啊!
一場酒會,就在跡部景吾的華麗禮儀教程計劃;柳生真言的不可言說的笑意以及忍足侑士丟臉的不得不提前退場中結束了。隻是,誰也沒想到,這件事竟成了三人友誼的開始,日後忍足侑士和柳生真言的損人二人組,以及跡部景吾被二人折磨的命運正式開始華麗麗的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