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咬的那麼用力,嘴唇都出血了。”說著,伸手想撫上柳生真言的唇,可又覺得不妥,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對有點驚訝的柳生真言尷尬的笑笑,把手插進西裝褲的口袋裡,靠著牆壁,不說話,隻是怔怔的看著她。
“呃?”柳生真言有點蒙,幸村精市,這又是哪一出?剛才還很惡劣的揉亂了她的頭發,現在又變成了溫柔似水的樣子,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幸村精市,你總是這樣,變成變去,讓人看不透。一會惡劣一會溫柔,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這個樣子,在你身邊,很累。我承認我完全和聰明不掛鉤,這樣子逗我,你很開心嗎?”柳生真言扭過臉去,不看幸村精市,總是這樣拿她開涮,耍她很好玩嗎?突然覺得委屈,幸村精市說喜歡她什麼的,與其說是告白,她總覺得更像是在逗她玩,就是這種讓人不放心的感覺,她才會無法麵對幸村精市吧,因為,她摸不準他所說的,到底是真實,還是僅僅隻是個美麗的玩笑。
“我讓真言困惑了嗎?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從沒想過,會給真言這樣的感覺呢!大概,是我平時的行為讓人很煩惱吧!”幸村精市從沒想過,自己竟然給柳生真言留下這樣的印像,他從沒想過,自己不經意的捉弄,竟然讓她如此的不安。
“也許我對真言做了太多過份的捉弄,讓真言困惑了,但是,不管怎樣,真言!”幸村精市見柳生真言還是扭著頭,不看自己,不以為意的苦笑一聲,看來自己真是做人太失敗了,搬正柳生真言的身體,讓她正麵對著自己,一板一眼的說道:“喜歡你的感情,不是假的!”
柳生真言的心“呯”的一聲,在漏跳了一拍之後就跳的飛快,正想著說些什麼,靜止的電梯卻突然動了起來,兩人都嚇了一跳,也就停下了剛才的話題。電梯很快就到了底層,柳生真言現在隻想儘快離開這氣氛詭異的電梯。想想和幸村精市說的那些話,隻覺得真是丟臉丟到家了。柳生真言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真恨不得把那段記憶給抽走,全忘光了就好了。
出了電梯,柳生真言走的飛快,幸村精市緊緊的跟在她身後,一把拉走急走如飛的柳生真言:“真言!”
“幸村精市,你到底要乾嗎?”柳生真言有些急了,聲音不自覺的就提高了一個高度。她心很煩、很亂,做不到心平氣和的和幸村精市麵對麵的聊天敘舊,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也不想去追根究底,現在,她要冷靜一下,能不能不要跟著她讓她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啊——幸村精市,你真的很讓人討厭。”總是有本事弄亂她的心,打擾她平靜的生活,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他的,居然認識這麼個討債鬼。
“讓真言討厭了啊!真抱歉呐!”幸村精市笑的花枝亂顫妖孽叢生,柳生真言黑線,NND,你那是什麼表情,一點誠意都沒有,騙鬼啊!
“幸村精市,你又想怎麼耍我?”柳生真言鬱悶了,她都逃到美國了,為什麼還是被幸村精市耍的團團轉呢?柳生真言很不爽的看著幸村精市,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妖孽了,耶穌、佛祖、玉皇大帝隨便誰都好,趕快收了這妖孽,彆讓他在禍害人間了!
“嗬嗬,很晚了,我送真言回去吧!”幸村精市的聲音還是一成不變的溫柔,可是臉上,卻沒了慣有的帶有掩飾性的笑容。柳生真言忽然發現自己的脾氣發的簡直是沒道理,而且,看起來,更像是撒嬌。怎麼會這樣?真是讓人惱火,她現在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仰天長歎,為什麼會這樣?隻要一遇到幸村精市,就全亂了。
幸村精市拉著柳生真言的手,每一步走的都異常沉重,絲毫都沒有注意到柳生真言一副自我唾棄的表情。握著柳生真言的手,傳來溫熱的感覺。她的手很軟,握起來很舒服,不自禁的用力捏緊,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落後自己半步的柳生真言,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對自己有安全感。說起來,真言再怎麼任性涼薄,其實,也隻是沒有安全感而已。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在當初被自己告白後,慌慌張張的逃到美國來。平時看起來全身是刺的真言,其實,也隻是個膽小的孩子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