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都愣住了,手塚國光推了推眼鏡,沒想到,他們還是見麵了,看看一旁臉黑的要死的木村奈香,手塚國光覺得,這事,有點麻煩。
“幸村,真巧,你們也要下樓麼?”手塚國光問了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廢話,但柳生真言卻由終的感謝打破僵局的他,要不然,她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該怎麼辦。掩飾掉失態,擺出很自然的表情衝幸村精市微笑:“幸村君,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和手塚君都是本屆美網公開賽的黑馬呢,要加油啊!”柳生真言覺得自己的臉有點僵,果然還是很尷尬啊!就在她感覺手都沒地方放的時候,救命的電梯終於到了,柳生真言率先進了電梯,一隻腳已經邁進去了,正打算邁另一隻腳。幸村精市突然讓前一步,拉住柳生真言的手腕,一用力就把柳生真言給扯了出來,飛快的跑進旁邊的那部剛打開門的電梯。
“手塚,麻煩你幫我送奈香回去。”幸村精市衝著外麵還沒反應過來的兩人大喊,隨著電梯的關門聲,隱隱傳來手塚國光低沉的一聲“啊”。
“哈哈……”靠在電梯牆壁上的幸村精市笑的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般開懷,柳生真言隻覺得滿頭黑線,這到底,算什麼?幸村精市你抽瘋麼?怎麼一年沒見這娃越發的不正常了呢?還好現在電梯裡就他們兩個人,要不這人就丟大發了!
“真言……”換上明媚的笑容的幸村精市帥的一塌糊塗,隻是,這並不能打消柳生真言懷疑他腦袋讓門給夾了的念頭。幸村精市正想說什麼,正在下行的電梯突然停了下來。柳生真言第一反應就是抓起應急電話,找人報修。然後,打不通……柳生真言哭喪著臉,掏出手機,沒有信號……恨恨的一跺腳,真是流年不利,還有比這更糟糕的嗎?和幸村精市困在一個壞掉的電梯裡,和外界完全無法聯係,柳生真言鬱悶了。估計,不是她運氣背就是幸村精市給她帶衰,總之,遇上他,就沒好事。
“不用擔心,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修的。”幸村精市到是顯得很輕鬆,坦白說,這樣和柳生真言獨處,讓他很開心。甚至,希望這樣的時間再長一點。
急也沒有用,柳生真言索性學著幸村精市的樣子,靠在電梯壁上被動的等待救援。“你就這樣把木村奈香扔給手塚君,沒問題嗎?”冷靜下來的柳生真言忽然想起被幸村精市扔下的木村奈香,不知道這小姑娘會不會鼻子都氣歪了,自己心愛的人當著自己的麵拉著彆的女人的手跑了,可以想像木村奈香現在一定把她生吞活剝了的心都有。
“沒關係,手塚是很靠的住的人啊!”幸村精市到是看的開,一點都不擔心,但是,這好像不是問題的重點吧!柳生真言黑線,她懷疑幸村精市腦袋是不是搭錯線了,不過,既然正主都不著急她跟著操哪門子的心,所以也就閉口不再提這個問題。
“你……當初為什麼要走?”許久,幸村精市才開口,臉上的笑容雖然還在,可是看起來卻有些落寞。柳生真言怔了一下,好像還是第一次看見幸村精市這樣的表情呢!以前,這人無論做什麼可都是自信滿滿的勝倦在握的樣子,柳生真言忽然生起一股罪惡感。是啊,為什麼在聽到幸村精市的告白後那麼慌張的逃到美國來了?這問題她用了近一年的時間來思考,最後的答案是:無解。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那時候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態麵對幸村精市。她不能若無其事的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和他見麵、打招呼,更不能對他做到視若無睹,所以,她選擇逃了。現在想想,自己當時的樣子,還真狼狽啊!不像被人告白,更像是被人給甩了。柳生真言閉著眼睛,過往種種,如今回憶起來,就像一出鬨劇,熱鬨,卻可悲的可以。
“我很想你,每天都在想。有時候,我覺得如果當初沒有跟你告白該有多好,那樣,你就不會逃,就能每天都見到你。我也想過追到美國去找你,但是,我不知道找到你之後應該做什麼?再次告白,然後再把你嚇的逃到另一個國家去,這樣的事隻要一次就夠了。所以,在我沒想好要怎麼做以前,本來是沒打算來找你的。”幸村精市的聲音很輕,與其說是在對柳生真言說話,更像是在喃喃自語。濃鬱的憂傷讓柳生真言手足無措,心口像堵了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難受的要命。雖然她並不覺得讓幸村精市這樣傷心自己有什麼責任,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為而死”,若讓柳生真言心無愧疚的說笑,她也做不到。她覺得應該說點什麼,就算不能安慰幸村精市內心的傷痛,能排解一下憂愁也好。
“對不起……”這完全不是柳生真言想說的,可是不知怎麼的,話到了嘴邊,就變成這樣了。柳生真言覺得自己笨的可以,幾句無關痛癢的漂亮話也說不出來。自己,果然很冷血吧!如果是言情劇裡的女主角,一定會說一些讓這時候的男主在被甩的情況下還能感恩帶德的話,果然,自己隻是個龍套,這種主角定律對自己完全不適用。低著頭死命的咬著下嘴唇,正惱怒著,幸村精市忽然伸手揉了揉柳生真言的頭發,讓本來整齊的發型亂的像團乾草。
“你乾嗎?”柳生真言瞪了幸村精市一眼,從幸村大魔王的魔爪之下拯救出自己的頭發,雖然她不信什麼“發型不可亂”的信條,但是,她的頭發也不是供人玩樂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