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柳生真言是幸村精市的老師時,莎蓮娜大大的鬆了口氣,先入為主的把一個四五十歲大嬸形像代入到這個叫柳生真言的人身上。想來,是幸村精市到美國順便拜會老師,所以打不通電話才會那麼擔心吧!自嘲的笑笑,看來自己確實想的太多了,身邊有木村奈香這個大美女千裡相隨,都沒看幸村精市動心過,還有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看上眼呢?想到這裡,也沒在意,就把今天幸村精市訓練時的反常說了出來。木村奈香臉上不動聲色,但蒼白的手指因太過用力而骨節突出,恨不得把手裡的杯子都捏碎了。閒話幾句之後,莎蓮娜起身告辭。木村奈香送她出門,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儘頭,卻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敲開了幸村精市的房門。
幸村精市剛洗完澡,穿著白色的寬大浴袍,一手拿著毛巾正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意外的看著笑意盈盈的木村奈香站在門外,雖然臉上笑容滿麵,但堵在門口,並沒有要讓她進去的意思。
“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嗎?”很客氣的問候,潛台詞是,沒什麼事你可以回了。
木村奈香壓著心裡的委屈,假裝沒看出幸村精市的冷淡,隻是笑盈盈的說:“精市哥哥,時間還早,我們一起出去吃宵夜吧!”說完,生怕幸村精市拒絕,趕忙又加了一句,“我肚子有點餓,聽人家說美國的治安不太好,我一個人不敢出去,太晚了,也不好意思麻煩莎蓮娜姐姐。”說著,露出一副餓肚子的可憐小狗樣,眼淚淚汪汪的看著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無奈,隻得一側身,讓她先進房間,說聲讓她隨便坐,自己去換件衣服就來。木村奈香很乖巧的點頭答應,然後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無聊的著著房間裡的擺設,無意中看到幸村精市的西裝外套很隨意的扔在沙發上,暗笑一聲,精市哥哥到底是個單身男人,再怎麼細心這種小事還是會有疏忽的時候,伸手拿過外套打算疊整齊。
“啪”的一聲,一個黑色的錢夾從外套內側的口袋裡掉了出來,木村奈香伏身撿起散開的錢夾,這是……在看到錢夾裡的照片的一瞬間,木村奈香的心,就像被誰用大錘擊中了一般,鈍鈍的疼。照片裡,赫然是笑的開懷的柳生真言和幸村精市。她的精市哥哥,從來都沒有和她單獨合過影,更彆提把她的照片放進錢夾了,那個柳生真言,憑什麼……憑什麼讓精市哥哥這麼另眼相看?怒火中燒的木村奈香抽出錢來裡的照片就想撕了。不行,強壓著心中的憤怒和委屈,忍著眼中的淚水,她不能這麼做,撕了這張照片,什麼用都沒有,反而會讓精市哥哥討厭她,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個女人?她不能這麼做。聽到浴室門的響聲,木村奈香趕忙把照片放回原位,又把錢夾塞回西裝內側的口袋裡。用力一瞪眼睛,硬是把前一秒還圍著眼圈轉的淚水給瞪了回去。
幸村精市一邊扣著手腕處襯衫的扣子,一邊走了過來,木村奈香微笑著把外套遞給他,像新婚的妻子看著要出門的丈夫一樣。幸村精市沒什麼多餘的表示,道了聲謝謝,接過外套穿好。
木村奈香並沒有表現出像她說的那樣好胃口,相反的,明顯有些食不知味。幸村精市關心的問了幾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在她一聽就知道是托詞否認後,雖然疑惑,但到也沒再繼續追問,他看出木村奈香有心事,也知道十有八九和自己有關,有些事,他終是幫不了她,也許,等她想通了,也就好了。
這頓夜宵注定不會吃的愉快,兩個人都沉默不語,幸村精市是無話可說,木村奈香是不知該說什麼好,偶爾幾句對話,也是冷場的可以。最後,兩個人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實在是沒什麼心思吃下去了,幸村精市痛快的結了賬,順理成章的送木村奈香回房間。
木村奈香直接進了浴室,連衣服都沒脫就站在噴頭下打開了淋浴閥。雙手撐著有些滑的牆壁,一點點的滑下身,蹲在地上,有些燙人的水從高外砸下來,砸的人生疼,可是,她感覺不到痛。忍了許久的淚水,像開了閘門的洪水般襲卷而來。一開始還隻是一聲聲的抽泣,到最後,乾脆就是放肆的號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哭到不知何時,就這樣昏睡在浴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