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擊沉你的不是東京特產而是………(1 / 2)

雖然國三了還帶兒童手表好像有點羞恥,但這是她媽失蹤之前送給她的,所以她一直帶在身上。

儘管它隻是個初代產品,但這可是當年親媽花了不少功夫才找來的。

一些功能關鍵時刻還是非常有用的。

比如關鍵時刻發消息。

放在國外富豪們那裡可能就是個小孩玩具,但放到日本——尤其是東京這種事件高發區,那是可以救命的。

尤其經曆了今天之後,高月悠更是決定以後要時時刻刻帶著這個兒童手表。

誰知道下次會不會又有什麼突發情況呢——畢竟這可是東京。

雖然還是初來乍到,但高月悠覺得自己已經深切體會到了東京的威力。

她甚至覺得自己應該擁有更多能高科技小玩意兒來保命。

不過在日本這個到現在還在滿世界用磁盤的地方。

大概是難了。

不,不對。

她不是有了澤田弘樹這個大寶貝嘛。

回頭混熟了就問問他能不能給她升級一下程序,多搞點功能來用。

而被高月悠惦記上的澤田弘樹,也正式拒絕了他媽的提議。

“我不去美國了。”

“誒?真的麼?”

弘樹媽媽驚訝的看著身旁的兒子——她還以為經曆了今天這件事之後,兒子會更加想要離開這裡的。

畢竟不管是學習還是生活,這片土地好像都沒有給他留下什麼快樂的記憶。

“真的。”

澤田弘樹肯定的點了點頭,同時再次默念了一遍‘朋友’的聯係方式。

其實真要說的話,澤田弘樹的媽媽也不願意遠離故土去生活。

但這裡的環境實在不適合孩子生長,再這樣下去,不管是弘樹的才能還是性格,都隻會被磨滅。

所以她才不顧丈夫樫村忠彬的反對,一心一意想帶孩子去美國生活。

至少那裡可以給弘樹一個更大的舞台,而不是被責罵是‘隻玩兒電腦的怪小孩’。

本來弘樹也答應了——今天來銀行,就是為了辦理賬戶。

隻是沒想到她出去的這一會兒,就遇到了銀行搶劫。

更沒想到孩子會在這個時候交了朋友。

“我答應了要做出好玩的遊戲給高月悠的。”

因為沒有過跟朋友一起的經曆,他甚至不知道朋友之間,往往不會稱呼全稱。

孩子有了朋友,作為母親她當然是高興的,隻是同時也會擔心——這個自稱是帝丹國中國三的女生,真的願意跟弘樹做朋友麼?

還是隻是在那種環境下,一時的善心?

要是孩子再次失望該怎麼辦?

隻是看兒子兩眼閃光的樣子,她一句勸說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有太久太久,沒有看到兒子如此神采飛揚的樣子了。

“那麼等你做好了,我們就一起去找高月小姐吧。”

她隻能摸了摸兒子的頭,笑著承諾。

孩子隻要開心就好了,剩下的,就讓他們這些大人來操心吧。

而另一邊,鬆田陣平知道他們三個又不帶自己的集體出動解決了一次銀行搶劫案,都要氣死了。

“誰讓你和伊達班長都出差了。”

“那、那也可以告訴我一聲,跟我遠程溝通啊。”

“誰知道你當時會不會正在工作,要是讓你分心那不是很危險?”

降穀零聳了聳肩,一點不給麵子。

“主要是當時太緊急了。”

萩原研二站出來安撫自己的幼馴染。

“就連零都是最後才通知了過來的,是吧。”

“啊。”

降穀零點了點頭,然後道:

“我也就是知道之後飆車四十分鐘趕到,隻來得及給藏身在人質中的那個歹徒一槍,打掉了他懷裡藏的刀而已。”

鬆田陣平:“……”

可惡,更氣了!

這小子是在炫耀吧,一定是在炫耀!

“好啦零。”

諸伏景光也站出來當和事佬。

鬆田陣平哼了一聲。

“又不是小孩子了,非得炫一下自己的功績是吧,幼稚。”

但說完,他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下次不能丟下我了啊。”

“就算我在外太空,飛也會飛回來的!”

“是、是。”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說起來。”

鬆田陣平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看向降穀零。

“你這家夥最近都在乾什麼啊,怎麼神神秘秘的。”

雖然這次他出現了,卻是花了四十分鐘才最後匆匆趕來的——如果是正常工作的話,應該跟景光一樣,聽到消息就立刻趕到吧?

“這……”

降穀零表情有一瞬間的為難。

不是他控製不好表情,隻是他並不想欺騙朋友。

還是萩原研二站出來轉開了話題。

“工作之後肯定有各自的困難吧——又不是學生時代大家天天都在一起。”

萩原研二促狹的攬住幼馴染的肩膀。

“還是說,小陣平因為朋友不在就寂寞了?”

雖然話是對這鬆田陣平說的,但萩原研二的眼睛卻是看向降穀零,還對著他眨了眨眼。

“你是笨蛋麼!”鬆田陣平一聽果然忘記了原本的問題。“你以為我是小學生麼,還得跟朋友一起上下學。”

看話題過去,降穀零鬆了口氣。

不是他想隱瞞,而是他接下來的工作太過危險。他不想讓他們也卷進來。

*

而這次之後,高月悠也終於得償所願,不用去學校了——當然不是她終於達成心願不用上學了。

而是因為,她感冒了。

拜托,誰在大冷天在外麵被冷水衝了還能活蹦亂跳啊。

她反倒是奇怪同樣也淋了水但完全沒有生病跡象的人們——怎麼,你們東京人連體質都隨著事故一起進化了?

還是大家一起服用了什麼基因藥劑唯獨不帶我?

高月悠真是怎麼都沒想到。

來到東京之後,第一個真正擊倒她的,不是炸彈、不是事故,不是搶劫,而是感冒。

可惡,感冒才是真正的人類之癌吧。

貼著冰貼躺在床上,高月悠一臉生無可戀。

那宛如放棄掙紮變成一灘貓餅的貓的樣子讓來照顧她的諸伏景光忍俊不禁。

“你竟然還笑!”

高月悠一偏頭就看到青年嘴角上揚的弧度。

“抱歉,隻是小悠這樣真的很可愛……”

“慘的很可愛麼?”

“不是……抱歉,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