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綱隻是把全員都掃過一眼,便不再開口說話。綱吉以外的人,他沒興趣打交道。
原本坐著的京子突然站起身來,對著綱吉深深鞠了一躬:“抱歉,綱君,之前一直都給你添麻煩了。不過以後就再也不會了,再見……”語畢,京子拿起包捂著嘴跑了出去,眼眶紅紅的。
綱吉尷尬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處理這件事,家族的核心成員中與京子最親近的庫洛姆和碧洋琪追了出去,其他人都假裝冷漠的吃著自己的早飯,隻有山本和獄寺一臉擔憂地望著麵部僵硬的彭格列十代目。
“走吧。彆忘了你說過的話,你是彭格列十代目,你有你該做的事。”
言綱握緊了綱吉冰涼的手。
“嗯。”
綱吉有些勉強的微笑著。
十分鐘解決早飯,然後便是工作時間。九點半的時候重新整理衣裝,九點四十五分坐上特製的彭格列專用車,十點半進入斯芬登家族的領地,十一點到達斯芬登總部。
綱吉是帶著自己的左右手來的,但這時由於對方首領的要求而被遣到了門外守著。整個談判室都是壓抑的暗色調,唯一的光源就是從兩側的窗子透過的微弱亮光,亮度僅能看清對方的臉。但是正對著門的那麵牆上銀蛇標誌卻是清晰可見,大概用了夜光的材料吧。
在這樣的室內,想埋伏或是暗殺很容易,更何況還采用的是隔音的牆壁,能保證在不驚動外麵的情況下殺掉一個人或一些人。
綱吉提高了警惕,同時也讓自己變得有壓迫感。這是談判的時候必須的。
“那麼,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回收彭格列的產業嗎?”
二八分的劉海讓人有種乾練的感覺,微弱的亮光能讓綱吉看見他的頭發是水藍色的。耳垂上帶著價格昂貴的藍鑽,右邊的在黑暗中詭譎的閃著光,左邊的則是閃耀的刺眼。金色的貓眼正帶著笑意看向綱吉。
“沒有哪個黑手黨會放任這些黑暗產業自己生存的,作為一個大家族的首領,我相信你也知道這些產業的收益有多大。我們斯芬登家族僅僅是個小家族而已,想要強大起來隻有不斷地吸收這些肮臟產業這一種方法。”
綱吉毫無懼色地看向那雙帶笑的眼。
“我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讓那些人歸順於你,不過這是黑手黨競爭當中的慣用手段,我就不再多說什麼,這些產業對我彭格列來說可有可無。你知道我找你來到底是為了什麼的,斯芬登。”
“哎呀!彭格列,你這話中有話的意思我怎麼聽著有些刺耳呢?我小小的斯芬登究竟做了什麼事能勞您大駕?”
綱吉有些被激怒了。
“斯芬登,笹川夫婦我可不相信你不認識。”
“哎呀,那一對啊!昨天不還上了報紙的嗎?”貓眼男人擺弄了下彆在胸口的香檳玫瑰胸花。
“那倒是啊,”綱吉也不急,重重往後靠在椅背上,“你說為什麼日本的小凶殺案會跑到意大利來呢?真可惜,我沒想到原來意大利報社的記者都那麼無能。你說是吧,斯芬登?”
貓眼男人停下了擺弄胸針的手,邪氣十足地勾起了嘴角。
“澤田綱吉,看來你也不如傳聞中的那麼仁慈善良啊。”
“你不是也沒傳聞中的那樣貼心溫柔嗎?馬裡謝羅·托納托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