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十三隊出擊!”“雨六隊防守!”
戰場上一紅一藍的身影交錯著,伴隨著下令的聲音而來的就是無儘的嘶喊聲。
獄寺和山本在領導著家族成員和白蘭的的隊伍進行抗爭。
“獄寺隊長!敵方開始撤退了!請問需要追擊嗎?”
獄寺一握拳大喊道:“那當然——!”
“隼人,冷靜點。”山本收起了時雨金時,將手搭在獄寺的左肩上,“我們這邊傷亡也很慘重。”
獄寺不甘的“嘁”了一聲,然後拍掉了山本的手。“棒球笨蛋彆把沾了血的手搭在我衣服上啊!”
“啊哈哈——”山本摸著後腦勺笑了。
撤退。
這已經是本月的第十八次交鋒了。
密魯菲奧雷似乎鐵了心的要把彭格列打垮,次次進攻都是又快又狠,其戰鬥方式頗有點嵐守的架勢——一味的瘋狂攻擊。除去人員傷亡不說,連周邊的建築都毀壞的差不多了,戰場已經變成了血場。見過人被射殺是什麼樣的嗎?幾十個子彈像雨點一樣把你砸成篩子,上一秒還在自己體內流動的溫熱血液下一秒就從這些洞眼裡噴灑出去。真正的體無完膚。
獄寺和山本已經從剛開始的絕不殺人變成了現在見血麻木的狀態了。對方是敵人,不乾掉他自己就會死。人類為了某些東西可以歇斯底裡的自相殘殺,真是奇妙。
據京子的雙親死亡已經過了將近三年了。年年都是這樣的麻木疲憊,回到基地就蒙頭大睡,睜開眼又有了新的任務,接著接過任務,完成後繼續回基地。他們會回來的,因為他們還有一位會對他們說“歡迎回來”的BOSS,儘管另外一個和BOSS長著一張臉的人有些討人厭就是了。
隔閡消失,現在的守護者與大空的之間的關係變得以前更加堅不可摧。
對BOSS絕對信任。
可是這種信任現在受到了質疑。從前線上得來的消息往往比較真實,這一點讓他們處於在信任與懷疑地夾縫中迷茫又無助。
“我說,斯芬登家族的BOSS是彭格列的澤田綱吉,你信嗎?”
回到基地的山本和獄寺躺在床上,雨守摩挲著在自己懷裡的嵐守的銀灰色頭發。
“那當然……”當然不信嗎?獄寺不敢得出自己的結論,想要輕鬆的答出不信,可這個詞似乎體積太大了,卡在喉管硬是出不來。
獄寺將頭塞在了山本的肩窩。聲音很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就不要在想了。”山本拉了燈,扯過被子裹住自己和自己的愛人,緊緊地抱住獄寺微微顫動的身子。“睡吧……”
***
庫洛姆剛從澳大利亞回來,下了飛機就看到一平和小春站在機場接自己。三個女生見了麵就開心的抱在一塊。
可三個人心裡總有點空落落的。
“京子……還是不願意來嗎?”庫洛姆低下了頭。
小春點了點頭,“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說到彭格列她就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