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流氓有文化也不可怕……(1 / 2)

展昭的回答相當淡定:“掉了也抬。”

看得出是見過世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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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當然的以為,我一定是在萬眾矚目之下,嫋嫋娜娜步上金鑾殿,然後在山呼萬歲的聲潮中,獻瓜。

彆說我了,你們也一定是這麼以為的,是不是?

可是——請注意這個通常用來引領杯具的轉折詞——生活就是在你意料之外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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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外在以下幾點,

1、皇上是在禦書房見的我——足見皇上對天降奇瓜一事並不怎麼重視。

2、皇上對瓜的關注度遠遠高過我——事實上,我懷疑皇上有沒有正眼看過我——他對我說“平身”的時候,眼睛都是死盯著瓜的。

3、展昭說今上仁和,待人寬厚是不假,但他沒告訴我皇上節儉持家到這等地步——統共才賜了我二十兩銀子。

4、我以為皇上會造個太廟什麼的供瓜,誰知再三確認此瓜能吃之後,一個向我暗遞秋波的小太監搖風擺柳地把瓜帶出去了,再出現時我的瓜已經被剁成了十幾二十來片。第一片硬要塞給我吃,美其名曰我辛勞獻瓜功不可沒,其實我琢磨著應該是怕吃了有什麼副作用拿我來先試試的。

5、我以為皇上是個風雅之人,會作詩一首以記冬日品瓜的雅事,誰知從頭到尾皇上都在啃瓜,啃到中途還眉頭微皺,曰:“不甜。”

……

筆走至此,辛酸之意上湧,就不再一一贅述了。

後來,跟開封府的人混熟了之後,我才知道一年到頭通過開封府太師府八賢王府獻上奇珍異寶的人簡直如同恒河那個沙數。

“瓜?”公孫先生冷哼一聲,“沙姑娘,你是沒見過彆人獻的。上個月來了個獻桂花枝的,說是夜裡夢到嫦娥折給他的;再上月來個獻錦鯉的,說是東海龍王仰慕今上品貌托他帶的,一定要煎著吃;再上上月更奇,來了個獻石頭的,非說是女媧娘娘補天剩了一塊的,那石頭還有名字呢,叫什麼賈……寶玉……”

瀑布汗,原來我的奇瓜如此普通。

“要不是那天皇上正好想吃瓜……”公孫先生繼續哼哼,“指不定見不見你呢……”

插話一句,在我與皇上為數不多的幾句對答之中,皇上的確問過我這瓜是哪位大羅神仙給的。

我當時回答:“耶穌。”

皇上煞有介事地嗯了一聲,說:“是他呀。”

真是虛偽,裝的跟耶穌多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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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讓諸位失望了。

我的獻瓜之旅,雷聲大雨點小,長了個威風凜凜的虎頭,落了個小不丁丁的蛇尾,就此告一段落。

悲催的事情還在後麵。

後半夜的時候,繼續乘著沒底的轎子回開封府,在冬夜凜冽的寒風中小跑著奔向我的偏院,展昭在後麵叫住我:“沙姑娘。”

我停下腳步,非常不解的看向展昭。

“姑娘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啥?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獻瓜一事已畢,聖上也降下恩賞,沙姑娘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繼續懵懂,壓根沒意識到這是要掃地出門的前奏。

展昭咳了兩聲,既簡潔又乾脆:“姑娘想必也看到了,開封府中都是公差,姑娘是女眷,長居於此,多有不便……”

我不在乎啊我不在乎……

“為姑娘名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