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一拍大腿。
難得呀難得,經曆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劇情總算是能跟電視劇對上了,連彩蝶是吧,我就知道你是本案的關鍵人物。
“你知道什麼?”展昭看我。
我一激動,也忘記要低調了:“我就知道連彩蝶她有問題!”
被我這麼一提醒,展昭也想起來了:“不錯,你白天去找我,提到連姑娘的時候,的確欲言又止。隻是,你那個時候,說的不是連彩雲麼?”
我手一揮:“那是我口誤,彩蝶彩雲,聽起來也差不多!”
展昭可能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他直入主題:“為什麼你覺得連姑娘有問題?”
我瞎掰:“她麵相不好。”
展昭白了我一眼,然後轉頭去瞪楚丁丁:“連彩蝶姑娘為什麼要雇你去偷自己家的東西?”
“不知道。”楚丁丁翻白眼,“乾我們這一行的,都有職業道德,隻負責做事,不會多問。”
“那個血雲幡,很值錢麼?”為了確定是否真的跟電視劇劇情走向一致,我旁敲側擊。
“聽說非常神奇,殺一人,救一人。”說起血雲幡,楚丁丁又來勁了。
展昭冷笑:“你知道的倒清楚。”
“那當然,”楚丁丁聽不出展昭的弦外之音,乍被表揚,很有點洋洋得意,“乾我們這一行的,對要到手的東西,得研究透徹才行。”
“就是那麼隨便一殺,然後就能救了?”我裝著很無辜很好奇,繼續套楚丁丁的話,展昭皺了皺眉頭,沒吭聲。
“當然不是,”楚丁丁鄙視我,“那麼神奇的功效,你以為到了誰手中都能奏效的?得有非常的手段,借助一定的工具才行!”
“借助什麼工具?”我雙眼放光,展昭看向我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幾次想要說什麼,都強行忍住。
楚丁丁的回答讓我差點飆血三升。
我以為他會答:“玉!”
誰知人家故作神秘了好久,才大聲宣布答案:“瓜!”
我靠的咧,我險些背過氣去。
這真的是大宋麼?真的真的是大宋嗎?真的真的真的是大宋嗎?
我是不是來到了一個“以瓜為媒”的平行世界啊?來這要瓜,離開要瓜,連血雲幡作個什麼殺一人救一人的儀式,都要瓜!!!你們是有多喜歡瓜啊???
楚丁丁沒有留意到我的過激反應,繼續得意洋洋地進行知識普及:“我聽人說,血雲幡做法的時候,一定要在子夜,豎一麵菱花銅鏡,鏡子前點兩根紅蠟燭,外加一盞白皮燈籠,然後對著鏡子削瓜皮,瓜皮一定不能削斷,削完的一刹那,要對著鏡子大聲說出要誰死,要誰活,然後死人變活,活人變死!這就是傳說中的殺一人,救一人!哪怕你所殺之人在山之巔,欲救之人在海之角!”
額滴神啊,這樣的殺一人救一人啊?
我剛剛有點清醒的腦袋又開始熬漿糊了,感情還不是按著電視劇劇情在走啊……
展昭皺眉頭:“一派胡言!”
“江湖上就是這麼傳言的!”楚丁丁不服氣。
“以訛傳訛,荒唐!”展昭真是言簡意賅啊,就跟大話西遊裡脫胎換骨的唐僧似的。
“算了算了……”我勸架,本來我還想把電視劇的劇情講一講,比如連彩蝶可能不是他爹的親骨肉,她原名應該叫祝彩蝶什麼,現在看來完全驢頭不對馬嘴,還是讓開封府自己去搞定吧,“展大人你把這個,呃,楚丁丁帶走吧,天這麼晚了,我們都要洗洗睡了。”
楚丁丁大吃一驚:“帶走?什麼帶走?帶走了楚留香怎麼辦?你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難不成要我現在講啊,”真沒眼力勁兒,我來氣了,“你也不看看都多晚了,我講了大半宿了,你還不讓我休養生息一下啊,萬一過勞死了,這故事就太監了你知道麼?”
楚丁丁抱著我的桌子腿兒,哀怨地跟小白菜似的:“那……你什麼時候講啊?”
“你去開封府過了堂再說。”我不耐煩。
“你不能不講道理啊,”楚丁丁絕望,“剛剛是你說隻要我老實交代你就繼續講的,現在我交代了,你也該兌現承諾不是?行走江湖靠的是一個‘信’字,人無信不立啊,你不講的話我就……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楚丁丁說到做到,四下看看,一時間沒有趁手的自殺器材,索性有什麼用什麼,開始拿頭撞桌子腿了,一聲接一聲的悶響啊,撞的我心一陣抽搐:我的桌子可經不住這麼折騰啊。
“好了,”展昭麵色一沉,揪住楚丁丁的衣領把他拖開,然後歎了口氣,“沙姑娘,這楚丁丁說的,也有道理,我看那個楚什麼香的事情,你還是抽空給他講講吧。”
不看僧麵看佛麵,不看佛麵看貓麵,怎麼樣得給展昭賣個人情吧。
楚丁丁熱淚盈眶,充滿崇拜的看展昭:“久聞南俠急公好義樂於助人,扶危濟困排憂解難,給寡婦挑水給鰥夫劈柴,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半空一個驚雷!連我這樣抽瘋抽慣了的人,都被楚丁丁的溢美之詞雷到當場就想自插雙目。
展昭居然非常淡定,一點也看不出有氣的模樣:“還不走?”
楚丁丁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走了兩步又回頭叮囑我:“沙姑娘,最好每天都去開封府,給我更新一下楚留香故事的進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