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一口涼氣:日更?這挑戰太大了啊。
就聽展昭慢條斯理道:“沙姑娘很忙,依我看,半年更一次就行了。”
刹那間,我對展昭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當場發飆,笑眯眯地背後捅刀子,效果也是相當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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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和皮蛋兒都起得晚,我是講故事講累了,皮蛋兒是吊單杠吊累的,殊途同歸。
日上三竿了我才開門做生意,一邊卸門板一邊嗬欠連天,打嗬欠的同時還在想:如此下去,我的超市該倒閉了……
正這麼想著呢,有人遠遠跟我打招呼:“沙姑娘,你可算是開門了!”
咦,這鋪子才開了沒兩天,難道已經培養出忠實客戶來了?我眯著朦朧的睡眼努力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原來是馬漢。
我心中納悶:感情又要給開封府送瓜子花生了?開封府的人這麼能吃?
“我這一上午都過來看了三回了,”馬漢對我如此不儘心地經營他們展大哥投資的生意表示不滿,“沙姑娘,展大哥讓你有空的時候過府一趟。”
我一張臉皺地跟苦瓜似的:不是說好了半年更嘛,咋今天就叫我過去日更了呢?
我故意磨蹭時間,架不住馬漢心急火燎地催,隻好耷拉著腦袋跟著他去了開封府。
馬漢一路把我帶到公孫先生的書房裡,展昭也在,看見我進來,公孫先生很鎮定地舉起麵前的紫砂茶杯喝水,然後蓋上白瓷蓋兒。
紫砂壺杯子配白瓷蓋兒,這是多麼拙劣的搭配和審美啊,我本來準備以不屑的眼神冷哼一聲以嘲笑公孫先生的……
慢著慢著,不對,那紫砂蓋兒……
好像是我摔的……
我立刻不吭氣了。
展昭清清嗓子:“沙姑娘,這次請你過府,實在是有要事要同你商議。”
看來不是給楚丁丁講故事的事,我好奇:“什麼事啊?”
“是這樣的,”展昭字斟句酌,“昨夜回府之後,我和公孫先生又聊了聊連府的案子,連彩蝶雇用江湖人偷自己家的東西,不知背後的動機是什麼?原本我們想直接帶連彩蝶過堂的,但是如果她背後有人操控的話,我們怕會打草驚蛇,思來想去,莫若派人混入連府,一來監視連彩蝶,二來也順便打探一下消息。”
“嗯,不錯。”我點頭表示認可。
展昭和公孫策都滿懷期待地看著我。
這是啥意思?我心頭毛毛的,忽然就反應過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我????”
“不錯,”公孫策給我戴高帽子,“聽展護衛說,沙姑娘膽氣過人,臨危不懼,說起瞎話來情真意切聲情並茂,實在是潛入連府瞞天過海的不二人選!而且沙姑娘還是個生麵孔……”
“我不是生麵孔了……”我咽了口口水,拚命申辯,“我給皇上獻過瓜,在圈裡有一定知名度……而且我還是本市商界的名人……我還跟繡花鞋殺手麵對麵交鋒過……”
我語無倫次,也不管展昭和公孫策能不能聽懂了,反正我不想淪入無間道的悲催命運,萬一連彩蝶不是善茬怎麼辦?萬一我最後壯烈了怎麼辦?我可不想我的人生插曲是:“是誰,在敲打我窗……”
公孫策故意咳嗽了一聲,又把那個紫砂杯子舉得老高。
威脅我??當我廈大的啊?我在北方讀的書……
“沙姑娘,”展昭的聲音忽然柔和起來,“沙姑娘?”
“呃?”我毫無防備,抬起頭看展昭。
展昭清亮的眸子裡充溢著滿滿的信任:“我相信你,你能行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居然還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嗓音愈發低沉渾厚:“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不是,”我再次咽了口口水,“我沒有經驗,我怕搞砸了,我怕辜負組織上……不是不是,開封府對我的信任。”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展昭給我打氣,“我這些天會繼續在連府保護血雲幡,我在明你在暗,方便互通有無……”
什麼????
他也要去連府????
那也就是說……
我開始心猿意馬了,這不是跟展昭並肩作戰了麼?意思就是我可以肆無忌憚地給他遞秋天的菠菜兒以傳遞訊息了?我還可以借故拉拉他的手什麼的,其實我是在他手心裡寫字,比如“風緊”、“扯呼”,我還可以挨著他耳朵說話了,因為地下工作,就是要神秘而又低調,還要透著一點點若有若無的小曖昧……
我越想越樂嗬,眼神漸漸迷離,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看得公孫策心驚肉跳:“沙姑娘?沙姑娘……”
“好的好的好的,”我反應過來,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笑得分外熱情,“我一定會支持開封府的工作的,警民合作嘛,促和諧嘛,我願意的,好的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