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死皮蛋兒這個敵對分子又跟我唱反調:“老板娘,你就給展大哥讀一下唄……又不要多久……你從來不晨練的……不差今天……”
我欲哭無淚,死皮蛋兒,我一定要把你裝麻袋裡沉到太平洋去!
萬般無奈之下,隻得把信接過來,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開始念。
“敬呈開封府四品帶刀護衛展大人……”
“慢著慢著,”展昭眉頭皺起,指著“Dear Mr Zhan”這幾個字,“這幾個字這麼長?”
我咽了口口水:“展大人,你不知道,我家屯的文字博大精深,你彆看它短,它意義豐富……”
“好了好了,”一旦牽涉到我的家屯,展昭立馬沒了二話,“你繼續念吧。”
“我作為開封府百姓的普通一員,對開封府的工作提出以下幾點建議,呃,以下幾點建議……”
我絞儘腦汁,對著信紙開始想建議,當然,不能把表情露在臉上,臉上的表情一定要自然、自然,像我曆次吟詩那樣自然。
“首先……要加強百姓的法製觀念,人人要那個……懂法,要那個……活學活用。法製社會才是成熟的社會……那個不懂法的百姓是……悲哀的百姓,不懂法的民族是那個……悲哀的民族……”
展昭沒說話,皮蛋兒和楚丁丁看鬼一樣看我。
我抖了抖手中的信紙,清了清嗓子,繼續往下掰。
“其次,心係大宋,居安思危。即便在和平的日子裡,也不能那個……掉以輕心。帝國主義……呃不,遼人和西夏人時刻虎視眈眈,意圖顛覆……呃不……侵吞大宋的國土,我們一定要團結起來,富國……呃……強兵……強兵。”
“再次,那個再次,要加強思想……建設,進行批評……呃自我批評,一日三省吾身,方才……呃……得以進步……進步。”
“下麵呢?”展昭提醒我,他是不認識聯合國屯的字,不過分段倒是看的清楚。
“那是我的落款,一個不願留名的熱心人。展大人你知道的,有些時候,那個做好事不留名……”
“再下麵呢?”還有一行ps,展昭還真是滴水不漏。
“環境保護……也很重要……”我滴汗。
“那下麵這麼長的是什麼?”展昭指著我那首再彆康橋體的詩,“這是,詞?”
“的確是……詞。”我頭皮發麻。
“老板娘還會作詞?”皮蛋兒目光中充滿了對詞人的崇拜,“寫的什麼?”
楚丁丁的腦袋也湊了過來。
我勒個擦的,現場編信也就算了,還要再來個詞,不能看咱有才華就這麼欺負咱啊。
我聲情並茂地念詞。
“詞牌名,江城子。”
想想又添一句:“展大人,這是我家屯的江城子,跟你們的江城子,那個,詞的字數不一樣。”
展昭表示無異議。
於是我繼續。
“男兒當自強,
衷心報國家……”
“這好像是詩啊……”楚丁丁小聲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瞪了他一眼:“下麵就是詞了。”
對,詞是長短句,我不能整的一樣字數,得加字,減字。
“男兒當自強,
衷心報國家。
舉頭望明月兮,
萬裡長城永不倒。
十年生死兩茫茫,
煙煙雨雨又濛濛,
壯誌一定要酬,
怎麼酬,
拚命酬。
酬到滿江紅,
才罷休!”
實在編不下去了,我看展昭:“念完了。”
展昭的表情告訴我,他壓根就不知道我說了些啥。
他想了想,慢吞吞道:“展某原先以為,聽懂沙姑娘說話頗為費勁,現在看來,還是說話比較好懂些……所以沙姑娘以後,還是不要給展某留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