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人?”我嚇了一跳,趕緊糾正展昭的錯誤思想,“展大人,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怎麼可能是妖……人呢?”
“那沙姑娘以為呢?”展昭看我,“這兩天城裡城外下的這麼奇怪的冰雹,前一天半夜把包大人給砸醒了,今天又砸死了豬,不是妖人,難不成還是仙人?”
“也有可能是……”我艱難作答,“某些天真俏皮富有個性的仙人……”
展昭看我。
我不說話了,此等行徑,聽起來確實挺妖的,我還是不要多話了,說的多錯的也多,萬一展昭疑心到我身上就不好了。
“那……展大人預備如何對付這個……妖人?”
展昭輕描淡寫:“公孫先生似乎想請江湖術士幫忙。”
“那……有用嗎?”我的心情很複雜。
“有沒有用,今晚就可見端倪了。”
啥?今晚上?
我大吃一驚:“莫……莫非今晚就要作法了?”
展昭不置可否。
我厚臉皮:“那……展大人,我可以觀摩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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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法的場子非常小,在公孫先生住的小院裡,院門緊閉,跟閉門謀反似的。
公孫先生看到我,絕口不提我劫持他的事情,反而熱情地跟我打招呼:“沙姑娘,有日子沒見了。”
“是啊,”我敷衍了兩句,然後對作法的場子提出個人意見,“地方不怎麼寬敞嘛,怎麼不挪到大院子裡?”
公孫先生咳嗽了兩聲:“這事……是瞞著大人的……”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想來包大人也不會讚同這套封建迷信的把戲。
作法的道士長的賊難看,綠豆眼兒,塌鼻梁,嘴巴呈30度角往左歪,一點仙風道骨的樣子都沒有。這也就算了,最不能讓人容忍的是,他自我介紹說生平最景仰的人物就是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的得意弟子楊戩,所以他自己給自己起了個道名叫楊戩戩。
我身邊站的就是展昭,展昭腰間懸的就是巨闕,在這個道士介紹完自己道名之後的四分之一柱香時間內,我的目光就持續的在楊戩戩的脖子和巨闕之間來回遊移,遊移到最後,展昭忽然咳嗽了一聲,大踏步的從我身邊走開了。
這一點讓我很是不滿: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在看你的身材好?好吧我承認你的腰身的確是比某些人要細要美觀要圓潤,加上腰間綴緊的寬幅腰帶那麼一勒,更加的具有曲線感……
我突發奇想:為什麼上海世博會的吉祥物選了海寶而不是展護衛的腰呢?
想想看吧,在世博會這樣舉國歡慶的日子裡,上海的上空飄滿了展護衛的腰……呃,聽起來很有點驚悚效果,我的意思是展護衛腰的模型……然後上海打出華麗麗的口號:展腰歡迎您……
再然後來自五湖四海十裡八村的國際友人們,一人持一個展腰入場……
我實在是聯想的太過投入了,作法要開始了都不自知,以至於楊戩戩非常不滿地嚷嚷我:“哎,姑娘,讓一讓,這忙著呢。”
我趕緊退到一邊,把天馬行空的思緒收回。
楊戩戩開始作法了。
但見他臉色嚴肅,綠豆眼兒陡然圓睜,居然睜出了花生米的震撼效果,左手法鈴右手劍,一通猛搖之後厲聲大喝:“天靈靈地靈靈,有妖作亂不太平,妄傷人命惹人怨,民怨衝天驚神靈!”
這是徹頭徹尾的誹謗!
哪裡妄傷人命了?不就傷了三頭豬命嘛?還民怨衝天,開封人民跟這三頭豬是多有感情?我就不信少了這三頭豬開封就斷了豬肉來源了。
我在這正義憤填膺,楊戩戩又出幺蛾子了,隻見他用劍從銅盆裡挑出一張浸過水的符紙,張開嘴那麼用力一吹……
一道火柱刷的延伸開來,很有點震懾效果,我正想嗤之以鼻,楊戩戩嚴肅地開口了:“貧道已經查明開封冰雹一案,始作俑者乃是瓜妖!”
啥?
直如驚天一個巨雷啊盆友們,這楊戩戩,怎麼瞎比劃兩下就能想到瓜上了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先前太過輕敵了,現在一定要嚴肅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