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在牢裡待了很久很久,當然,這跟作者的更新速度是絕對沒有關係的——主要是我熟悉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當你和一個漂亮姑娘在一起一個小時時,你感覺剛剛過了一分鐘;而當你在火爐上待了一分鐘時,你感覺像是過了一個小時。
我這樣的現代遵紀守法好市民被投到這種沒有經營職業許可權的監獄裡,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但是我覺得像是過了十萬年一樣漫長。
在這十萬年的時間裡,皮蛋兒和楚丁丁一直在我耳邊嘮嘮叨叨。
“老板娘,這個寨子的寨主逼著我們加入拜繡花鞋教。”
“據說拜繡花鞋教的曆史源遠流長……”
“他們說繡花鞋是這個世界上最精致最小巧最美麗的發明……”
“他們說隻有男的才配穿繡花鞋……”
“他們說女的是邪惡滴……”
“他們說一年兩度的開壇日又要到了……”
“犯戒的男的要掛到開封府的屋梁下去……”
“要用邪惡滴女的獻祭……”
“啥????”
皮蛋兒和楚丁丁叨叨了那麼多,我估計就隻聽清這最後一句了。
“要用優雅高貴美麗的女子獻祭?”
“是邪惡的。”皮蛋兒糾正我。
“你給我滾。”我勃然大怒,然後看楚丁丁,“丁丁,你靠譜些,你跟我說,要用女子獻祭?”
“是的。”
“這個寨子裡,到底有多少個女的?”我緊張。
楚丁丁非常感慨:“到目前為止,也就看到老板娘你一個。”
我頓時如同被七八雷轟頂,這是啥意思?我原先還以為那寨主留著我是被我的高雅氣質給震懾了,闔著是想拿我當祭品?
這是萬萬不行的,想我叱吒江湖這麼多年,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最後混到祭品這麼慘,豈不是無顏見江東父老?
不行不行,一定要冷靜、冷靜。
我咽了口口水:“那個,丁丁,這個獻祭,到底是怎麼獻的?”
“聽說,好像要燒死。”
完了,看來不是放生,不行,我得積極越獄才行,咋個越獄法呢?愁死了,個天殺的小學中學大學課本裡儘教語文數學英語這些沒用的,咋不教教越獄的一百種方法呢?
我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你們兩個,怎麼也被關進來了?你們不是男的嗎?”
“是這樣的老板娘,”皮蛋兒搶答,“我們不同意寨主的觀點,我們認為女子當中也有非常傑出的人物,像老板娘你就是典型的代表,所以我們跟寨主吵了幾句,就被關進來了。”
“那什麼時候能出去?”我心中升騰起一線希望:倘若皮蛋兒他們能出去,就可以在外積極的斡旋營救我,我生還的可能性也大些啊……
“可能沒希望了。”楚丁丁很黯然,“聽說我和蛋兒要被掛到開封的屋簷下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家。”
不行,這兩個人士氣太低落了,我得好好鼓勵一下。
“丁丁,up,up,up。”我給他打氣,“你彆忘了,大名鼎鼎的盜帥楚留香是你第十九代孫,如果你掛在這裡了,到時候美麗的蓉蓉要嫁給誰?”
“蓉蓉?”楚丁丁一下子震懾住了。
“是啊,蓉蓉,蘇蓉蓉。”我提醒他,“那麼溫柔美麗善良的姑娘,你忍心她獨守空房?你想想,沒有了楚留香,她一定會自儘的。”
楚丁丁的小眼睛裡閃爍著經營的淚花,他喃喃自語:“蓉蓉……”
“還有你,”我轉頭忽悠皮蛋兒,“那個胡鐵花的cp是誰來著,哦對了,高亞男,你想想,依高亞男那麼剛烈的性子,她一定會上吊的啊。”
“高亞男誰啊?”皮蛋兒茫然。
“我勒個擦的,”我怒了,“我講楚留香的故事的時候你到底聽沒聽?嗯?聽沒聽?”
……
總之,費了我很大勁兒,終於重新激起了皮蛋兒和楚丁丁生活的勇氣。
“對了,還有那個楊戩戩。”結伴同行,我也隻好關心一下他,“被抓走了之後現在還不見回來,你們出去了多關心關心。”
“知道了。”皮蛋兒點點頭,和楚丁丁對視一眼,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嚎叫。
“來人啊,我們知錯啦……”
“我們誓死效忠拜繡花鞋教……”
“世上女子都是邪惡的!邪惡的!”
如此喊了有半個小時光景,終於有兩個看守地牢的持刀大漢搖晃著鑰匙進來了。
“知錯了?”
“知錯了。”皮蛋兒和楚丁丁的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
兩個持刀大漢對視一眼:“那行,帶他們去見寨主。”
很好,能出去就是勝利的第一步,我向楚丁丁示意了個眼色,提醒他要按計劃,晚上來營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