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霄山妖豹!這皮可是上好的保暖內衣,這眼珠可是天然的珍品瑪瑙!隻可惜,年歲小了點,不過養大了肯定很值錢!”一豆蔻少女,身著青色紗裙,腰佩寶劍,甩著一個錦囊吆喝著。
“重叔叔,我給你算個好價錢,保管不吃虧!”
“憶葵,快去叫你娘出來。”說完便把我一扔丟到了櫃子上。長期掛空飛翔又讓我恢複到了極度饑餓狀態,縮成了豹身,猙獰地睜開了眼,卻看到這“精明”的少女,比我還饑渴的眼神……嚇,莫不成這就算景天的女兒,難怪了……
“重大哥!”很快的,緋衣雪見從內房走出,卷發被束成了一個發髻,金步搖每走一步便發出脆當的抖索聲,果然是暴發戶的老婆,散發著迷人的強勢的中年婦女味:“重大哥是有死菜牙消息了?”
“不,但這她說知道。”
雪見一個跨步將我拎起,“重大哥,你彆說笑,這豹子怎麼會知道!”
“妖豹子,快說!”
奄奄一息,全身無力,拚儘一切地發音道:“燒雞腿…………”
“重大哥,這是什麼意思?死菜牙去找燒雞腿吃了?!”雪見迅速把我扔到一邊,又轉向重樓。
“等等。”重樓會意的明白了,再次出現的時侯手中便帶著一個特大號的油紙包。“快吃!”
啊!燒雞腿的香味,啊!我狠狠撲上去,狠狠撕開包裝,狠狠咬上兩口,狠狠地又咬了兩口……好多燒雞腿,整整一大包少說也有二十來個,全部下肚後,,狠狠地打了個飽嗝,“好舒服啊……”
“吃好了沒?”重樓冷冷問道。
“吃……吃好了,我馬上……”凝神變身,將自己又變回了三歲小孩模樣,雖是小了點,但總比一隻動物好!
“啊!”一旁的憶葵目瞪口呆,隨後立刻眉開眼笑道,“娘啊,這個伍佰年的霄山妖豹居然會變身,少說也能買個上萬兩白銀……重叔叔,你送我吧!”
“憶葵,休得胡鬨。”雪見囑咐道。
“娘,你有花盈,我好歹也得有個像樣的寵物吧,這妖豹雖然還太小,喂養也麻煩,但是未來絕對是價值連城,你就從了我吧……”憶葵笑咪咪的樣子還真是特媽的□□!
“不可!”我這麼可以做她寵物,要做也做魔尊大人的有保障點,要不就去投奔白豆腐,“我可是要救你爹的人,你不想救你爹嗎?”
“爹?”
“妖豹子,把你知道的情況詳細說來,休要耍花樣!”
一個驚顫,還是乖乖聽話的好,“最後一次見到景天是在何時?”
“去年夏夜,我和死菜牙一起去賞街燈。一路上他都很奇怪,說些儘奇怪的話,回到家後便打開自己的百寶箱。第二天起床,便消失不見了。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找他,和長卿大俠聯絡了好些次,他們也都說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還活著。”
“對,爹那晚說了好多奇怪的話。一會說什麼人儘天事難免遭罪,一邊說什麼要找法子,嘴裡念念叨叨地唱著,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我聽著彆覺得煩,便先回家了。”憶葵一本正經地回憶道,一邊還唱著曲調。
“徐長卿有說什麼?”
“他說爹命中必有此解數,隻能求的天命。”
“看來……冥冥中生死必有安排……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該怎麼說,景天究竟去哪裡了呢?
“屁話結束沒有?”重樓又冷冷道,“萱兒還在家裡等我吃晚飯。”
汗……吃晚飯?!“是,是,是……景兄弟應該在昆侖山脈……雪□□峰中尋找……天山雪蓮……”
“死菜牙找天山雪蓮乾什麼?那個什麼昆侖山脈在哪裡?”
“其實,當年眾人之所以死而複活的原因是景天用自己的壽命去換回的。”
什麼!?重樓驚呼一聲,瞬間明白了,“我要上天庭滅了那玉帝老兒!”
“你是說他……他……”雪見也瞬間明白了,“難怪他總說自己不想走。這個傻瓜……大傻瓜!”
我點點頭,當年電視劇那結尾也看得我淚流滿麵,忍不住的也跟著回憶起茂茂割肉換米,仰天嚎啕大哭起來。不行,我一定要救回景天,一定要把憶葵的爸爸找到,我就是那王小虎二世,好,讓我來好好梳理一下劇情,並發揮我的福爾摩斯精神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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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葵,你彆瞪著我的皮。”
“好,好。你慢慢畫地圖。可是,妖豹子妹妹,我想問一下,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難道說我是世外高人?“有些事情,是不用解釋的,解釋了也解釋不清楚。”
“好,好。”
“憶葵,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徐長卿和紫萱究竟怎麼了?”
“有些事情,是不用解釋的,解釋了也解釋不清楚。”
“……好,好。”總有一天我自己會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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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啊,來吃點點心吧,老想問題也不能找打答案的。”
“恩!恩!”好好吃啊,這燒雞腿餡餅,味道夠正!一口咬下,鬆軟無比,那濃厚的燒雞腿味道滑入最紅,留香唇間……
“孩子,彆偷懶,趕緊想問題。我們家死菜牙要是找不到,我就讓花盈毒了你們全家!”
“恩……恩……”這女人變得還真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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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於把地圖畫出來了。彆問我問什麼,我就是根據我玩遍仙一仙二仙三仙四的經驗,察覺到景天必然隱密在這一塊。半夜從桌上醒來,貓步跳下,“重大哥!”
走進重樓屋子時,紫萱正好入睡,白色的長發散亂著,正被一絲一絲的理著。他並未抬頭看我,仍然專注於梳理那一頭白發,直到老人安睡,被子掖好,又滅去燭火,他才開口道,“出去說。”
永安當臨街是一條喧鬨的商業街,幾個酒鬼搖頭晃麵地走過,酒氣衝天。
“做人這麼久,卻還是無法理解酒中有何物啊。”
“嗬嗬,那是因為你終究不會是人。”我笑道。
重樓哈哈大笑,“你和景兄弟有點像。對了,你知道景兄弟在哪裡了?”
“是,他應該是在這附近。”我攤開地圖,指向西邊的一塊未知領域。
“你為何知道?”
“……”其實,我隻是玩遊戲玩多了所以知道,“天機不可泄露。”
“喔。你是徐長卿的徒弟嗎?”
為什麼?“你猜。”
“長卿修仙閉關多年,應該不會有徒弟。”
“那我便不是了。”
“可是除了徐長卿,我想不出第二個人可以如此懂得天理人命。他的天賦,注定是要成為蜀山第一個升仙的掌門。”
“那這幾年你們是怎麼聯係他的?!”我好奇地問,剛才雪見還說聯係了白豆腐。
“是常胤。那個冷血的人,又怎麼會知道景兄弟失蹤呢?就連萱兒離世,他也……”重樓咬牙道,一臉不屑地說道,“這種男人,怎麼值得萱兒付出!”
“那這個老女人……”
“妖孽!”
“啊!”痛!“連這麼小的女孩都欺負!”
“哼!”重樓冷哼一聲,“萱兒再老再醜,也絕不是老女人。我不許有任何人說對她不利的話!你要再說一句,哼,必死無疑。”
“好,好……你剛才說她離世了,怎麼……那躺在裡頭的是誰?”
重樓歎了口氣道,“萱兒,便是萱兒。留得住她的人卻留不住她的心。她的笑,她的一切都已經埋葬給了那個人。而留下的隻有這一具軀體,也隻有此,我才能夠擁有她的一部分。”
“那她是僵屍?!”嚇!
“僵屍?那是什麼?”重樓疑問道,“萱兒的靈魂已經進入輪回了,這具身體被我放進了另一個靈魂,萱兒不再是萱兒,但是她永遠會是我的萱兒。”
“另一個靈魂?”
“是的。”重樓淡淡道,那一抹哀傷浮上眼神,記憶如同泛濫的洪水,將現實淹沒。“好了,不要再多說了。既然知道了地圖,明天便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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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姐姐苦等了兩百年,卻仍是等不到心愛的人。說什麼愛一個人就是給那個人自由,簡直就是狗屁!死菜牙,你不會是要我學習紫萱姐姐吧,我告訴你,你再不出現,老娘就改嫁了!”
磞一聲巨響,前方的雪山塌方一大片,“娘,你輕點。壞了嗓子醫藥費可貴著呢,現在的醫生老寫些鬼畫符騙錢,對了,娘,你看我們以後要不改開藥店吧,多賺錢啊!”
“死菜牙!給我出來!妖豹子,你說他在這裡,怎麼不見人影啊!”
“這個……等到天山雪蓮一盛開,就會出現了吧。”我哆嗦道,這地還有點冷的,不過這皮也夠厚的,就像大夏天開著大空調裹著大被子睡覺,舒服死了。一邊在雪地上拚命狂跳,一邊四處看著這大好風光。
“萱兒,你小心。”重樓則一直照顧著身邊的紫萱,那已不是紫萱的紫萱一點也不可愛,可是重樓卻還是寵溺到死。
“喂喂,同誌們,若想早點找到景天,就抓緊時間!”
“對,時間就是金錢!”憶葵大喊道。
“憶葵,彆盯著我的皮!!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怒不可遏地再次發飆,那雙眼睛每天都圍繞著我,害我每天都提醒吊膽地,深怕第二天醒來的時侯就沒了皮。
“取財有道,取財有道。”憶葵不好意思笑笑。
“天山雪蓮要多久才會開?”雪見四處張望,問道。
“五百年開一次花,一千年結一個果子。天山雪蓮便是人間的聖果,和雪見一樣。”重樓解釋道,“這次距離下一次開花……恩,不遠了。”
“那還有具體幾天?”
“幾天?!還有二十年吧。”重樓淡淡道,人間幾年在他眼裡猶如彈指一過,毫不起眼。
嚇!二十年,難不成我要呆在這光禿禿的地方二十年!“二十年!”
“那景天吃我的心,是否也一樣?”末了,雪見突然問道。
“額,是吧。”重樓點頭。
好個雪見!以身救夫!我縱著身子說道,“雪見!彆,一切都有希望的!”
“娘!讓青兒做法將時間調到二十年後不就可以了嗎?”憶葵提醒道。
“對!青兒是女媧後人可以施法轉換時間!”雪見大悟般,“重大哥,你知道青兒在哪裡嗎?”
紫萱這時侯卻抬頭說道,“青兒?”
“我不知青兒在哪裡。”重樓凝眉,傻子都知道他在隱瞞什麼!
可見那張臭臉又不好多說,隻得忍氣繼續走著。這荒山野嶺的地段,除了白色的雪就是透明的冰,紫萱像個孩子般開心地四處挖雪洞,重樓默默跟著,半句話都不願意多說。雪見和憶葵都有些吃不消,努力地跟著進度。
一路上,我越來越覺得奇怪,這紫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既然已經離世,為何這靈魂卻還可以如此融合?這靈魂又是誰?
冒著風雪,任何儀器都不能使用。這是個沒有磁場的雪地,隻能依靠腳步一寸一寸地搜集著天山雪蓮的氣息。可是天山雪蓮會走,一千年快儘的天山雪蓮猶如一個妖,為了躲避追殺四處藏匿。一會有氣息,可一會便全無蹤影。
“唉,這天山雪蓮沒找到,爹也沒找到!這生意太虧本了!”憶葵首先累到在雪地上。
沒辦法,這走的確不是主意,畢竟還有二十年的時間。可是青兒又不能找到,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