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成大叔朗笑幾聲,也不駁我的話。
我回頭看到對麵的人正瞅我,我還沒看清啥樣呢,他就又垂下頭了。我奇怪他乾嘛老垂著頭啊,我長得這麼慘不忍睹?歲月不饒人啊,想當年我雖然不是絕色美人,但是還是有人搭訕滴。。。看看現在這待遇。。。。(T_T)~~~~~~~~~~~
很快我的思緒又飄遠了,我看著江麵,想到昨天我和小二做完運動後,我小心翼翼地想與他討論為嘛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孩子這個問題,誰知他立即垮臉,我還不知死活地說我偷偷去看過大夫,大夫說我沒問題,結果他麵色鐵青地握緊拳頭一下錘在我枕邊,我頓時心漏半拍,不會氣急捶我吧。那我還不是為他好,想給他續個香火嘛。他撐在我上方,臉皮一直在抽搐,死死的盯著我,猛地起身離去,披著褂子就跑外屋去了。早上起來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就去藥堂了,我在後麵喊他半天叫他吃完飯再走,他也不理我。生氣也彆拿身體當本錢啊,真是的。唉,真是頭疼,我再不生,以後就生不出來了啊。
我揉揉額頭,回過頭撞上對麵人的眼神,他又迅速低下頭。咦?難道現在我側麵比較美,不過這回我看清他的樣子了,長的。。。唉,太像猴子了,那顴骨高的,眼窩深陷,眼窩下麵是淡淡的暗紫色,皮膚暗黃,隻是那雙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有些水霧。我開始打量對麵的人,一身灰色的衣袍,傳統的南詔服裝,料子是極好的,身體很瘦很瘦,瘦得有些不正常,頭發很枯燥,隱約有銀絲潛藏其中。看著就像一個落魄的貴族子弟,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正準備彆開臉,突然瞥到他衣襟全濕了,我微微勾頭仔細觀察,發現有不斷的水珠從他臉上滑到衣襟,側臉看去全是汗水。不好,不會是暈船吧?
“公子,你可好?是不是暈船啊?”我關切道。
對麵沒有回答,我想肯定是難受極了不想說話。我是能夠理解的,想當年我在飛機上那要死要活的樣兒,就特能理解這種感受。感覺啥都在晃,想吐又吐不出來,就像有人捂住嘴鼻出不了氣一樣。
“大叔,有人暈船,你的水壺呢?”我對成大叔喊道。
“在船尾的犄角疙瘩兒,走過去就看到了。”成大叔回道。
我快步走向船尾,拿著水壺走到座位上,遞給對麵的人,他沒接。我有些不解,說道“公子喝點水吧,這水裡有薄荷葉,對暈船有些效果的。”
他還是沒接,我暈,還有這種人啊。我把水壺放在他旁邊,成大叔看到這邊的情況,道“公子是外鄉人吧,我們雲江人生在水邊長在水邊,很少暈船的。這個水壺很少人用的,我每天都會洗,會換新鮮的水的。”
切,果然是貴公子啊,落魄成這樣還假愛乾淨。我對這種矯情的人最反感了。我彆開臉不想看他。餘光瞟到他正緩緩打開水壺蓋。哼,還不是要喝。
馬上就要到奚水了,我都看到對麵的小白塔了,我有些興奮,嘿嘿,我對吃的熱情從來都是這麼執著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船到岸時,我迫不及待地跳上岸,回頭準備對成大叔招呼聲兒,對麵的人還是弓著身坐在那兒,唉。。。估計是真的很難受吧?我對成大叔點點頭就走了。